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愛我 !
白景琪從另一邊上了車,發動了車子。
車子緩緩的駛出院子,向外開去,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事實上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說的。
直到駛出了一段路,身旁的白景琪卻忽然扭過頭來,問我:“蘇曼,你怕嗎?”
我怕嗎?
我這一輩子都沒經歷過這樣的事,除了在動物園里,我沒有看到過很多小貓小狗之外的大型動物,我當然是害怕的。
可是,一想到白景年,想到他不知道還在什么地方,我就覺得不那么害怕了。
即使我們互相不那么信任,卻改不了一顆相愛的心,如果他遭遇了什么不測,那我...
“不怕。”我搖頭,抿唇,閉上眼睛,做出了閉目養神的姿態。
白景琪哼了哼,過了一會兒,又開口了,問我:“蘇曼,你恨我嗎?”
恨?當然是恨的,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誰叫過去他隱藏的深,誰叫我輕信呢?
“是我自己的錯。”我再次搖頭,閉上了眼睛。
白景琪呵呵的笑,幾乎都要笑出聲來了,片刻之后,他忽然加重了音調:“我知道你還在欺騙我,你放心我,我會讓你死都死個明白。”
他加快了車速,車子急急的奔馳而去,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在某處空地停了下來。
他下了車,我也跟著下車去,我看到路旁邊一大片的空地,血,滿地的血,依稀還看到一點點衣服的碎片,碎片是白色的,昨天白景年來找我的時候,穿著白色的襯衫...
“不可能的...”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嘶吼著哭出聲來。
白景琪卻在一旁火上澆油:“我說帶著你來收尸,結果尸都沒有收到,哎呀,罪過罪過...”
我淚流滿面的蹲在地上,咬緊了嘴唇,直到嘗到了血腥味也不肯松手。
恨,徹骨的恨,我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沒這么恨過一個人。
“你他媽不是人啊!”我怒氣沖沖的抬起眼來,正對上白景琪戲虞的臉,他同樣穿著緊身的運動服,身材高大而修長,而在此刻的我看來,他卻是惡魔的代名詞。聽到我罵人的聲音,他背轉身看到我,一直冷著臉冷戰狀的他,忽然就笑了起來。
他緩緩的向我走來,我卻只豎起了滿身刺做刺猬狀,尖叫著撲了過去。
此刻,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想用我的拳頭,為我愛的男人討回公道。
但我很快便發現了自己的體力還是不夠,不說討伐他了,甚至連近身都不可能,我向他沖過去的時候,他眉頭稍微頓了一下,面色微微一變很快就舒展開來,接著便捉住了我的兩只手,將我按在車身上,攤了攤手苦惱道:“怎么呢?就這小身板還想找我報仇?”
我死死的咬著牙,掙扎著,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白景琪也始終面帶笑容的按著我,仿佛按住我并不需要花費很多力氣一樣。
“省省吧,我一只手指就能弄死你。”他冰冷的目光直視著我,鄙夷的說道。
我只覺得自己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我也不知道為何這幾天我的淚腺這么的發達,我想質問他,我想破口大罵,但是我想只是我想而已,話到嘴邊,我卻如鯁在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迷蒙著一雙眼,呆呆的望著他的脊背上的線條,壓低了聲音哀求道:“求求你,我不想白景年出事了,我要去找他,我現在就要去找他...”
“你覺得可能嗎?”他猛地背轉身來打斷了我,他冷漠著臉看我,他的聲音比他的面色更寒上幾分。“蘇曼,我千里迢迢把你弄到這兒來,你覺得我會輕易送你走嗎?你怎么不動腦袋想想?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鬧?你知不知道哭哭哭哭的我也很煩。”
他皺著眉頭,語氣里全是疲憊,他的回答讓我失望,他的態度更是讓我生氣,我提高了聲音,尖著嗓子歇斯底里的糾結道:“你讓我走,白景琪,你有種就去找男人出氣,別這么變態的扯著一個女人行不行?”
“你不愿意跟著我嗎?那行,我還非要帶著你了。”他嘶吼得比我更大聲,他滿身的火氣瞬間起來了,他指著車門很大聲的吼道:“上車,我們走!”
我不肯,我從出來的時候就想好了逃跑的機會,怎么會愿意跟他回去?
我眼珠子轉了轉,想了想,快步走到他面前去,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他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干嘛?”
我不說話,只是雙手插兜逼近了他,直到距離他足夠近了,趁他迷蒙之際,我放在口袋里的右手抽了出來,手上的叉子用力就插向了他的腰。
我在屋子里被關了兩天,屋子里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今天早上吃早餐時候的叉子,是我唯一能留下來的東西。
“你好狠!”我聽到了男人吃痛的哽咽,但我連多看一眼那傷口都不敢,拔腿就走,沒有回頭。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我不敢走大路,只敢在林子跑,我快步的跑,連路上的雜草劃破了我的胳膊都不自知。
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自己都跑出好遠了,小腿都開始酸了,我微微停了停,向后看了一眼。
我看到白景琪捂著受傷的腰,快步的追了上來。
沒想到他對我竟然這么的執著,我很害怕,背轉身繼續沒命的跑。
可是,我卻敏感的感覺到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沒多久,我便聽到了呼呼的風聲。
我只感覺自己胳膊上一緊,被人猛地拽住甩到地上,我倉皇的睜開眼,看到眼睛充血的白景琪。
“蘇曼,你在找死!”他恨得牙癢癢,毫不客氣的一腳就踹在我的身上。
他從前從來沒有對我這樣暴力過的,哪怕被軟禁的時候都沒有,可現在...我身體哆嗦著,咬著牙看向他,他對著我拳打腳踢起來。
他到底是男人,就算受了傷,也是身體素質強硬的男人,而我呢?
我兩天的精神高壓,沒能好好休息,就算今天吃了個早餐,這么久下來,我也已經頭暈眼花了。
我很快就被打得眼前發黑,我很害怕,蜷縮著身體不住的求饒:“別打了,我不敢逃跑了,真的不敢了。”
白景琪哼了一聲,重重的又踹了我一腳,這才扯著我的頭發,將我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