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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5章:可能
他經(jīng)歷了什么?又遭受了什么?
我不知道,阿麗去那了,遭遇了什么,我不知道,啊坤的嘴里,我什么都問不出來,他只是告訴我,在某天夜里,他從房間里醒來的時候,他的媽媽已經(jīng)不再了,他們的別墅被推平了之后,他們就只能住在礦區(qū)的拆遷房里。
隨后,他就開始了流浪,在垃圾堆里找吃的,他不敢去礦區(qū),因為礦區(qū)的人都會打他,這跟之前他的生活有關(guān),他的母親強(qiáng)行霸占了哪些背包客的地皮,修建了別墅,他成了富貴人家的孩子,當(dāng)富貴人家的孩子落魄之后,遭受到的報復(fù),是恐怖的,所以,他才會那么慘。
阿麗把所有的財力都投入到了那棟別墅里,但是她真的沒有那么好的命,還沒有來得及住,就已經(jīng)被我給推平了。
“你叫阿坤是嗎?挺帥氣的。”
陳玲把小西裝給阿坤穿上,看的出來,她很喜歡阿坤這個孩子,或者說,她又要做母親了,母愛又泛濫了,我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茶,想喝,久久沒有喝。
阿麗去那了?我知道,她對我有抱怨,有恨意,但是,她也不應(yīng)該丟下她的孩子,一個人離開了,那邊那么危險,她能去那呢?
我是想不到的。
我喝了一口茶,李吉走了進(jìn)來,跟我說:“師父,這是緬甸那邊發(fā)來的公函,他們感謝你為緬甸政府清除邪惡勢力,并且打擊焚燒罌花圓,他們準(zhǔn)備嘉獎你稱為緬甸良好公民與優(yōu)秀企業(yè)家的稱號,希望你能出席典禮。”
我揮揮手,我說:“知道了,到時候會去的。”
我說完,他就有點不忿,說:“該死的冷超,他居然搖身一變,成了販毒先鋒了,他跟政府一起聯(lián)合清繳緬甸礦區(qū)內(nèi)的剩余勢力,說那些事情都是金絲眼做的,跟他沒有關(guān)系,而且加上他的大力打擊,所以緬甸軍隊居然相信了,這次一同嘉獎的還有他。”
我看著李吉放下的報紙,李吉跟冷超,還有軍隊的人握手,他嚴(yán)肅的表情,讓我想笑,那一副正義先鋒的樣子,實在是有點惡心,但是不可否認(rèn),這次他贏了,雖然沒有干掉我,但是他成功的除掉了金絲眼,而且,借著軍隊的勢力,直接把金絲眼還有魏忠在緬甸的勢力給清除掉了,現(xiàn)在,緬甸礦區(qū)是他的天下了。
我不知道魏忠知道這件事之后會是什么動作,但是我相信,他可能會來內(nèi)地,因為他的產(chǎn)業(yè)鏈已經(jīng)被摧毀了,除非,冷超成為金絲眼第二,第二種可能最大,因為,魏忠畢竟是魏忠。
我丟下報紙,看著陳玲,我靠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的事情,已經(jīng)忙的差不多了,我的心腹大患,已經(jīng)除掉了,對于冷超,我還不需要忌憚,對于魏忠,我也不需要著急,因為,就算我在怎么著急,我也沒有辦法夠的到他。
陳玲能接受啊坤是最好的結(jié)果,他叫我一聲阿爸,我當(dāng)然是要救他的,怎么說,也是我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我這個人比較重感情,阿麗幫我做過那么多事,我不會讓他的孩子在世上顛沛流離的。
我看著阿坤,打扮的很好, 他很有氣派,或者是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比較先進(jìn),所以,讓他養(yǎng)成了一種處事不驚的性格,不管在什么環(huán)境,他都能很快的融入。
我說:“李吉,去忙吧。”
李吉點了點頭,就出去了,現(xiàn)在公司的大小事務(wù),都交給李吉去辦,我很放心,他也很有能力,跟周瑤把事情打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我走到阿坤面前,我摸著他的頭,我說:“你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阿爸,阿媽經(jīng)常說,要我成為你這樣的人。”阿坤說。
我看著阿坤認(rèn)真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氣,我說:“阿爸不是一個好人,阿爸做的事,也不是好事,我告訴你,賭石,雖然能讓人一夜暴富,但是,也能讓人一夜傾家蕩產(chǎn),你阿媽錯了,所以,忘了你阿媽說的吧。”
“嗯,阿媽說阿爸是個厲害的人,說的話,一定是對的。”阿坤認(rèn)真的說。
我捏著阿坤的臉,我說:“不要盲目的相信別人,要相信你自己,這個世界,沒有什么人能永遠(yuǎn)的依靠,即便是我,說不定那天就慘死街頭了,所以……”
陳玲給了我一巴掌,生氣的說:“說什么胡話……”
我苦笑了一下,說:“小子,阿爸給你另外一條路走,你愿意嗎?”
