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介紹到此結束了,現在回到故事的現實。
五一節前一天的現在,快到三點的時候,王大為輕輕的敲了敲那扇緊閉的房門,沒有回音,他便再敲了一次。樓道里安靜極了,他沒有想到維護著全市政治、經濟、社會正常秩序,每天為突如其來的形形的案件忙得焦頭爛額,人來人往的公安局大樓里居然還有如此安靜的地方。計算機信息中心也占據了整整一層樓,明亮的樓道里幾乎空無一人,只有幾個身披白大褂的年輕男女飄然而過。
“你叫王大為?”在公安局的大門口,當他在填寫會客單的時候,那個胖胖的年輕警察一直就在好奇的打量著他,最后終于問出聲來,很小心的、試探性的:“我見過你的照片,知道你是來找錢警官的,可你怎么沒有穿軍裝?”
他就有些沮喪了。他沒想到公安局的人都知道錢鳳柔的那位在申城警備區的未婚夫,雖然有著不少童年美好的回憶,說到底,他只不過是與那個中尉小軍官長得有幾分相似、姓名有些音似而已。
“進來。”謝天謝地,總算聽到錢鳳柔那冷冷的聲音了:“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我知道是你。”
他推開門進去,當他順從錢鳳柔的命令將房門反鎖,重新回過身來,才發現她已經換了一件天藍色的襯衣,那種輕柔飄逸的韓國絲綢很明亮、很舒展的正好襯托了她那張清純的臉蛋,也映襯了她柔嫩的身段。她很喜歡天藍色,按照楊婷婷的說法,就是自從有了那顆藍寶石,她就屬于那種寧靜而富于遐想的顏色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辦公室,房間里有幾臺正在工作著的服務器,燈光閃爍著,中間放著一張很大的工作臺,居然并排擺著三臺電腦、幾本電腦編程之類的英文籍,還有一大堆打印紙,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數字。錢鳳柔安詳的坐在工作臺后的一張皮椅,聚精會神的讓纖細的手指在鍵盤跳動,連望都沒望他一眼。
“柔柔在忙著呢。”他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那部黑色的諾基亞手機就放在她的手邊,就笑著走過去,伸手去拿:“謝謝你給保管了這么久,還幫我充好了電,等會記得給你買奶油話梅去。”
“你想干什么?”錢鳳柔冷冷的話使他站住了。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把孤零零的木椅命令道:“土匪,坐到那邊去!”
“柔柔妹妹,這就不必了?”他有些不高興的咕嚕著:“我可不是犯罪嫌疑人,又沒有得罪過你,干嘛擺出審判的架勢?”
“是嗎?”她飛快的抬起頭望了他一眼,馬就又低下頭去。動作太快,沒看清她臉的表情,但話語還是冷淡的:“你想得到什么樣的待遇?”
“竹里風生月門。理秦箏,對云屏,輕撥朱弦,恐亂馬嘶聲。含淚含羞獨自語:今夜約,太遲生。”他背的是和凝的那首溫情脈脈的《江城子》,他在念念有詞:“斗轉星移玉漏頻。已三更,對棲鶯。歷歷花間,似有馬蹄聲。含笑整衣開繡戶,斜斂手,下階迎。”
“滾!”她小聲在罵:“‘斜斂手、下階迎’,你做夢去。”
“我知道那種待遇是留給我們的人民子弟兵的。”他多少有些醋意:“我不過就是在遐想那種待遇后的情感流露。”
“流氓。”她揚起了細長的柳葉眉,臉微微皺眉:“不是說過嗎?只要你不心生邪念,就不用提他嘛,干嘛又提起來了?”
“這畢竟是事實嘛。”他就把在公安局門口的遭遇講給她聽。自己還是有些沮喪:“看來你的那個未婚夫在公安局里已經家喻戶曉、人人皆知了,我這個冒牌貨來了也能沾沾運氣。”
錢鳳柔就咯咯的笑了起來,很高興、很愉快的,先是抿著小嘴輕聲在笑,不知想起了什么,到最后居然笑得連玉體也抖動起來,她捂著嘴,極力想克制住,卻笑得越來越厲害了。
“你別這樣笑行不行?”他感到有些心虛:“一直是冷冰冰、兇狠狠的,偶爾搖身一變,我真的不習慣。”
“流氓,你不是臉皮比城墻還要厚嗎?”她依然笑著:“人前人后不是聲稱是人家的未婚夫嗎?今天在人家奶奶面前不是表演的活靈活現嗎?”
“那也得有個尺度。”因為她的笑聲,他膽大了一點:“如果長此以往,老是李代桃僵、扮演角色,只怕慢慢的到最后就會假戲真唱呢。”
“你真是個流氓!”她聽懂了他的暗示,癟癟嘴:“可我一直在提醒你,你是在白日做夢,因為我根本不愛你。”
“就算你不喜歡我,你的那幫女以后還得要我去幫你應付?人前人后還得表現得恩愛有加?你奶奶面前我也還依然是你的未婚夫?”他在解釋道:“是你對嫣然她們打電話說,讓我到你這里來拿手機的,本來人家還忙著呢,還得抽空去見見臭腳呢,根本沒時間繼續扮演角色。”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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