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酒樓大吃大喝一頓,酒足飯飽,李惠義摸摸口袋,臉上露出尷笑,看著一旁典韋。
典韋本是粗人一個,有無家室,只要身上一有錢財,就拿去買酒解饞,根本不會留著過夜。
見李惠義望來,典韋放下手中酒碗,齜牙笑道:“主公,你別看我啊,我身上也沒錢,不是說好請客的嗎?”
李惠義本是突發興起,才說請客,根本沒考慮身上有無攜帶錢財,此時見典韋也沒錢財,于是將目光放著郭嘉身上。
郭嘉雖然獨身一個,但一直喜好兩物,所得錢財也是花費兩物之上,所以身上錢財也是不多。
見李惠義望來,郭嘉開口說道:“主公,奉孝可以先墊上錢財,但主公可要加倍還哦。”
李惠義看著奸笑的郭嘉,無奈搖搖頭笑著回答道:“好,今天就當次冤大頭,讓奉孝好好宰宰!”
見李惠義同意,郭嘉臉上布滿笑容,大聲呼喚:“小二,結賬!”
戰后酒樓難得有人前來,并能點如此多的酒菜,放著以往也是少見,小二心中早已算好價格,聽聞郭嘉結賬,趕緊跑來收錢。
“好啦!三位客官,總共三百三十錢。”
郭嘉快速掏出錢財,結算酒錢交給小二,隨后起身招呼二人離去,那想身上突然落下一物。
典韋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手中,見是一小小紙包,心中感覺好奇,就要打開來看。
郭嘉見此,臉色猛的拉下,就欲奪回,可典韋身手敏捷,那會被一弱小書生搶走手中之物。
搶不回來,郭嘉怒吼道:“惡來,快還給我,否則生氣啦!”
“呦呦呦!有本事來搶啊!”典韋雙手舉高,快速拆開紙包,那想里面是一些粉未,又應躲避郭嘉糾纏,一不小心,紙上粉未一下散落空中。
“啊!”見粉未飄散空氣中消失,郭嘉發出一聲驚呼,呆著原地,過了幾秒失神的喃喃自語。
“沒了,沒了,最后一點也沒了……”
到底什么東西,竟然讓臨危不懼的郭嘉如此失態,李惠義、典韋二人皆是心生好奇。
不待一旁李惠義發話,典韋上前安慰說道:“不就是一點粉未嗎,惡來下個月發了軍糧,給你買來便是,何必如此。”
見典韋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郭嘉怒吼道:“你說的輕松,就這一點,還是千辛萬苦省下來的,有本事弄來在說。”
典韋難得低頭,可沒想到郭嘉竟然不領情,心中怒火也一下起來,睜眼說道:“這粉未是什么東西,某這就去給你找來!”
“呼!”
郭嘉長吐一口氣,擺擺手說道:“歡樂散極難練出,你是找不到的,還是算了吧。”
“什么?”
一旁的李惠義發出一聲驚呼,上前幾步拉住郭嘉問道:“奉孝,你剛剛說的歡樂散,服用后是否冷食、飲溫酒、冷浴、散步、穿薄衣。”
郭嘉疑惑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啊,主公怎么知道,難道主公……”
得到郭嘉回復,李惠義當時怒發沖冠,打斷郭嘉的話,質問道:“奉孝啊!你、……你告訴本候!是誰給你配的?!”
自從投靠李惠義,郭嘉從未見他對自己如此怒吼,當時一下懵在原處,隨后斷斷續續道出原尾。
原來郭嘉身體一直不是太好,而遼東一到冬季,則是寒風四起,稍不注意,就會染上風寒。
剛到遼東之時,郭嘉擔任教學,老是受寒就醫,可是吃了藥沒好幾天,就又開始復發。
一來二去,郭嘉已是藥房常客,大夫對其也是記憶深刻。
一日郭嘉像往常一般,前去就診,大夫見他又來,想起前些日子,參加神醫張仲景的醫術交流。
于是懷著好心,就讓郭嘉前去找張仲景,看有沒有辦法調理體質,免得老是受寒就醫。
郭嘉得知消息,也抱著試試態度,尋到了張仲景處,一番診斷下來,張仲景開了一個藥方,告訴郭嘉少量服用,待風寒一去,就斷了此藥,配合養生藥材,養好身體。
自己身體,郭嘉自然清楚,心中本來不信,但抱著試試態度,取回三天用量。
回到家中,怕藥效不夠,郭嘉加重了一絲份量,沒想到服下感受到了從所未有的舒服。
三天用量,兩天不到,就被郭嘉服用完了,隨后身體也感覺好了一些。
但沒想到那藥有強烈的后遺癥,郭嘉本想等三天期滿,再去找張仲景,開些養身藥材。
可沒想到,一斷那藥,渾身就感覺難受,于是郭嘉又前去找張仲景,想再開一些服用。
可張仲景得知郭嘉來意,也是一陣心驚,當時表示此藥不能服,但經不住郭嘉糾纏,只好再開了兩天用量,并囑咐郭嘉盡量不要服用,除非實在忍受不了。
郭嘉當時表示一定遵從,可回到家中,忍不住huo,有開始大量服用起來。
看著最后僅剩的一絲,郭嘉沒有辦法,又不好意思再去找張仲景,只好拿著那藥,前往各藥房,詢問出來藥方,偷偷找人制作,已供自己所需。
李惠義聽完這些,心中已是難以言喻,沒想到,天意還是難違啊,歷史上郭嘉就是長期服用此藥,才會一直身體虛弱,英年早逝,不過還好現在發現的及時。
“唉!”
李惠義看著郭嘉,嘆氣說道:“奉孝,此藥不能再服啦,本候會下命令,治下若有誰制造此藥,一侓皆斬不赦!”
郭嘉心中一急,趕緊回答道:“主公這是為何,嘉服用此藥至今,也未發現身體不適,反而從中尋到無比快樂。”
看來郭嘉已深陷其中,不然以他之智,怎會看不出其中危害,此藥定不能留。
無奈之下,李惠義對著一旁云里霧里的典韋說道:“惡來,將奉孝送回府中,加派人手嚴加看管,飲食一侓皆要查看,不得出現一絲有損身體之物。”
典韋雖然不知何故,但還是提起一旁kangyi的郭嘉,往酒樓外走去。
李惠義看著眼里,也緊隨身后,大步離去,回往府上關起門,開始思考如何禁止此藥流行。
一日后,一道命令從右北平發出,各地藥房出售石鐘乳、石硫黃、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等藥材,要有官府專門開的憑證,并要嚴格登記。
進出多少,售于何人,都要有詳細記載,并每半個月,要上交專門之人,仔細核對一遍。
若發現一處不對,或同一人購買此五種藥材,皆捉拿入獄,問明購買此藥的前因后果。
同時還有一條,只能百姓發現何人家中備有以上藥材,皆可舉報,并有奉厚獎賞。
一時之間,各地藥房雞飛狗跳,發現前來購買此藥材者,只要沒有任憑證,皆是驅趕出屋,不售不半分,重則直接押送官府。
而百姓之中,開始互相走訪,發現一絲跡像,皆是馬上報官。
官府接到舉報,也是立馬前去,但往往是一場鬧劇,最后無奈之下,只能取消舉報制度。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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