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方讓徐月光有些失望了。
這棺材蓋雖然不是什么道士所作,但是居然還格外的結(jié)實!
那棺材蓋在院子中砰砰砰聲音不停,但里面的女人就是出不來。
徐月光看見對方一時半會出不來,干脆就坐在院子中,打坐調(diào)息,等對方出來。
但等了一晚上,這女人都沒有出來。
大概是因為女人剛成鬼的原因,棺材蓋時不時拍一會兒,就是出不來。
清晨一早村長就找過來了。
讓徐月光去吃早飯。
早飯就是紅薯,很簡單,但也能吃。
徐月光反正是不嫌棄。
“月光呀,昨晚一晚上可發(fā)生了什么?”村長吃完后問道。
“沒有,村長,昨晚好好的,但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暫時也不知道。”徐月光搖頭問道。
“哎~沒事,這種確實太過詭異了,一時半會弄不明白也沒什么,咱們?nèi)フ埑抢锏拇罄蠣攷兔φ{(diào)查一下。”村長也沒說什么。
徐月光將最后一口紅薯伸著脖子咽下去,這才道:
“村長,這去請官老爺可能沒用,還得請一些有真本事的道士來才行。”
這件事,也非道士不可。
普通人調(diào)查一年也調(diào)查不出個什么東西,畢竟,這很大可能性就不是普通人干的。
“道長么?哎,咱們請不起呀。
就這小村子,只要不是出什么大事,咱們怎么能請得起什么道長。
如果真查不出來什么,那也只能認(rèn)命了。”
村長嘆息一聲,這小村子說窮也吃得起飯,但說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有碗飯吃就不錯了。
徐月光聽后也知道村長的難處,沒說是什么。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月光覺得村長在說起道士二字的時候語氣有些古怪。
但徐月光倒也沒當(dāng)回事,吃過早餐,就想回去去自己家中看看。
但還沒回家,忽然,有人找到了村長家,“村長,村長!不好了不好了!”
門口有人大喊道:“又有人死了!又有人死了呀!”
一個莊稼漢子跑了進(jìn)來,急聲說道。
“什么?”
村長猛的站了起來:“又有人死了?怎么死的?死哪的?”
又有人死了,昨晚的都還沒弄明白,還來!
“您跟我來就知道了,是村頭的老八。”那人示意村長一起去看。
村長此時比一個成年小伙子身形還要敏捷,連忙跟著對方去村頭。
徐月光自然也是緊隨其后,這個時候又死了人,說不定能有點什么線索。
不過讓徐月光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死人不但放徐月光沒有找到任務(wù)線索,反而讓這件事變的更復(fù)雜了起來。
村頭,不少人集結(jié)在了一起。
就這么大一點村子,死人這種事情自然是很嚴(yán)重的。
大部分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
有的人看一眼熱鬧就離開了。
有的人則是留在了這里,看著那尸體,掩嘴驚呼。
昨天有人死,今天有人死,會不會明天就輪到他們了。
徐月光本來以為自己能從再次出現(xiàn)的死者中找到一點真相,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次沒有任何真相,還讓整個事件變的更加撲朔迷離。
這次,不是淹死的,而是被殺的。
被外物所殺,為什么說是被外物所殺呢?
因為兩死人腦袋都沒了。
沒錯,是腦袋沒了。
死者是一對夫妻,兩個人的腦袋都不知所蹤了。
等到徐月光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兩具無頭尸體。
尸體很奇怪,腦袋像是被什么東西咬掉了,紅色的血液和白色的不知名液體灑了一地。
這次的死狀,比前面還要更加凄慘。
所有人看見這尸體都忍不住心頭犯惡心。
徐月光站在村長旁邊,看著這尸體,那脖子位置,有很多爛肉。
就像是有老虎或者獅子啃食獵物后的那種痕跡,一塊一塊的。
脖子斷裂處是不規(guī)則的
“這是什么野獸吃掉了么?昨晚上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動靜?”村長看向在場的其他人。
眾人搖頭,“昨晚什么都沒聽見過,我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也沒有。”
“我也沒有。”
“都沒有嗎?那就奇怪了,這明明是野獸撕咬出來的。
是不是有什么老虎野熊潛入到了老八家里,將他和他媳婦咬死了?”
