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武功,一拳擊出,居然同時包含有風火水土黑暗光明這六種屬性的力量。”
威斯特城是塞爾巴托北方的魔法師聯合會控制地盤的首腦城市,在城內十賢者的府邸中,智賢者丹瑪斯,正用著他自制的顯微鏡,仔細地觀察著西蒙帶回來的,焚城槍的碎片。
這間智賢者居住的屋子,里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一般情況下,其他幾位賢者是不會進來的,因為這樣東西他們幾乎都看不懂。其他幾位賢者在魔法方面都可以說是天才,可是在被大多數稱作邪術的科學這個領域,個個卻都是白癡。
“這么厲害?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我們怎么就看不出來?”
十賢者中排行第八的力賢者,平時最喜歡和丹瑪斯抬杠,因為丹瑪斯老是說他做事太死板,死腦筋。
“同時擁有那六種力量,不可能吧?丹瑪斯,再看一下,是不是你弄錯了?”
“是啊,除了表面有些輕微的灼燒的痕跡,我們也看不出什么啊。”
其他幾人也紛紛發表意見,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塊焚城槍的碎片,對著掛在屋梁上掛著的雪亮的魔法燈,瞇著眼睛努力地觀察著,想從中瞧出什么名堂來。
“我是從微觀的角度來看的,受過火的力量和受過冰的力量攻擊過的物體,他們對物質產生的效果都是不同的,象這個······”
“喂喂喂,饒過我們吧,丹!”
月賢者哭喪著臉拍了拍丹瑪斯的肩頭,又來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明知我們對科學這個巫術一竅不通,還和我們談這些?別說了,趕快告訴我們,拳皇的武功有什么弱點!”
力賢者也在一邊急急忙忙地說道,他不明白科學是什么,可是卻對這個身體瘦弱無比,不會一點武功的老大,心中卻是非常地敬重服氣。
“我要好好地想一想,說實在的,要想找出他的弱點,還真不容易呢,對了,索爾那兒怎么樣了?”
丹瑪斯邊說邊調節著高顯微鏡的焦距,這臺顯微鏡,是他自己親手做的。
“他正和菲多芬一起在擺弄那些尸體呢,那個菲多芬芳,我看他很快就會改行,不再為人算命騙錢了,而是轉職做一個成天擺弄死尸的亡靈法師。”
月賢者卡普回答到,一有機會,他總是不忘記攻擊這位一起偷雞摸狗長大的好兄弟。
“你不要瞧不起索爾,其實他所學的雖然是死靈一系的魔法,可是在很多地方,這一系的魔法和科學也是有極大的相通之處。”
丹瑪斯轉過頭對卡普說道,現在的他,臉色比起從前來更差了,憔悴得非常地嚇人,只有一雙眼睛還帶著神采。
“他的那一套,在科學的眼里,應叫作人體解剖學,咳咳······”M.XζéwéN.℃ōΜ
話才說一半,他劇烈地咳嗽起來,手捂著胸口,臉上露出極端痛苦的表情.
“喂,不要嚇我啊,老哥!”
“怎么了?”
眾人急忙擁上前去,抱住了搖搖欲墜的丹瑪斯,他頭一低,口一張,噴出一大口的鮮血來,染得桌子一片的血紅。
“快叫醫生來!”
西蒙在一邊喊道。
“記著,千萬不要讓茜茜知道這件事。“
丹瑪斯躺在月賢者的懷里,張開無神的眼睛對周圍的人說,“你呀,叫你好好休息的,這幾天茜茜不在,你就亂來了。”卡普抱著老友瘦弱的身體,幾乎要哭出聲來,“我想早點看到龍戰士誕生,咳······只要有了神龍戰士,那我們人類幾百年來的夢想,就可以實現了,咳······”
他說著又咳了一下,這回倒是沒有再咳出鮮血。
“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卡普抱著丹瑪斯,淚水從這個年近七十的老人的眼中流淌下來。
“老師!”
