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睜大眼睛,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無情的話像帶著針?biāo)频模苊苈槁榈脑诎餐淼男纳稀?br/>
“孩子的事你自己想辦法!離婚的時候,已經(jīng)給了你五百萬,五百萬,治她綽綽有余!”丟下話,宋熙城一臉不耐煩的轉(zhuǎn)了身。
安晚突然想到瑤瑤叫的那聲爸爸,急忙追上他,“可以去看看瑤瑤嗎?她很想你?!?br/>
“我沒空。”
“宋熙城,不管怎么樣,她只是一個孩子,我們的恩怨,為什么要牽扯到一個無辜的孩子?”安晚心撕力竭的反問,“瑤瑤她會說話了,她會叫爸爸,我求求你,去看看她?!?br/>
冷笑一聲,宋熙城無比惡劣的說,“你又以什么資料來求我?上次,下跪我都沒有同意你什么,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你嗎?”
心一點一點變涼,仿佛瞬間附入冰窖里,緊緊的凝成固體,都似乎忘記了疼,忘記了動,“她也是你的女兒?!?br/>
“我從來就沒有盼你生下來,是你自己一廂情愿的?!彼挝醭且荒樰p蔑的說,“要知道你早被人用過,你以為你會懷上她嗎?”
臉上血色盡失……安晚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薄涼到透底的男人,真的無法想像,一起生活了五年,到頭來,卻絕情到這個地步。
別人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可他呢?
照顧了他無數(shù)個夜,替他洗了五年衣服的男人,卻說著這樣的話。
“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我厭惡你的程度,要不然,早就有了第二個孩子了,不是嗎?”突然靠近,宋熙城譏諷的說道。
一直以為,安晚都安慰自己,他在外面累,所以,在房,事上沒有太多的精力。
原來,不是這樣的……因為她跟他的第一次沒有見,紅;他一直耿耿于懷,在以后的日子里,雖然也有過擦槍走火,他喝多了醉,她照顧著他的時候,會被他突然撂倒在身,下。
“我真的嫌棄你臟,所以,再生一個孩子來救瑤瑤的念頭,我勸你死了這條心!”丟下話,宋熙城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晚虛脫似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
開始配對她的骨髓,當(dāng)針入身體時,安晚疼得嗚咽起來!眼里,卻沒有流下一滴淚水,從房間里出來,整個人都是弓著的。
瑟瑟發(fā)抖著。
肩上突然一緊,整個人已經(jīng)騰空而起,她望著不知道什么時候來這里的男人,他的下巴的輪廓像是被雕刻了般,棱角分明。
他沒有說話,安晚也沒有說話,雙手卻環(huán)在他身上,力道緊得連她都不曾察覺。
臉貼在他的胸膛,聞著熟悉的味道,她在心里祈禱著自己跟瑤瑤配對成功……眼睛有些澀痛,她便選擇了閉上了眼。
在休息室這邊把她放下,傅君雙手支撐在兩側(cè),凝眸望著她問,“疼不疼?”
她搖著頭,嘴里卻回答了個相反的答案,“很疼?!保蓱z兮兮的語氣,聽著讓人想要去疼她,短短幾天,安晚就瘦了。
有肉的臉現(xiàn)在只剩下皮跟骨頭,下巴也尖了。
他的手伸在她面前,握著拳頭,他說,“猜猜看,手里有什么?”
安晚沒有心思跟他玩游戲,垂著頭,沒有說話,手張開,男人手心里是一顆巧克力,安晚看到上面的廣告詞——-絲絲縱滑。
他的手指很修長,五指伸開合攏起來,看不到一點縫隙。
掌心的紋路也特別清晰,不像她的,各路支節(jié),不知道最終通往哪里。
“張嘴?!备稻痖_包裝,把糖放在了她嘴里,“巧克力,有點甜,有點苦,這才是生活?!?br/>
咀嚼的動作微微一頓,安晚看著站在身邊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現(xiàn)在的他竟然比以往多了點人情味道。
“所有的事都會迎刃而解的,別太傷心?!?br/>
“傅君?!彼p聲喚了一句他的名字,傅君垂頭看著她,“嗯?”
“我可以再抱抱你嗎?”安晚小心翼翼的說,她真的沒有力氣再走下去,她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來,看到孩子整天受折磨,恨不得自己替她去承受。
上天怎么可以這么不公平?
她自問,自己認(rèn)真的對待每一個人,連出街看到行乞的人,都會把散錢放到他們面前,活到現(xiàn)在,用心無愧,善良的對待所有人。
可是為什么,老天卻是這樣對她?
