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橋橋一直在接受斑的訓練,訓練不局限于真人對戰,還有橋橋與生俱來的壓制查克拉的訓練,斑會控制著細小的火苗靠近橋橋,讓橋橋去熄滅這些火焰。
與第一天精疲力竭不同,斑就好像知道了她的底線一樣,每次都踩在她能接受訓練的最高強度上。
但每天訓練之后,橋橋依舊連手指都不想動,只能由登勢照顧她。
這樣訓練三個月之后的一個清晨,太陽被掩蓋在層層的烏云下,地面上形成一攤攤的小水潭,雨滴落在水潭里形成一圈圈的波紋。
橋橋趴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卷,只露出腦袋,望著庭院回廊中蹦蹦跳跳的小青蛙,結合現代社會時軍訓的經歷,心中滿是興奮——可以不用訓練了!
可是還沒等她興奮完,斑就出現在她房間門口,擋住了她的視線,投下大片的陰影。
“為什么還不起來?”斑雙手環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橋橋的被卷。
“今天下雨啊!”橋橋就像見到嚴厲老師的小學生一樣,小小聲的辯駁,“會感冒的。”
“戰斗不會因為下雨而停止。”斑豎起手指,一簇小火苗出現在他的指尖,打算強制叫她起床。
和橋橋簽訂契約之后,他對查克拉的控制更近一層,甚至不用結印就能用出火遁。
橋橋從被卷里艱難的伸出手,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指向那團小小的火苗,下一瞬,斑指尖的火苗就熄滅了。
橋橋又迅速將手縮回被子里,還順便把腦袋往被子里埋了埋,像曾經對兩位哥哥撒嬌一樣,嬌聲說道,“勞逸結合,休息一天嘛!斑斑!”
隔著被子悶悶的聲音卻帶著女孩子特有的嬌氣和剛起床的慵懶,尤其最后叫著斑名字的時候,拖長的尾音又軟又糯。
但是斑不為所動,從戰國時代走出來的忍者,要是被這小小的手段弄得改變了自己的意志,他也不會數十年如一日的走在催眠全世界的路上。
“起來。”斑沉聲。
橋橋再次從被卷里探出腦袋,可憐巴巴的看著斑,“就休息一天。”
她了解過這個世界的戰斗力,比起忍者那個變態滿地走的世界,經過一個月訓練的她在這個世界是有一定自保能力的。
禁用查克拉的能力雖然在這個世界沒什么用,但她力氣大啊!
這個世界除了傳說中的戰斗狂魔夜兔,正常人是不會一拳打碎地面的。
放縱一天之后她會更刻苦訓練!
看著橋橋可憐的樣子,斑想到了他的弟弟妹妹還活著的時候,那些孩子小時候也會這樣可憐巴巴的向他要糖。
“只有一天。”微微發愣后,斑甩下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橋橋的房間。
斑一走,橋橋就生龍活虎的從被子里跳了出來。
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她才不要憋在家里呢,即使下雨也阻擋不了她逛街的腳步!
就在橋橋換好衣服打算出門的時候,登勢就到了橋橋的房間,“宇智波先生拜托我今天來陪你四處走走。”
說著,登勢將一個藏藍色的錢袋放在橋橋手里,“他讓我交給你的。”
橋橋捧著錢袋,對登勢說了一句,“等我一下。”就利落的跳到回廊上,噠噠噠的跑了出去。
但是沒等跑遠,橋橋又跑了回來。
“不去找宇智波先生嗎?”登勢問道。
“有機會再道謝吧!”橋橋撓撓頭發,“他不直接給我一定是害羞了嘛!現在去的話,他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聞言,登勢貼心的將錢袋幫橋橋收到她的腰封里,“那我們走吧!”
雨天的街道上并沒有多少人,但依舊有店家開業了,橋橋買了各種各樣的小零食,和登勢一邊走一邊聊天,橋橋從登勢那里知道她想要開一家居酒屋。
“有機會請你和宇智波先生喝一杯。”登勢微笑著說道。
橋橋看著溫柔、善良又漂亮的登勢,心頭涌上擔憂——這樣的登勢真的能撐起一家居酒屋嗎?
但是很快,橋橋就不這么想了。
她們在路上遇見了泥水次郎長。
看到她們兩個的時候,泥水次郎長愣了一下,然后一下躲在了墻角的陰影里。
“正露丸!”
聽著這震天撼地的聲音,橋橋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登勢。平時溫溫柔柔的登勢仿佛背后有了一個惡魔陰影露出了獠牙利爪。“別以為躲在陰影里我就看不到黑漆漆的你了!小心我把你蛋蛋摘下來啊!”
橋橋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半步,免得待會兒登勢揍人的時候殃及無辜。
“真是討厭啊!”次郎長從陰影里緩慢走出來,注視著登勢,目光專注,“好好在丸子店做你的看板娘就好了。和我這種混混扯上關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聽到次郎長的話,登勢愣了一下,又恢復了平靜溫柔的樣子,“不需要這樣啊!次郎長,守護這里的責任是屬于居住在這里的每個人的,一個人背負著所有是不是有點太傲慢了?”
“是約定。”次郎長點燃煙鍋,裊裊的煙霧升騰而起,臉上的十字傷痕在煙霧下氤氳縹緲,“離我遠點吧,登勢。”
說完,次郎長就跳到房頂,丟下手下跑掉了。
“登勢大姐頭,”次郎長的手下認識登勢,不由解釋,“老大他……”
“我知道的。”登勢打斷了手下的話,次郎長做的一切她都明白,一切不過是因為一個約定,“你告訴他,偶爾也要關心一下身邊的人啊!那個孩子叫平子吧?”