西蒙和克里斯汀擠了進來,一人抓著丹瑪斯的一只手,個個淚流滿面,“不要哭啊,別忘記了,你們倆是我們人類的希望······”
丹瑪斯露出個非常難看的笑容,對兩個少年說,聲音漸漸地低下去,陷入了昏迷之中,房間里再度亂成一團。
而在離這間屋子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里的人,他們并不知道發生在丹瑪斯身上的事。被人們稱作尸賢者的索爾·拉斯特,此時正揮舞著手中鋒利的解剖刀,解剖著被克里斯汀帶回來的五具尸體。
肝、肺、心,腸、胃,一塊接一塊的內臟,正被他用血淋淋地雙手,從被剖開的死者的胸膛中取出。
“如果你覺得太惡心,就先到外面等一下,過一會兒我會把結果報給你的。”
在十賢者中,索爾可能是樣子長得最難看的人了:皮膚焦黃得象死尸一般,身體精瘦得嚇人,皮包骨這三個字這個名詞就是為他設立的;兩只眼睛深深地陷入眼框之中,一閃一閃地放著寒光。要是他在夜晚月光下行走,你一定會以為是墳地里的僵尸復活,跑了出來。
由于成年累月的和死尸打交道,加上長得這副模樣,人們自然而然地就叫他尸賢者。
“哼,誰說的,拉斯特,在我的眼里,這些人的內臟,其實就和豬啊,羊啊的內臟沒有什么兩樣。”
星賢者菲多芬死撐著說,但在說話時,他卻努力地憋住了呼吸。
“要是丹瑪斯在這兒,他一定會說,這些東西,說穿了只是有機化合物,是什么氮、氫的蛋白質,有什么好惡心的。”他學著丹瑪斯教訓人的口氣說道。
“哈哈哈,好啊,我平時也就是這么想的,不然的話,成天擺弄這些東西,可是要做惡夢的。”
索爾哈哈大笑,舉起血淋淋的右手,在菲多芬的肩膀上拍了拍,表示贊同。
“喂喂喂,太不講衛生了吧?”
菲多芬望著左肩上掌狀的血跡,皺著眉頭叫道,“對不起來,我忘記了。”
索爾擺擺手表示歉意,結果手上帶起來的血珠,有幾滴又濺到了菲多芬的臉上。
“哇!”
菲多芬終于忍受不住強烈的惡心,加上不小心又嗅入了一大口臭氣,猛地推開門,跑到茅廁里大吐去了。
“真是的,說得倒好聽。”
索爾望著對方的背景念叨著,把右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嗚·····確實很惡心啊。”
他一陣反胃,把頭向后一仰說道。
“我回來了,快把結果告訴我。”在外頭吐得臉綠綠地菲多芬再次殺了回來,不過這回學乖了,坐在了離索爾較遠的地方。
“你是想知道關于天魔功的事嗎?”
索爾一邊說著,一邊從邊舉抓起一截血淋淋的腿骨,遞向菲多芬。
“嘿嘿······還是你來說更貼切些,這個就不必了吧?”
菲多芬當然不會親手去接這截腿骨,剛在他已吐過一次了,可不想再吐第二回。
“一個沒有前途的種族。”
索爾冷笑一聲,手起刀落,將腿骨截成兩截,露出了整齊的斷面。
“什么意思?”菲多芬奇道,“幾百年了,不應說是幾千年才多,過了這么多年,天魔功還是老樣子,一點創新都沒有。”
索爾說著把腿骨的斷面朝向菲多芬,“你看,這是那個死在卡魯茲手上的女人的腿骨,他用“天魔噬魂”那一招擊在她的腿上。”
菲多芬強忍著惡心,右手接過腿骨,接著他的左手湊過來,五指居然象燈一樣地放出強烈的光芒,照在骨骼上。
“里面都被吸干了。”
他非常認真的打量了一小會兒,接著將腿骨扔到一旁,發光的左手也隨之回復原樣。
“可是這一招造成的傷痕,和幾百年前死在天魔功上的人是一模一樣,一點變化也沒有,真是一個沒有創造力的民族。”
索爾嘲弄道。
“說得對,魔族和其他種族一樣,都是沒有創造力的民族。”
菲多芬附和著嘆道,“沒有創造力就沒有前途,現在,該是屬于我們人類的時代了,不過,”
他的話鋒猛地一轉,“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這個卡魯茲,他的天魔功······”
“當然了,我對天魔功了解程度,決不會比你和路西法三世少多少。”
索爾那沒有一點皮肉的臉上,擠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自信地說道,“看來,我們的計劃得提前了,我去和丹瑪斯商量一下。”
菲多芬說著轉身離開這間充滿尸臭味的屋子,只余下尸賢者索爾一人繼續擺弄著那些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