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眼睛瞇了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嗤笑一聲。
“我跟江南的事,跟你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嗎?”
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的樣子。
江南趕緊拉住了周暮晨,“師兄,你先回車上。”
周暮晨眉頭猛地皺了一下,還沒說話,江南便拉著他,往車邊走去。
等周暮晨上了車,江南才又回到了傅司珩面前。
“你想要多少?兩百不夠,兩千呢?還是兩萬?”
傅司珩太陽穴猛地一跳。
“江南,我是為了那幾個錢嗎?還是你以為我缺你的那點(diǎn)錢?”
江南唇角緊繃,“傅司珩,我會把你從黑名單放出來,你后邊醫(yī)藥費(fèi)花多少告訴我一聲,我給你轉(zhuǎn)賬。”
說完,她轉(zhuǎn)身往車上走去。
傅司珩還想跟上去,一輛車卻忽然停在了他的面前。
沈君澤從車上下來便看向了江南。
“身體不舒服嗎?趕緊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
江南點(diǎn)了下頭,跟沈君澤說了句:“謝謝。”便直接轉(zhuǎn)身上了車。
眼看著那輛車離開,傅司珩目光才一點(diǎn)點(diǎn)沉了下來。
但好在,江南正來著例假。
想到此,傅司珩臉色才稍微好了點(diǎn)。
沈君澤挑了下眉。
“我?guī)闳ヌ幚硪幌聜冢俊?br/>
傅司珩看他一眼,連話都沒說,直接上了自己的車。
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一個酒吧。
進(jìn)去以后,他什么話都沒說,就這樣坐下來,喝了起來。
另一邊,車上。
江南坐在車上,莫名地覺得氛圍有些壓抑。
“抱歉。”
不知過了多久,江南才開口說了一句。
周暮晨笑了聲,“你說什么抱歉,該說抱歉的應(yīng)該是他傅司珩。”
江南揉了揉眉心。
“但卻是因為我,讓你一次又一次地被刁難,師兄,你本不該受這些委屈的。”
也不該一次又一次被傅司珩那樣欺負(fù)。
江南心里越發(fā)愧疚。
周暮晨自然明白江南是什么意思。
可她越是愧疚,就代表,她越是沒有把他真的當(dāng)做自己人來看待。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南南,咱們是男女朋友,本就該什么都一起承擔(dān),不是嗎?”
江南皺了下眉,隨后苦笑一聲。
“你不會覺得委屈嗎?”
周暮晨握住她的手腕,輕輕摩挲,“不會,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覺得委屈。”
江南看著他,片刻后抿唇笑了笑。
“謝謝你,師兄。”
周暮晨在她頭發(fā)上揉了揉。
“以后不許再胡思亂想了,只要咱們兩人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至于傅司珩,時間久了,他就會放棄了。”
江南笑了聲,點(diǎn)點(diǎn)頭。
是啊,時間久了,他肯定會放棄。
蘇青當(dāng)天晚上值班,周暮晨一直在家里留到十二點(diǎn)多,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江南多少看出來,他是想留下。
“師兄,你睡我房間,我去蘇青房間睡。”
周暮晨卻一把抓住她的手。
“南南,我能親你嗎?”
江南愣了一下。
半晌,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暮晨低頭正準(zhǔn)備親上去的時候,江南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她有些不自然地對周暮晨笑了聲。
“我,我接個電話。”
周暮晨有些失落,卻還是笑了聲,“好。”
江南看了眼來電,太陽穴就跳了起來。
但她最后還是接了起來。
“什么事?”
“你好,你是這位先生的女朋友嗎?他現(xiàn)在喝醉了,你能來接他一下嗎?”
江南愣了一下。
隨后才說了句:“抱歉,你打錯電話了,我跟他不認(rèn)識。”
“不可能!他手機(jī)上,你的名字可是排在第一位的,而且他喝醉了都還在叫你的名字,你說你不認(rèn)識他?”
江南緊緊抿著唇,不知過了多久,才說了句,“抱歉,我確實(shí)不認(rèn)識他,你可以打給司玨,他會去接他。”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周暮晨在旁邊看著她。
“傅司珩嗎?”
江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師兄,早點(diǎn)睡吧。”
周暮晨抿了下唇,他本來還想等她打完電話了再繼續(xù)親一下呢。
現(xiàn)在看來,她應(yīng)該是沒有心情了。
“南南晚安,晚上哪里不舒服了記得叫我。”
“好。”
酒吧。
酒保掛了電話,就看向了旁邊的男人。
傅司珩是喝醉了,但是卻沒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他本以為喝完酒以后心里能好受點(diǎn)。
但現(xiàn)在心里卻更加難受了。
難受得他,眼角都有些酸澀。
以前,無論他什么時候打電話。M.XζéwéN.℃ōΜ
即便是江南已經(jīng)睡著了,也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接他。
可現(xiàn)在,她就這樣把他一個人扔在外邊了。
傅司珩沒再給江南打電話。
好不容易才從黑名單出來,他還不想再被拉進(jìn)去。
他起身出去找了個代駕。
回到公寓,保姆看到他額角的傷便愣了一下。
“先生,您這是怎么了?”
傅司珩挑了下眉,哼了一聲,“你家江小姐打的。”
保姆一愣,“你們打架了?”
傅司珩點(diǎn)了根煙,“放心,我可舍不得打她。”
保姆看他一眼,趕緊過去拿了醫(yī)藥箱出來。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膽子多少也大了點(diǎn)。
“傅先生,您和江小姐是分手了嗎?”
傅司珩眼皮猛地一跳。
他目光陰沉沉地掃了過來。
“誰說的?”
保姆看他一眼,“可我聽說江小姐都另尋新歡了!”
傅司珩臉色越加難看。
“他們早晚會分手!”
保姆撇了下嘴,那還不是另尋新歡了?
......
江南在家休息了兩天才覺得身體稍微好了點(diǎn)。
周暮晨在這邊陪了她一天便因為工作的事不得不離開了。
江國安的案子一直沒有明顯進(jìn)展。
江南趁著空閑去提了一輛車,不算貴,但是也撐得起門面。
她交了首付,準(zhǔn)備后邊慢慢還貸款。
北陽雖然還沒有正式開業(yè),但江南卻已經(jīng)開始去上班了。
上班第一天,程景安專門到江南的辦公室問候了幾句。
臨離開前,他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問了句:“江經(jīng)理,我聽說您父親出事了?”
江南目光閃了一下:“是。”
程景安皺了下眉,“是意外嗎?”
江南搖搖頭,“警方還在查。”
程景安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有多問,“你節(jié)哀,如果不行,可以再休息幾天。”
江南笑了下,“好,多謝程董關(guān)心。”
程景安關(guān)心兩句,其實(shí)都算正常的。
江南也沒多想。
臨下班時,她忽然接到了傅司珩的電話。
“江南,江國安的案子,有人來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