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四匹高大雄俊的蛟血馬,拉著一駕豪華馬車在大街上低速奔跑著,馬蹄與青石地面碰撞發(fā)出清脆而又節(jié)律的馬蹄聲。
在馬車前后左右,皆有一隊精銳騎兵守護。
殷啟坐在馬車里,感覺這馬車就像是個房間,腳下鋪著妖羊皮,中間還有一張案桌,上面擺著精美的茶點及新鮮的靈果。
兩個妙齡少女跪在案桌前,一個剝著靈果皮,一個沏著靈茶。
殷啟暗嘆,這生活真是奢侈。
他撥開車窗的錦簾,打量著這個世界的中心,街道兩側(cè)都是高大的建筑,商鋪林立,旌旗招展,過往的行人如織。
也幸好這街道足夠?qū)挘阌猩习倜祝@馬車通過才不會驚擾到行人。
很快,馬車就來到了皇宮前。
大商天朝的皇宮浩大雄偉,光是宮城城高就有近百米,上面站滿了禁衛(wèi)。
沒有接受任何盤查,馬車就徑直駛?cè)肓嘶蕦m。
唯有進入了皇宮,才能夠感受到大商天朝的宏偉。
宮殿營造極盡奢華,就連地面都全部都是由漢白玉鋪成,上面刻滿了各種玄奧的符文。這些符文連成一片,不僅是護宮大陣的一部分,也能阻止人使用各種遁術(shù)進入皇宮。
穿過重重宮殿,殷啟來到了紫宸殿。
他站在殿外,由內(nèi)侍進去稟告。
很快,內(nèi)侍就小快步出來了,扯著嗓子恭敬道:“殿下,大王請您入內(nèi)。”
殷啟點了點頭,大步走進殿內(nèi)。
……
紫宸殿是帝乙辦公之所,也常在這里召見大臣議事。
殿外天氣寒冷,殿內(nèi)卻溫暖如春。
殷啟走進大殿,就看到帝乙端坐在御案后。
帝乙是個滿臉威嚴之氣的老者,須發(fā)皆白,他穿著繡有玄鳥的白色皇袍,頭戴黃金玉冠,雙目開闔間有吞吐天下的氣度。
殷啟走上前去,恭敬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平身吧!”
“謝父皇!”
帝乙聲音溫和地說道:“我兒此來,可有什么事情?”
人皇自有人皇的威嚴氣度,但是在殷啟面前,他還是非常溫和慈祥的,因為他本身就很喜愛這個長子,無論是才學(xué)、能力,還是品行,皆是一流。
殷啟滿臉肅穆,正色道:“兒臣為太子之位而來。”
帝乙哦了聲,他眼中精光閃過,但聲音依舊溫和:“你想通了,愿意主動退出?”
關(guān)于太子之位,立長還是立嫡,滿朝文武已經(jīng)吵了很久。
他本身也為此頭疼,難以抉擇。
長子殷啟溫文爾雅,才學(xué)風(fēng)流,能力亦是出眾,在民間擁有很高的威望。
若是繼承皇位,將來必然是位有為的仁義之君。
而幼子殷壽,練武天賦卓絕,年僅十八歲就已經(jīng)踏入了天境,同時又熟讀兵法,精通騎射,是非常優(yōu)秀的將帥。
若是由殷壽繼承皇位,或許可以挽救已顯頹勢的大商天朝。
昨天朝會上,太史公當?shù)詈浅庖髥ⅲR得殷啟掩面而退,帝乙為此還非常擔(dān)心,于是派人去探視,結(jié)果聽聞殷啟喝悶酒醉了過去。
因此他見殷啟現(xiàn)在前來,就以為是為了退出爭奪太子之位之事。
畢竟以殷啟的品性和風(fēng)度,是極有可能謙讓的。
殷啟躬身一禮,認真說道:“不是。相反,兒臣乃是為太子之位而來。”
太子之位為國事,帝乙也收起了溫和之色。
他目光湛湛,沉聲道:“你想讓寡人立你為太子?”
