看著張合遠去,文丑臉色陰暗的回往帥帳,等待手下將校匯報戰損。
袁軍手忙腳亂的滅完火,一番清點下來,當值校尉心中不安的前往文丑帳中。
來到帳中,見已坐滿將校,而帥位的文丑正看著自己,當值校尉慌亂跪下,開始說起損失。
“我軍傷亡八百七十三人,糧食燒毀十萬余石,帳篷燒毀……”
文丑閉眼聽著校尉敘述戰損,臉色越來越黑,突然睜眼大吼一聲。
“夠了!來人!把這廝押往營門斬首,已證軍法!”
當值校尉嚇的癱瘓大喊:“將軍饒命!饒命……”
帳外文丑親兵聽聞吼聲,進來一把拖起哀求的校尉走出帳外。
聽著漸漸遠去的哀求聲,在坐的眾將校皆是心驚。
環顧帳內眾將校一眼,文丑冷冷說道:“此人當值讓敵軍混入營中,此罪該死,你等可是明白?”
眾將校紛紛起身回答道:“明白!我等銘記于心,決不會讓此事再次發生。”
文丑見此,重新安排將校巡營,隨后讓其余將校回去休息,明日攻城不變。
…………
而在城中,李惠義得知張合等人回來,趕緊命人請來,一番詢問后,見張合臉露疲勞,就夸獎一番,讓其下去好生休息。
第二天,李惠義一早在城墻等候,見袁軍久不來攻城,心想肯定昨晚張合劫營起了效果,臉上露出微笑離開。
見袁軍沒有攻城,李惠義準備吃完飯,好好睡個安穩覺,補充一下精神。
飯后李惠義剛躺下不久,就被一陣喊聲驚醒。
“主公!主公……”
起身揉揉發疼的眼睛,走去打開房門,李惠義看著眼前兵士問道:“何事如此著急。”
“主公,袁軍正向城外開來!”
李惠義心中一驚,轉身回房取下墻上配劍,大步向城門走去。
來到城上,見郭嘉等人正看著城外,趕緊走上前去。
“奉孝,袁軍開始攻城沒有?”
郭嘉聽聞聲音,回頭向李惠義行了一禮,緩緩說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快了。”
李惠義微微點頭,轉看向城外,見袁軍已抬起云梯、沖車開始沖來。
“難道昨晚的襲營沒有效果?”李惠義看著沖來的袁軍,好奇的說了一句。
郭嘉雙眼望著城外說道:“應該是有效果,否則不會等到午時再來攻城。”
李惠義微微點頭,收回目光說道:“張合領兵二千防守東門,典韋領兵二千防守北門,剩下諸將領兵二千防守西門,其余兵士隨本候死守這里。”
“是!張合領命!”
“是!典韋領命!”
“是!我等領命!”
看著遠去諸將校,李惠義自言自語說道:“唉!要是現在有幾千老兵多好,也無需靠武將之勇守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郭嘉看向一旁擔憂的李惠義說道:“奉孝有一法子,就是不知主公可敢取否?”
李惠義此時正苦惱無兵,聽聞有辦法,趕緊讓郭嘉說出。
郭嘉望著著急的李惠義,緩緩說道:“主公可忘了城中還有數千俘虜,若是讓其守城,必是一大戰力。”
看著沒有說下去的郭嘉,李惠義心中自然明白,考量一番,轉頭向城外看去。
“若是優勢,自然可用,只是眼前危在旦夕,若是突然反叛,只怕得不償失!”
郭嘉心中也是知道,見李惠義沒有同意,繼續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奉孝先去城中招募百姓,看有無愿意幫忙守城者。”
李惠義轉頭看了一眼郭嘉,點頭同意。
郭嘉離去后,袁軍攻城部隊已到城下百米內,李惠義趕緊下令。
“弓箭手準備,射!”
若是老兵,李惠義肯定放袁軍靠近一點,可惜全是新兵,根本不敢放近,萬一抵擋不住,可能會引發潰敗。
“簌簌簌簌……”
看著城上落下的箭雨,護在云梯、沖車的袁軍盾牌兵,趕緊舉起手中盾牌。
“當當當……”
見箭雨并沒有給袁軍多大殺傷,李惠義命令停止射擊,經過幾番大戰,羽箭也所剩無幾。
“巨石、熱油準備!”
城上乞活軍軍聽聞命令,趕緊搬起大石,熱油也加大火,讓其盡快沸騰。
而此時袁軍已開始來城墻下,云梯一架,個個爭先恐后的向上攀爬。
“扔!……”
“砰!……”
“啊!……”
巨石落下,被砸中的袁軍慘叫摔倒。
緊隨其后,袁軍沖車也來到城門,力士開始發出節奏的吼聲,扶起沖車猛烈的撞擊城門。
“嗬、嗬、嗬!……”
“咚!咚!咚……”
隨著城下不斷傳來慘叫、吶喊,標志一場堅辛的攻防戰正式拉開序幕。
看著身旁剛剛還在有說有笑的戰友不斷倒下,袁軍激起心中血性,雙眼冒出怒火,更加拼命向上爬去。
而沖車在盾牌兵的掩護下,更是肆無忌憚的撞擊城門。
遠處文丑看著袁軍攻城受阻,命令身后待命的袁軍發起新的攻擊,同時令兵士擂起戰鼓。
“咚咚咚……”
戰鼓聲傳到正在攀爬的袁軍耳中,讓其內心一振,聽聞身后的喊殺聲,感覺力氣一下恢復,兩下三下就往城上爬去。
眼前這波還未打退,袁軍新的攻勢已經發起,看來是準備一舉拿下城池。
李惠義看著眼里,心中暗自發麻,看來此戰不好守。
“熱油!快倒!!!”
刺死一個露頭的袁軍,李惠義大聲吼叫。
“啊!……”
“啊!……”
隨著熱油倒下,城下又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
“報!!!城門快堅守不住了!請主公快派兵救援!”
開戰還未一個時辰,城門就已告急,李惠義來不急想,隨口命令一百兵士前去支援,另派一百兵士尋巨物堵住城門。
安排好后,李惠義看向正在奮力撞擊城門的沖車,惡狠狠吼道:“把熱油倒向城門沖車,本候要一把火燒了它!”
乞活軍聽聞命令,趕緊抬著熱油沖去。
“嘩!”
“啊!”
隨著熱油倒下,一個袁兵半個頭露在盾牌外,被淋的一頭,當時只感覺頭皮一麻,緊接著滿地翻滾發出痛苦慘叫。
沒有淋到的袁兵正暗暗慶幸,同時把自己護著盾牌之下。
“簌簌簌簌……”
聽聞頭頂傳來的羽箭聲,袁兵毫無不在意,繼續猛烈撞擊城門。
“嗬!”
“咚!”
“啊!”
“火啊!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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