村長又忍不住取出了煙斗,放上煙絲,然后點燃,深深吸了一口,才覺得混亂的腦子好上了那么一點。
“不應(yīng)該呀,咱們這附近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大型動物。
別說進(jìn)村,就算是在外面的林子里都沒有見過。
真要有了,老八他們家養(yǎng)了不少雞鴨鵝,要吃也是先吃雞鴨鵝才對。
但他們家的家禽一只都沒事。”有人道。
“家禽沒死,人死了,這應(yīng)該就是針對他們兩人來的,可是,為什么針對他們兩人呢?”村長瞇著眼。
徐月光則是回想著,老八貌似和他爹娘關(guān)系不錯,記憶中兩家走的很近來著。
特別是他爹,經(jīng)常和這個老八互相幫忙。
莊稼活也是一起做。
沒想到對方居然死了,真是可惜了。
他還沒來得及拜會兩人。
“可能也不是針對他們,說不定是見人就殺,但,這到底是什么殺的?
我實在想不到,除了野獸,還有什么東西能將兩個大活人這么殺了。”旁邊一個男人道。
徐月光點了點頭,這點確實是尤為關(guān)鍵。
昨天晚上那兩人死狀詭異,可能是鬼物害死的,但這次的兩人可沒有那么詭異的死狀,就是被咬掉了腦袋。
這次像是動物做的,而不是什么靈異事件。
但問題來了,什么動物咬死的?
為什么一點動靜都沒發(fā)出來。
兩個人連反抗都沒有嗎?
這就奇了怪了。
事情太古怪了。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老八兩人到底怎么死的。
最后只能將其歸結(jié)到什么猛獸潛入家中咬死了兩人。
但徐月光總覺得不對,干嘛光咬腦袋?
猛獸更喜歡吃肉才對,反而是腦袋,那么硬,沒事非要啃什么硬骨頭?
全身上下全都是完好的,絕對不是猛獸!
否則身上再怎么也會留下那么一些傷痕。
況且,他就剛來,這就出了兩樁命案,這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不來一個人都沒死,來了后一下死這么多人?
這和他是不是也有關(guān)?
徐月光沉吟著,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勁,他又不知道,想也想不出來。
眾人圍著尸體討論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討論出什么結(jié)果。
最后,眾人決定將尸體繼續(xù)放在棺材里,然后后面和徐千行媳婦好時候一起葬。
至于放,就干脆放在了兩人自家的院子里。
又多了兩個死人,整個村莊,都被蒙上了一層不祥的陰影。
所有人心中都因為四個人的死而壓抑著。
“月光,你覺得這件事是什么東西做的?”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fēng)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這村子就很符合這句詩的描述。
在村子旁邊,有一條小溪湍湍而流,在河流之上,有一座小石橋連接兩岸。
徐月光和村長在河流旁邊走著,來到橋上,看著下方急湍的小溪,兩人神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像是野獸,但我感覺不是野獸。”徐月光斟酌片刻,思量道。
“像是野獸,又不是野獸?那是什么意思?”村長沒明白徐月光什么意思。
徐月光低頭看著小溪思索:“傷口像是野獸咬的,但這山附近從來沒出現(xiàn)過什么大型野獸,所以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野獸。”
“不是野獸那又是什么呢?”
村長提著煙斗問道,期待徐月光能給他一個答案。
但徐月光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事太詭異了,我不確定和前面千行叔家有沒有關(guān)系。”
村長聽后眼中帶著意外之色,轉(zhuǎn)頭看向徐月光:“和千行家媳婦的死也有關(guān)?
但兩人的死不是兩回事嗎?”
兩者的死法都不相同,一個死的詭異,一個被咬斷脖子而死,怎么會有什么關(guān)系?
“是兩回事,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兩者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村長,叫所有人都小心一點吧,我怕這幾天不太平。”
“我知道,我已經(jīng)吩咐了下去,讓所有人不論是晚上還是白天都注意點,一旦遇到什么事情就叫人。
不管千行媳婦和老八怎么死的,我們都要將兇手找出來!”