殷啟渾身一緊,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壓力。
他聲音鏗鏘,正色道:“父皇,人皇之位事關(guān)天下社稷,億兆黎民百姓,兒臣又怎么可能任性,要求父皇立兒臣為太子。只是兒臣覺得,既然父皇難以抉擇,不知道該立長還是立嫡,那不如改為立賢如何?如此,無論誰為太子都是社稷之福。”
“哦!”
帝乙眼中精光閃過,他來了興趣,說道:“如何立賢?”
殷啟朗聲道:“父皇為人皇,獨掌乾坤二十七年,想來最清楚想要做好人皇需要哪些方面的能力,因此兒臣建議,可以由父皇對我們進行考核,擇中選優(yōu)。如此既能選出最佳繼承人,又能全我們兄弟情誼,輸者心服口服。”
帝乙看著殷啟,心中頗為意外。
因為如此爭強好勝,并非殷啟的性格,莫非是有人在后面推動?
不過仔細想想殷啟的建議,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他為人皇,自然想選出最好的繼承人。
不過他也不可能當場就答應(yīng)下來,還得跟幾位大臣商討,于是緩緩點頭道:“伱的建議,寡人記下來了。若沒有什么事情,就先下去吧。”
“是,兒臣告退。”
殷啟躬身一禮,很干脆地轉(zhuǎn)身離開。
他當然知道,這種事關(guān)國本的大事,不可能馬上就能確定,但帝乙最后肯定會采納,因為帝乙是個有為之君,知道如何選擇對江山社稷最好。
就算帝乙更加疼愛殷壽,但在江山社稷面前,還是會以理性為主。
種子已經(jīng)埋下,接下來就是坐等開花結(jié)果了。
殷啟還不信了,自己擁有諸天為資糧,最后還競爭不過殷壽。
就在殷啟離開后不久,御案前的光線泛起了漣漪,竟然顯化出三個身穿錦袍的中年,其中一個額頭上竟然還有一道豎橫,宛若閉上的眼睛。
這三人正是大商重臣太師聞仲、丞相商容、太傅比干。
先前他們?nèi)苏谂c帝乙商討太子之事,本來已經(jīng)確定了立殷壽為太子的,沒有想到聽到殷啟前來,因為猜到了殷啟來意,他們便隱身了起來。
原本以為殷啟是來謙讓的,沒有想到竟然是來爭奪太子之位的。
這番行為,完全有悖于殷啟往日的性格。
帝乙沉聲道:“三位愛卿,此事你們怎么看?”
聞仲三人相視了眼,低眉沉思。
許久,還是聞仲首先說道:“大王,臣以為啟王殿下言之有理。既然不知道該立長還是立嫡,那不如就來立賢。誰能成為太子,全憑能力說話。”
商容緩緩點頭:“臣以為也可。只是啟王殿下今日的表現(xiàn),著實出人意料。”
比干贊通道:“是啊,微子啟素有賢名,如此不舍地爭奪太子之位,可見他心念之堅。臣以為可如他所說,擇中選優(yōu),如此也能消停群臣的爭吵。”
帝乙緩緩點頭,又問道:“那又該如何考核?還有,是只有他們兩個,還是也將衍兒也納入考核之中?”
比干連忙道:“皇兄,切不可。微子衍既非長子,又非嫡子,若是將他也納入考核,不僅不合禮法,也會為后世埋下禍根,畢竟這次的立賢考核也是無奈之舉。”
歷史上,像殷啟和殷壽這種情況幾乎沒有。
一母同胞,竟然還有嫡庶之分。
如果立賢成為常例,那后世奪嫡之爭將異常殘酷。
不僅會造成兄弟相殘的人倫悲劇,也會致使天下動蕩,讓黎民百姓跟著受苦。
聞仲和商容都紛紛點頭,贊同比干所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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