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心事,蘇辭月心情很好。
秦墨寒看到她這樣,也為她高興,暗自囑咐白洛,一定把福千千的事辦好。
回到家,一家人都松了口氣。
白遇南來給蘇辭月檢查身體,順便給她做心理治療。
得出的診斷是,蘇辭月的病已經(jīng)很好的控制,她肚子里的寶寶和她都很健康。
柳如煙去給蘇辭月燉湯,還說要留下來給蘇辭月補身體。
簡明鐘不干了,老婆在這里,讓他一個人回塞城,那怎么可能。
本來就分開了這么久,余生不長,他舍不得浪費一分一秒,和妻子分離。
柳如煙嘴上罵他不正經(jīng),心里卻甜甜的。
簡明鐘可不管,看向秦墨寒:“我也給你帶了那么久小孩了,這次也該輪到你爸了吧?”
秦墨寒還沒吭聲,紀萬晟就咳嗽兩聲:“我孤家寡人一個,怎么能照顧得好孩子,還是你更能干。”
簡明鐘瞪眼睛:“好你個紀萬晟,就是狡猾!”
“把兒子托付給秦老頭這么多年,沒盡半點父愛,現(xiàn)在有孫子輩在你跟前承歡膝下,你就偷著樂吧。”
紀萬晟被攻擊,頓時反唇相譏:“我沒盡父愛,那你呢?我是被人困住迫不得已,你明明好手好腳,行動自由,怎么自己女兒在外面受苦都不知道?”
老小孩,老小孩。
這兩個老家伙,到了這個份上,就跟孩子一樣。
一言不合就吵起來,幼稚得很。
蘇辭月按了按額角,道:“算了,星云他們就留在家里,不用去塞城了。”
簡明鐘:“那感情好,辭月你放心,我和你媽肯定好好照顧他們,在塞城的訓(xùn)練課程,在榕城一樣練!”
紀萬晟也換了表情,道:“還是辭月考慮周到,榕城是墨寒的地盤,又跟安德魯公開宣戰(zhàn)了,孩子們留在這里反而更安全。”
說著,兩老頭互看一眼,冷哼著別過頭去。
柳如煙都不想理他們,看向蘇辭月:“孩子們你不用擔心,盡管去做你們自己的事。”
蘇辭月點頭,在柳如煙的溫柔注視下,喝完了一大盆湯。
喝到最后,蘇辭月差點沒吐出來。
晚上,大家各自洗漱回房間休息。
蘇辭月哄睡了三個寶貝,轉(zhuǎn)身回房間,看到秦墨寒換了個姿勢靠坐在床頭,連忙上前去看他的情況。
“你的傷怎么樣?”
“沒事。”
蘇辭月扒開秦墨寒的衣服,認真看了看,鋼板還在,其他傷口已經(jīng)在恢復(fù)當中,最重的傷還是胸前的肋骨。
“真的沒事。”秦墨寒溫柔攙住她,說:“你今天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蘇辭月松了口氣。
秦墨寒拍拍身邊的床,示意她躺上來。
蘇辭月?lián)u搖頭,她怕自己睡相不好,會碰到秦墨寒的傷口。
秦墨寒才 不管,按住讓她睡在自己身邊。
“有你在,我才能睡好。”
蘇辭月的唇角提了提,眼里是濃重化不開的擔心。
“怎么了?”秦墨寒低頭問。
蘇辭月沉默片刻,才說:“不知道,總覺得有不好的預(yù)感。”
“別擔心,你明天回去好好拍戲,這里一切有我。”
“你不能再沖動了,做事之前想想我和孩子。”
想到之前的意外,蘇辭月依然心有余悸。
秦墨寒知道之前是真的嚇到她了,忙說:“放心,我也會好好的。”
“你答應(yīng)我了。”
“嗯。”
蘇辭月仿佛松了口氣,整個人都不那么緊繃了。
秦墨寒看得心疼,就伸手去抱她。
蘇辭月怕碰到他的傷口,開始抗拒,秦墨寒反而用大力氣將她抱緊。
“噓——”
“我好久沒這么抱著你睡覺了,讓我抱抱?”
這么低沉溫柔的聲音,讓蘇辭月失去了抗拒。
她困倦地眨眨眼,溫順地靠在他胳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秦墨寒低頭看她的睡顏,半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睡吧,等睡醒了,事情也結(jié)束了。”
“我會來接你回家。”
*
翌日。
秦墨寒起了個大早。
紀南風和凌司煜都來報道。
凌司煜查清了宋啟父親那天晚上在酒店的真相,回來就看見白洛推著秦墨寒的輪椅下樓。
“去哪?”凌司煜下意識問,“辭月呢。”
秦墨寒聞言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是閃過不滿。
“她還在睡,這段日子她辛苦了,等她休息好,再讓凌染送她回劇組。”
凌司煜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知道她辛苦還讓她去拍戲,你知不知道她已經(jīng)懷孕了?”
凌司煜的眼中,滿是“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秦墨寒頓了頓,看向他,“你好像很關(guān)心我老婆?”
凌司煜:“……”
一臉愕然,“什么意思,這種醋你也吃?”
見秦墨寒“那又如何”的表情,頓時氣結(jié)。
“我是她哥!而且我都有凌染了!”
這醋吃的毫無道理。
秦墨寒一臉陰沉:“小聲點。”
凌司煜下意識捂住嘴巴。
秦墨寒便不再看他,轉(zhuǎn)頭示意白洛,“讓白遇南留下,韓云跟我們走。”
白洛點頭,又道:“保鏢都準備好了,一定會讓夫人平平安安進劇組拍戲。”
秦墨寒滿意,看了看旁邊的紀南風,才道:“去星月傳媒。”
紀南風沒有異議,凌司煜看了看他們的背影,還是跟了上去。
等車子出發(fā),凌司煜這才察覺到不對。
“我是來報告調(diào)查進度的,怎么稀里糊涂上了車。”
秦墨寒嫌棄地睨他一眼,“結(jié)果如何?”
凌司煜回過神。
“結(jié)果嘛……你要不要聽一聽?”
他故意挑起秦墨寒的興趣,打算好好逗逗人。
秦墨寒睨他一眼:“不想說就別說。”
凌司煜噎住。
白洛看不下去,主動為他遞臺階:“看凌先生的表情,想來應(yīng)該只是一個誤會?”
凌司煜點點頭:“那真是個誤會!”
宋父根本是被人算計,他那個學(xué)生,跟他沒發(fā)生任何事情。
這件事調(diào)查起來也簡單,凌司煜和凌染第一時間找到宋父那個學(xué)生,詳細調(diào)查過她的為人和家庭背景之后,凌染幾乎沒怎么逼問,就讓那學(xué)生說了實話。
“她說,是有一個叫溫岑的人,給了她一筆錢,又拿她以前在創(chuàng)業(yè)大賽上作弊的過往威脅她,讓她這么做的。”
秦墨寒蹙眉:“溫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