村長聲音嚴(yán)肅,憤憤說道,對三家人的死非常氣憤。
畢竟他可是村長,這件事要是弄不明不白,以后還怎么有臉繼續(xù)擔(dān)任這個村長。
徐月光頷首:“放心,村長,我會盡全力去調(diào)查這件事的。
我在山上還是學(xué)了些本事,這件事我會弄明白的。”
“那就麻煩月光你了,我先回去了,你好久沒回村子了,在這逛逛吧。”
“好。”
徐月光看著村長遠(yuǎn)去,來到河邊,看向河水之中。
臨近村子的小溪溪水還是很干凈的,清澈見底,普通小孩都可以在里面有用。
淺的地方才剛剛沒入膝蓋,深的地方也就壓過成年男人的腹部。
里面有小魚游動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種程度的河水,可以將人淹死了。
但問題是,這種河,如果真有人入水,其他人是能夠看見的。
再者說,徐平也就是被淹死的那個男人是會水的。
這村子里的大部分男人,都是會水的。
并且水性還都不錯。
畢竟臨近小溪,女子都有不少會水,更別說男人。
這河上下都連接著更遠(yuǎn)更深的河流,但距離就太過遙遠(yuǎn)了。
徐月光之所以來河邊,就是覺得這河有問題。
不一定這河能淹死兩人,但兩人的死,卻也不一定就能和這條河脫離干系。
“人為也有可能,待會還得去問問徐千行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不好的仇家。”
雖然徐月光覺得應(yīng)該不是認(rèn)為的,但還是要問問,說不定是他猜錯了也不一定。
“還有被咬死的徐八兩口子,是兩個殺人兇犯么?”
徐月光順著河流往下游走,期待能找到點什么東西。
這一找,還真讓他找到了一些東西。
“嚯~這魚,你這也太大了!”
徐月光從河中用靈力抓出一條半人高的大魚,笑逐顏開。
這就是他的發(fā)現(xiàn),在下游水比較深的一處地帶,魚特別大。
徐月光看見這魚的時候還以為這里的魚成精了。
這一口下去,要是長了牙齒,一個男人的腿都說不定能給咬斷。
不像是現(xiàn)代那小河,這時代沒什么先進(jìn)的捕魚工具。
這里的人也不需要賣魚為生。
所以這里的魚養(yǎng)的特別大。
提著魚嘴,徐月光看著半人高的大魚,心頭還是有些微驚。
“這怕是要吃個兩三天,不過回去讓村長做出來分了應(yīng)該剛好夠。”
徐月光又看向河中,不止一條魚在游動,時不時有大魚越出水面,
這里的河水已經(jīng)深邃看不進(jìn)底了。
用小溪來形容也不恰當(dāng),這里應(yīng)該說是一處匯聚的湖泊。
這邊是岸邊,對面,則是高大險峻的山壁。
怪石嶙峋,偉岸高大,那嶙峋的百米山壁之上,有樹木雜草叢生。
徐月光隱隱覺得,那山壁之上,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圖案。
但一眼確實看不出來。
或者說雜草太多了,可能是徐月光的錯覺。
他也沒在意,只當(dāng)世界造化神奇,鬼斧神工,雕刻出這種山壁。
他又看向前方的湖底。
深邃幽暗的湖水越往中心就越發(fā)深邃幽暗。
并且一股冷意襲來,僅僅是站在河邊,就能自然而然感受到一股冷意。
徐月光看著那湖中時不時出現(xiàn)的大魚,又看向更遠(yuǎn)方的河流下游。
轉(zhuǎn)身,朝著村子里走去了。
回到村子里。
一如既往的平靜祥和。
雖然死了幾個人,但生者還是要繼續(xù)好好活著的。
只是村民都在閑暇時間討論這些事情。
當(dāng)著八卦來聊天。
同時警惕著對方要小心,別也步了這些人的后塵。
徐月光看著這些淳樸的村民,只覺得這里還真相是一處世外桃源。
沒有紛爭,也米有什么千奇百怪的鄉(xiāng)村陋習(xí),如果后半生在這種地方渡過倒也是不錯。
回到村長家中,讓村長將魚宰了,然后村長婆婆將魚煮了,做了一大鍋魚湯。
還剩下了一半,則是做成小魚干,曬在院子中。
吃過飯菜。
徐月光趁著有空,回自己家中看了眼。
籬笆小院,院中有雜草生起。
進(jìn)了院子,徐月光看著院子中剛長起的雜草,又走近屋內(nèi)。
還是和走的時候一樣。
什么東西都沒少,沒有像是古人那般被吃絕戶。
家中東西一樣沒有少。
徐月光逛了一遍房子,除了感覺涼颼颼的,其他倒也沒什么。
想起記憶中他爹殺了他娘,就不由想到蒼嵐子,對方太過殘忍了。
為了讓自己跟隨他,不惜殺了兩人。
這完全不拿普通人性命當(dāng)回事。
想到蒼嵐子,他莫名響起了那個長滿膿包的怪物。
老八,怪物,蒼嵐子,他一愣,
“既然這個世界有蒼嵐子那樣披著人皮的怪物,還會不會有其他的怪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