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貢如此模樣,孫策心中已有把握,于是緩緩說道:“許太守,策欲讓你繼續(xù)管理吳郡,不知可否愿意?”
什么?
他、他怎么敢把吳郡交給自己,難道就不怕嗎?
許貢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孫策,想從他的眼中,尋出答案。
孫策見此,開口說道:“許太守放心,我孫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聽聞此話,許貢感動的跪拜說道:“貢有眼無珠,先前辱罵主公,請主公責(zé)罰。”
孫策趕緊起身上前,扶起許貢說道:“先前你我各為敵對,有些不快,也是正常,許太守莫放在心上。”
孫策三言兩語,就收獲許貢的忠心,也為快速穩(wěn)定吳郡,開了一個好頭。
吳郡一下,會稽已成為孫策囊中之物,揚州大半也落入孫策之手。
其余各小勢力,面臨的將只有兩個選擇,要不選擇投降,要不在孫策大軍下化為灰灰。
消息傳出,諸候皆是震驚,同時感嘆孫堅生了一個好兒子,并取笑袁術(shù)有眼無珠,放走一頭猛虎。
兗州東郡濮陽城太守府,曹操看著手中的絹布,臉色越發(fā)陰暗。
想必如今格局,曹操只能算個二流諸侯,別人都是連戰(zhàn)連勝,自己卻在濮陽摔了一個大跟頭,好在最終還是奪下城池。
“呼!”曹操吐出一口氣,將絹布交給一旁荀彧,說道:“徐州來了個劉備,揚州又來了個孫策,兗州呂布還未根除,真是頭疼,諸位可有好的計策?”
“咳咳!”戲志才咳嗽幾聲,略帶虛弱說道:“主公,濮陽已下,呂布之患,要不了數(shù)月,必可根除。”
“徐州劉備、與袁術(shù)十萬大軍交戰(zhàn),必會讓他元氣大傷,到時或可趁機取其一。”
曹操點頭說道:“眼下也只有如此啦,不知道我曹操機遇到底在哪啊!”
荀彧剛剛看完手中絹布,見曹操有一絲急于壯大之心,于是開口說道:“眼下就有一個,不知主公愿意取否?”
“哦?”荀彧從來不做沒把握之事,今日怎么會這樣,難道此事有弊。
曹操思考一會,好奇問道:“文若說來聽聽?”
“長安,若得此地,主公可添一州。”荀彧回答一句,雙眼緊盯曹操,想觀察出他的內(nèi)心想法。
曹操臉色毫無變化,可心中卻波濤洶涌。
天子,倒是不錯的選擇,對于討伐諸侯,先天占據(jù)人和。
可那劉協(xié)年紀(jì)尚幼,怕會被世家蠱惑控制,那可就不秒啦。
但是風(fēng)險與利益是共存的,若能將劉協(xié)控制,倒可事半功倍。
看不出曹操心意,荀彧開口解釋道:“長安如今被西涼軍控制,弄的百姓怨聲載道,主公若提大軍前去,必可一舉拿下。”
“到時許西涼軍生路,破其死戰(zhàn)之志,必可收降頗多,再者擁護(hù)天子,也可在名義上占據(jù)主動,也可從中謀利。”
曹操收起思緒,點點頭說道:“此法一舉兩得,卻是是個秒計,可還是要慎重考慮。”
“眼下兗州經(jīng)此大劫,怕是無法養(yǎng)活司隸校尉部數(shù)十萬百姓啊。”
見曹操并沒有立即取納,荀彧也不多言,畢竟此計過于重大,仔細(xì)思考也是正常。
但荀彧相信,曹操前番經(jīng)過濮陽大敗,好不容易奪下城池,他必會選擇這個快速恢復(fù)辦法。
而徐州大戰(zhàn),曹操不可能插的進(jìn)手,袁術(shù)狂妄自大,肯定不會需要他人幫忙,劉備為人心計頗重,只要不是走投無路,肯定也不會請助他人。
反之若是曹操強行插手,只怕二人會不計前嫌,合兵與他一戰(zhàn)。
再者兗州經(jīng)過此番大戰(zhàn),恐怕抵擋不住二人聯(lián)手。
就在荀彧默而不語時,曹操突然開口對戲志才說道:“志才,你的身體還未健康,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別把身體弄垮了。”
戲志才何等聰明,自然知道曹操是要避開自己,于是起來身告退離開。
戲志才離開后,曹操開口說道:“文若,現(xiàn)已無外人,你就說說你的想法吧。”
荀彧認(rèn)真的看著曹操,緩緩開口問道:“敢問主公,心中可存有忠漢之心?”
這荀彧什么意思,世家不都想將漢室握著手中嗎,他為何會問這個。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曹操也不想荀彧多想,只能模糊回答。
荀彧平淡的回答道:“有,自當(dāng)攻破長安,接回天子,借助天威,已平眼下割據(jù)局面,無,那就做等時機,再迎回天子,挾天子以令諸侯。”
早晚都要迎天子,可所表達(dá)的卻是完全不一樣。
曹操小眼轉(zhuǎn)動一番,緩緩說道:“文若,跟你實說吧,長安在西涼軍的控制下,民生凋零,奪下怕也無糧供養(yǎng)。”
荀彧若有所思,說道:“主公何不效仿李惠義,待大戰(zhàn)過后,鼓動世家開立錢莊,暫解百姓燃眉之急,然后軍民一起開荒屯田,要不了數(shù)年,必會恢復(fù)。”
“嗯。”
這個辦法不錯,可如此一來,經(jīng)濟大權(quán)豈不是要被世家控制,真想不明白李惠義為何會如此大膽。
曹操點頭說道:“可行是可行,但這經(jīng)濟落入世家之手,到時恐怕會尾大不掉,形成一難解之勢。”
確實,世家若是做大,可是能與皇室爭權(quán)的存在,主公在的話,或還可制約一二,若百年之后,怕有會一副四分五裂的情景。
荀彧贊同說道:“可眼下有無好的辦法,只能如此了,那李惠義都敢去做,我等為何不可?”
對啊!
跟著李惠義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不就行了,他那么聰明,怎會想不到結(jié)果,肯定留有后手,自己有何必在這苦想。
曹操露出一笑容,突然一轉(zhuǎn)話風(fēng)說道:“文若啊,前些日子,鄴城探子傳回消息,說李惠義改了軍制,將軍中職務(wù)分為班級到元帥,你對這可有看法?”
荀彧不屑的說道:“私自改軍中制度,乃是大事,若傳了出去,只怕會落下把柄。”
“嗯,那文若先去忙吧。”見荀彧看不上改制,曹操也就不再多說,準(zhǔn)備一人好好捋清思緒。
看著荀彧行禮告退,曹操心中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荀彧心懷漢室,還是荀家心懷漢室,要不要向他表明心中想法。
罷了,暫時還是不和他說吧,等迎來天子,在觀察一陣,看荀彧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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