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查就查。”
蘇辭月半點不懼,還特別義正言辭地道:“希望在場的各位都給我做個見證,如果查完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我沒說謊,請大家務(wù)必要為我做主!”
蘇辭月轉(zhuǎn)頭陰測測看向江柏。
“江老師對我的污蔑,我也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一定會追究法律責(zé)任!”
江柏對上蘇辭月那雙冷厲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打了個突。
他有點后悔剛才說的那么篤定了,總覺得自己像是上當(dāng)了。
蘇辭月偏偏像是看穿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冷笑著補(bǔ)充了一句:“怎么樣,江老師還查不查監(jiān)控了?”
如果蘇辭月不加上最后那句,江柏興許都要打退堂鼓了。
但蘇辭月越這樣逼他,就越顯得她是在虛張聲勢。
江柏在短暫的猶豫過后,當(dāng)即咬牙:“查!”
實在不行,他還能讓蘇辭月交出她換下來的衣服,查她衣服上血跡!
蘇辭月選在這個時間點洗澡,一定是想掩人耳目,如果她拿不出來換下的臟衣,那也能證明是蘇辭月毀尸滅跡了!
想清楚這一點,江柏安心很多。
導(dǎo)演立刻讓人去把訓(xùn)練室和宿舍區(qū)的攝像頭都弄了過來,然后一一調(diào)出里面的視頻,查閱蘇辭月出現(xiàn)在不同地方的時間。
最后調(diào)查后的結(jié)果顯示,蘇辭月沒有撒謊,她確實在固定時間出現(xiàn)在了鏡頭之下。
換句話說,江柏見到的那個人一定不是蘇辭月。
看到這些監(jiān)控視頻后,洛煙終于徹底松了口氣。
她之前還很擔(dān)心,生怕這些視頻出問題。
“不,不可能!”江柏精神恍惚,忍不住失聲叫道。
蘇辭月看到他的反應(yīng),不由發(fā)出嗤笑:“怎么不可能?江老師該不會覺得這些視頻都是造假的吧?先不說我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我有這個能力,要造假也得花不少時間,那我又是怎么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做完這么多事的?”
“江老師,你以為你是在講什么神話故事嗎?我還能有分身術(shù)什么的?”
聽完蘇辭月滿是嘲弄的話,江柏不由握緊了拳頭。
“你沒有時間造假,不代表秦墨寒沒有,他也完全有能力幫忙你造假。”
蘇辭月:“……你不光污蔑我,現(xiàn)在還想把我老公也拖下水是嗎?”
江柏沒吭聲。
“江柏,我真覺得你得了失心瘋。一邊說我主動勾引你,一邊又說我老公幫忙我造假的監(jiān)控視頻。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老公的眼皮底下,那他又怎么可能會幫一個主動去勾引其他男人的人,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蘇辭月這話一出,周圍所有人都對蘇辭月沒了懷疑。
“江老師,是不是你搞錯了?”
“是啊,辭月根本不是那種人。”
“而且監(jiān)控視頻也看了,到現(xiàn)在還咬著不放到底是為什么?”
“總覺得今天的江老師不太正常,是不是中邪了?”
聽著周圍人的聲音,江柏幾乎要把牙齒咬碎。
蘇辭月實在太會狡辯了,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只會淪為一個笑柄,而蘇辭月事后一定會對他提高警惕,說不定還會偷偷對他下手!
想到蘇辭月握著匕首含笑質(zhì)問他時的場景,江柏就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栗。
不,他不能再給蘇辭月傷害自己的機(jī)會!
于是他赤紅著雙眼,惡狠狠地開口:“除了監(jiān)控視頻,我還有其他證據(jù)!”
看到江柏咬死了蘇辭月的樣子,周圍人紛紛皺眉,覺得此刻的江柏簡直像是一條瘋狗,根本沒有理智可言。
導(dǎo)演都在旁邊勸:“江柏,還是算了吧。你給辭月道個歉,這事也就這么過去了,等你回去好好休息幾天,回來還能當(dāng)大家的導(dǎo)師。”
江柏聽出導(dǎo)演話里的不耐煩和威脅,神情卻更為堅定。
“不!不能就這么算了!蘇辭月剛剛差點殺了我,如果這次就這么算了,她以后一定會再找機(jī)會對我下手!”
蘇辭月露出一臉無語的表情,其他人都朝她投去同情的視線。
洛煙伸手拍了拍蘇辭月的肩膀,然后冷冷地看向江柏。
“既然你還不死心,那你就說說看,還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辭月想要殺你?”
“衣服!蘇辭月在劃傷我的時候,她的衣服上沾到了我的血!她怕被大家發(fā)現(xiàn),所以才急匆匆趕回宿舍換掉了沾著血跡的衣服!”
蘇辭月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很奇怪。
大家朝蘇辭月望去,不知怎么竟感覺到一種尷尬。
導(dǎo)演無奈地對蘇辭月說:“辭月,要不你把你換下來的衣服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到底有沒有血跡,也好讓江老師死心!”
蘇辭月:“……”
“怎么了?你不敢拿出來了?還是說,衣服已經(jīng)被你毀尸滅跡了。”
看到蘇辭月一直保持沉默,江柏終于松了口氣。
看來這次他賭對了,蘇辭月根本沒時間處理她的衣服!
“那個……怕是沒辦法,那些衣服已經(jīng)被我洗過了。”半晌,蘇辭月才開口。
江柏的眼神瞬間犀利:“據(jù)我所知,你們的衣服都有宿舍阿姨幫忙洗,你們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但你今天突然自己洗掉了,還不是證明你心虛!”
蘇辭月手指蜷曲了一下,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
“我坦白,我之所以自己動手洗衣服,確實是因為我的衣服上沾了血跡。”
江柏立刻大聲:“看吧,我就說我沒有說謊!你們快把這個殺人犯抓起來!”
大家都被江柏這一嗓子嚇了一跳,看著蘇辭月的眼神中也漸漸帶上了別樣的色彩。
蘇辭月卻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江柏一眼。
“我衣服上的血跡,不是你的血,而是我自己的……姨媽血。”
這話說完,現(xiàn)場為之一靜。
蘇辭月在最初的羞窘過后,反倒大方很多。
“我的生理期到了,晚上練舞練到一半才想起來,所以才臨時出門去小賣部買衛(wèi)生巾回宿舍。但就算我很小心,衣服上還是沾到了一些。我覺得這很尷尬,所以才換了衣服自己把衣服洗了。”
蘇辭月一臉無辜,“江老師,沒人會因為這種理由就把人定義為殺人犯吧?還是說,你非要我把沾了血的姨媽巾扔你臉上,你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