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好人卡。

索性兩個人都聊到了這個程度，他不介意聽聽她的真實想法。

阮桑倒也不忸怩，語調平平靜靜的，“時年，我很欣賞你。你在你的領域中是翹楚，而且你很有魅力，是很多女孩子心中的不二人選。”

“念念，你知道我在問什么。或者我這樣問，你對我一丁點感覺都沒有？”

阮桑被他如此直接的問話噎了一下，她動了動唇瓣又微微抿了抿，似是在思索，沉默了會兒才看向他說，“時年，你太優秀。我不確定我對你的感覺是欣賞，還是喜歡，如果我貿貿然答應，是對彼此的不負責任。”

顧時年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他已經得到了現階段他想要的答案。

他看著她，眼底有化不開的深情。

多少有些受不住他的眼神，阮桑咳了聲，移開視線，端起酒杯又去喝酒。

顧時年也忍不住地笑，慢悠悠喝下口酒，又猶豫著說，“今天……為什么會記得我的手機號？”

阮桑耳根子一紅，并非刻意去記，他的手機號和爸爸的手機號很像，不自覺地就記下了。

但是，當時當景，她偏偏記下他的手機號，難免惹人誤會。

阮桑還是低聲，“你的手機號和我爸的很像。”

顧時年，“……”

心忽然被打擊得七零八落。

偏偏顧大明星有股越挫越勇的精神，他說，“我等你想明白的那一刻。”

“時年……”

“還有，”他又說，“無論如何，不要躲我。”

——

隔天，阮桑睡到很晚才起床。

她下了樓，已經不見顧時年的人影。

餐桌上卻是準備了早餐和一張紙條。

“念念，我去工作了，早餐自己加熱一下就能吃。離開之前，需要和傾淺打個電話（180XXXXXXXX），我請她幫忙準備了車，會直接送你去碼頭。”

落款：時年。

阮桑收了紙條，端著早餐去微波爐加熱。

用完餐，整理好餐具，還是給顧時年發了微信，“謝謝你的早餐，我準備走了。”

想了想，又追加了一條，“好好工作。”

對方沒有回復，應該是在忙。

阮桑沒有在意，照著顧時年留下的手機號，給陸傾淺撥了過去。

對方很快趕來，阮桑笑著向她道了謝，陸傾淺擺擺手，表示客氣。

等車間，二人閑聊幾句。

“桑桑，冒昧問一句，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們……”

阮桑略有猶豫，就聽陸傾淺說，“抱歉，我不是故意打聽你們的私事，只是好奇。認識時年這么多年，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孩子這么認真。”

阮桑卻也不隱瞞，“他人很好，但是我們沒有在一起。”

陸傾淺難免吃驚，又忙向她道歉，“抱歉。”

阮桑笑，“沒關系。”

“不管怎么樣，桑桑，很高興認識你。”

阮桑握住她的手，“謝謝，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

阮桑在輪渡上收到了顧時年打來的電話。

她按了接聽，因為信號的關系，二人說了沒幾句，便斷斷續續地聽不清楚，阮桑隱隱約約聽到了句結束工作后直接回澳門。

那端尚未說得完整，信號徹底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