“嗯……”阿坤認(rèn)真的點頭說。
我摸著阿坤的頭,我說:“我看你挺喜歡彈鋼琴的,你的這雙手很漂亮,所以,去學(xué)音樂吧,你阿媽一輩子在礦區(qū)掙扎,我知道她希望你稱為一個有學(xué)問有品位的人,所以,我給你這條路走。”
“謝謝阿爸。”阿坤說。
我笑了一下,站起來,對著外面的人說:“幫我聘請一位鋼琴老師,在買一架最好的鋼琴。”
外面的保鏢點了點頭,就很快的去做事了。
陳玲走到我身邊,說:“為什么要安排他走這條路?他的路,應(yīng)該他自己選。”
我苦笑了一下, 我說:“作為父母,我們應(yīng)該給他們最好的道路,等他成年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自己去改變什么,不過,你能接受他,我真的很感激,雖然他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但是他畢竟叫我一聲阿爸,而且,他媽媽為我做過很多事……”
“不用說,我懂。”陳玲說。
我摟著陳玲,很開心,她有點奇怪的問我:“別人都叫你翡翠皇帝,你以此發(fā)家,但是,為什么你不把你最厲害的本事,交給他呢?這種學(xué)問,從小學(xué)習(xí),一定會很有效的。”
“這很危險,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你只看到了我光鮮亮麗的時候,但是卻忘了我危機(jī)四伏的時候,賭石很恐怖,我不想我的孩子在走我的道路,一切的一切,都在我這里終止,這條路,是賭出來的,但凡有一點財力物力,我都不會讓他們在賭了。”我說。
陳玲深吸一口氣,捂著肚子,說:“四個孩子了,阿默也快回來了,沒想到,我這么快就成了四個孩子的媽媽了。”
我苦笑了一下,沒說什么,這個時候,我看到一輛車子開到了山莊內(nèi),我看著周瑤下車,他走了進(jìn)來,跟我說:“這是他的喪帖,你要去嗎?”
我看著喪帖,就搖頭,我說:“你代表我去吧,幫我送個花圈,這種事,我不想?yún)⒓樱遥チ耍膊粫屓税察o下來,反而會讓他的家屬更恨我,對了,在珠寶街,給他掛了永生牌吧,在協(xié)會重要人物,也給他標(biāo)注上吧。”
“人都死了,還做這些,有什么用呢?”周瑤問我。
我笑了一下,我說:“中國人,死后為大。”
聽了我的話,周瑤無奈的笑了笑,隨后點了點頭,但是很快他就說:“香港那邊有一個客戶,跟我們定了一筆大單子,但是點名了要雍曲種的料子,現(xiàn)在,我們倉庫里是有一批,但是,根據(jù)市場調(diào)研,雍曲種的料子現(xiàn)在又處于一個稀少的階段,我覺得,咱們不要出為好。”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雍曲種?這種料子之前井噴了一段時間,是我搞的鬼,但是自從陳發(fā)死了之后,再也沒有人問津這種料子了,曲雍種的料子,在世面上,也成了一種忌諱,沒有人在問了,突然又有人要雍曲種的料子,是誰呢?
我說:“你看著辦吧。”
聽到我的話,周瑤就搖頭,說:“對方指明了,要你放貨,還有他告訴我,他要讓我轉(zhuǎn)話給你,他姓沈,而且,我聽到他的語氣很強(qiáng)硬,也很自信,所以,就來找你商量這件事。”
我聽到周瑤的話,就皺起了眉頭,姓沈?香港的,這個姓沈的,立馬讓我想起了在珠海的那天晚上,沈老板……
或許,跟他有關(guān)系,我欠他的,我說:“出吧,對方出多少錢,你就多少錢賣,商戶手里有貨的,價低了,商戶補(bǔ)助。”
周瑤聽到我的話,有點奇怪問我:“這個姓沈的,到底什么來頭?你居然妥協(xié)了?很難得。”
“哼,一筆人情債,不用問了,去做吧。”我說。
周瑤點了點頭,沒說什么,立馬就出去辦事了,我舔著嘴唇,這個姓沈的,這時候來買雍曲種的料子?為什么?只是想賺錢?或許吧。
我的電話響了,我看著是張奇的電話,我就接了,我說:“喂?”
“飛哥,緬甸這邊的事情,幾乎已經(jīng)趨于平靜了,我們跟緬甸的警方聯(lián)手調(diào)查了一下,但是,沒有找到阿麗的線索,她好像一夜蒸發(fā)了一樣,自從那天教堂大火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那場大火,真的有點詭異,燒死了很多人,不知道,她在不在里面。”張奇說。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知道了……”
頭疼,我捏著鼻梁,張奇突然說:“飛哥,我小子滿月,你要來嗎?我在泰國等你一起喝酒。”
我聽著就笑了,我說:“一定去,跟你嫂子一起去。”
我聽到張奇咯咯的笑聲,就掛了電話,看著阿坤,他就安靜的坐在那里,文文靜靜的,非常好,我摸著他的頭,我不會讓他孤孤單單的,只要我在一天,我都會像是對待親兒子一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