雙手環(huán)在他的腰上,安晚的臉埋在他胸膛內(nèi),想用盡全力來獲取這短暫的溫暖跟依靠,就一會兒,就一會兒。
她跟自己說,就一會兒,真的,就讓她依靠一會兒。
休息室的門被輕輕敲響,外面的人推開了門。
“傅少,時間到了。”寧雅雁面無表情的看著里面的畫面,安晚緊緊抱著傅君,傅君站著,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緩緩收回放在身側(cè)。
“傅少,謝謝你?!笔栈亓耸?,離開他的胸膛,仿佛能依靠的地方瞬間消息,安晚的心也跟著沉了沉。
“你去外面等我?!备稻暦愿懒藢庫o雅一句,后者嗯了聲,帶上門的時候,目光悄然無息從安晚身上掃過。
“安晚?!备稻龔澫卵?,雙手捧住她的臉,倆人面對面,望著彼此,“相信我,事情都會好起來的?!?br/>
澀澀的一笑,向著他點了點頭。
“英國那邊公司有事情,我需要即刻過去處理,飛機一小時后起飛,事情處理……”
“傅少,我沒事,我會照顧好自己。”安晚打斷他的話,“你去吧,不要錯過飛機了?!?br/>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傅君那雙一直以來溫潤有笑的眸子里,涌出抹別樣的東西。
“這張卡里有錢,需要就用它?!币粡堛y行卡塞在她手心里,還能感覺到他握過邊緣里有他的溫度。
“我有錢?!?br/>
“拿著。”傅君命令式的說,“需要我?guī)褪裁矗o我電話?!?br/>
休息室里恢復(fù)一片寧靜,寧靜到安晚只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從床上下來,剛拉開門,跟外面的準(zhǔn)備推門的寧雅雁碰在一起,“寧小姐,有事嗎?”
“傅少已經(jīng)去機場了?!睂幯叛憷淠恼f,穿著職業(yè)套裝,高跟鞋,站在安晚面前,卻還是不足安晚高。
寧雅雁不喜歡跟自己高的女人一起站著,退后兩步拉開倆人距離,“對于你女兒的事,我祝她安康?!?br/>
“謝謝?!?br/>
“但是,這并不是你企圖討好傅君的理由?!彼械奶羝剖聦嵡?,都是好話,好話后都有但是,寧靜雅望著安晚,再一次說清事實,“別對他用心,你們沒有結(jié)果?!?br/>
“我知道?!卑餐淼恍?,“我比任何人都清楚?!?br/>
“我希望你時刻都能知道,不然,受傷害的只能是你自己?!睂幯叛阏f完,沒有再多作停留。
望著陌生的地方,安晚從來沒有過的彷徨無助。
————-
秋去冬來,轉(zhuǎn)眼三個月后,北城已經(jīng)到深冬,整個城市看似一片蕭條,卻隱隱的透著浮燥,安晚驅(qū)車買新買的衣服拿到醫(yī)院去。
這里,已經(jīng)成為了她臨時的居所地。
瑤瑤正跟其他人玩得開心,頭發(fā)已經(jīng)剃光,就成了一個小光頭,穿著醫(yī)院的衣服,皮膚很白,生病后,整張臉更是沒有一點血色。
“媽媽?!笨吹桨餐磉^來,跑到她身邊,“我今天可以不打針了嗎?”
幾乎隔一天就要問的問題,安晚望著孩子,看著扎過的針的位置,心也跟著疼了起來,“媽媽?!?br/>
“太太,瑤瑤想吃東西了?!蓖跻痰吐曁嵝蚜艘痪洹?br/>
安晚這才牽著孩子回到了病房……
看著孩子慢慢的吃著東西,安晚望著心如刀割。
她跟孩子的骨髓配對不成功,而關(guān)于這類病,每天都有很多要等著別人捐骨髓,所以,希望渺茫。
瑤瑤的病情現(xiàn)在通過藥物控制著,但是沒有根治,如果……
她已經(jīng)試過了所有能試的辦法,只剩下唯一的途徑,跟宋熙城再生一個孩子,來救瑤瑤的命。
電話響起,安晚才回過神來,在病房外接通電話。
“安小姐,有空聊聊嗎?”是唐科的電話。
安晚約了他在醫(yī)院旁邊的咖啡廳,唐科穿著黑色棉服,帶著帽子口罩,幾乎看不到他的臉。
“抱歉,時間用得較長,我想你需要的資料,我都已經(jīng)拿到?!碧瓶瓢岩粋€牛皮信封遞到她面前,里面鼓鼓的,應(yīng)該有不少資料。
“謝謝你,唐先生?!?br/>
“不客氣,希望以后還有機會合作?!碧瓶菩α诵?,起身便離開了咖啡廳,安晚慢慢打開信封。
先落目的就是陶萍跟一個陌生男人離開酒店的照片。
男人只是側(cè)影,她看不到臉,所以無法確認(rèn)資料,幾乎拍的照片都是陶萍跟這個男人一起的照片,有些照顧過于模糊,像從視頻里裁截出來,時間甚至是去年的。
所以,陶萍早就出軌了。
“安晚?!鄙砗蠹o(jì)蕊蕾突然出聲,安晚把東西收好,看向她,“紀(jì)小姐?!?br/>
“你能不能別再纏著熙城了?”紀(jì)蕊蕾很是不耐煩的口氣,“你女兒生病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你要想救她,你找孩子親爸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