說完,登勢就想拉著橋橋離開,但是橋橋卻定定的看著開敞的大門。
“是賭場啊!”橋橋看著次郎長正在視察的房屋,聲音縹緲的詢問。“要進去玩兩把嗎?”橋橋扭頭對著登勢做出搖骰子的動作,連眼睛都開心的迷成一條縫,“我的運氣一向很好哦!”
“你放心,我從小就被大哥帶著去賭場,我比他強多了!”橋橋自信的保證。
一直生活在歌舞伎町這個混亂之地的登勢對于賭博沒有那么排斥,只要不是傾家蕩產的傾盡一切就好,更何況這個賭場是次郎長的地盤。
所以登勢跟著橋橋進了賭場。
但是,二十分鐘之后,一臉懷疑的登勢跟著橋橋被賭場趕了出來,“橋橋,你不是說運氣一向很好嗎?”
“是啊!”橋橋倒了倒錢袋,唯一剩下的一枚硬幣掉在了橋橋的手上,“賭十次我能贏一次呢!”
“那你大哥……”
“他十賭十輸!”橋橋得意的回答,豎起一根手指,“我比他要多贏一次!”
登勢:“……”
你究竟在得意什么啊?
這根本就談不上運氣好吧!
“剛剛一共賭了九次,輸了九次,還剩一次機會。登勢,要來試試嗎?正面還是反面?我賭正面!”說著,橋橋把硬幣高高拋起,硬幣反射的陽光,恰好照耀到隱藏在角落的暗殺者的眼睛里。
這一刻,橋橋立刻拉住登勢,抱起她,一下跳上屋頂,還不忘將扔出去的硬幣用手背接住。
“是正面!”橋橋看了一眼硬幣,目光瞥向暗殺者,“應該能贏!”
回過神的暗殺者看到橋橋和登勢逃跑,立刻追了上去,直到追到一個陰暗的胡同里,橋橋才將登勢放下,讓她退到一邊——在這種陰暗無人的地方打架,就不會有無辜的路人受到傷害了。
暗殺者穿著黑色的長袍、黑色的頭巾,黑的的繃帶遮住了半張臉,露在外面的尖尖的耳朵格外顯眼。
“天人。”登勢看著那雙與眾不同的耳朵,向橋橋提示道。
“嗯,知道了。”橋橋從刃具包里抽出苦無,橫擋在身前,擺出進攻的架勢。
下一瞬橋橋猛地用力蹬地,身體以一種違反常規的速度沖了出去,右手的苦無架住對方砍向她的長刀,身體下座避開刀鋒,驟然出拳,狠狠的擊中了敵人柔軟的腹部。
在敵人被擊飛的剎那,橋橋握住對方的腳踝,就像是掄起錘子一樣,將敵人砸向地面。
臉著地的天人抵不住堪稱恐怖的力量,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在暗殺者昏過去之后,無人的街口發出稀疏的響動,橋橋盯著街口,以防不測,直到斑從街口走了進來。
“警惕性不錯,體術進步也很大。”從小教養弟弟長大的斑深知小孩子都需要表揚,他也不吝嗇的夸贊著橋橋,但表揚也僅僅兩句,斑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天人,讓他正面朝上,“辰羅族,果然是華陀那只狐貍。”
“斑,你……”橋橋看著總是穿著寬大族服的斑,難得用繃帶綁上了袖口和褲腿,讓寬大的衣服變得貼身起來,白色的蝴蝶結腰帶勾勒出美好的線條。
斑剛想解釋自己不是跟蹤兩個女孩子,而是為了暗中保護他們——如果橋橋不敵這個暗殺者,他會及時出現——就聽見橋橋仿佛無意識的呢喃,“腰真細啊!”
斑:“……”
“你們先回去。”半晌無語的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拎起地上的天人,“晚飯不用等我了。”
說完,斑就一躍而起,而就在他跳起的時候,橋橋在地面上將手攏成喇叭形,對他喊道,“謝謝你保護我們!”
斑微微回頭,余光看著橋橋對他揮手,唇邊勾勒起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笑容——他已經很久沒收到這樣真心實意的道謝了。
幾息之間,斑的背影就消失不見。
——他要給那只狐貍一個教訓,讓她知道在絕對的武力面前,鬼蜮伎倆是毫無用處的。
他地盤上的人不可以隨便動。
當斑拎著暗殺者走進華陀新開的賭場時,收到消息的華陀已經在等他了。
“宇智波先生真的是好氣勢。”華陀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華麗的孔雀羽扇遮住半張臉。
斑沒有理會她的夸贊,視線掃過看似空蕩的房間,在某些角落停留數秒,精準的找到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辰羅族。
但自負實力強大的斑沒有將這些人看在眼里,一下將昏死過去的刺客扔到華陀面前,藍色的查克拉覆蓋全身。
可是華陀卻仿佛沒看到一樣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宇智波先生,這是給您的禮物。”
華陀將盒子扔給了斑,斑抬手接住,微微打開露出一條縫隙。
然而就是這一條縫隙泄露了里面蘊藏的強大力量。
這種充滿生機力量讓人垂涎。
“我聽說你在找這個。”華陀看著斑,羽扇悄然放下,露出洞察人心的自信,“世界上最強的力量。”
“阿爾塔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