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黎春嬌留下來守夜。
黎彥南原本是不贊成的,但是家里現(xiàn)在除了黎春嬌,沒有人能守夜, 他倒是可以做,只是他不會武功,而春嬌也不讓他守夜。
他守夜,也沒有什么用處。
“爹,你去睡吧。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守著了。你沒有武功,在這里也幫不上忙,何苦累著呢?”黎春嬌輕聲道。
“可是,可是……”孤男寡女的在這里,他不放心呀。雖然是自己家人,但是若是春嬌守夜的話,被傳出去,什么名聲都沒有了。
黎春嬌無奈地看了他爹一眼,她爹心里什么顧慮她知道。
不就是怕被別人知道,她的名聲受損嘛?!
但是她的名聲早就沒有了!
從前就和秦陵一起出入,每天早上還輸入內(nèi)力幫著秦陵抵毒,今天又親自背秦陵回來,而且,還剝了秦陵的衣服,雖然是為了查看秦陵的傷口,而后更是瞧著唐大夫幫著秦陵下針。
若是這么計(jì)算的話,她的名聲早就沒有了。
現(xiàn)在,她死豬不怕開水燙!
“爹,你回去吧。沒事的。 我會好好看著秦大哥的。他的心脈要用內(nèi)力慢慢養(yǎng)著,我會時不時給他輸入一些內(nèi)力。你在這里也無事,還不如早回去休息,明天再過來替我的班。”黎春嬌說道。
“我明天讓人去書院叫你二哥回來。”黎彥南想了想,拋下這么一句,就回去睡了。
黎春嬌啞然失笑。
她這個爹。怎么這么可愛 !不過,她心里也暖了暖。這個爹,純粹是因?yàn)樗榱怂拿曋耄?,這才舍得讓二哥回來。
若不然,明年春天就要進(jìn)行縣試了,而且,黎文允剛拜了名師,這時候復(fù)習(xí)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會讓二哥黎文允回來?
黎春嬌搖搖頭,而后又去弄了一盆水。給秦陵擦擦臉。
黎彥南早就給秦陵擦過了,倒是免了尷尬。
“不,不,不要。”秦陵迷迷糊糊地喊道。
待黎春嬌湊過去一聽,那聲音又停下了。
“不要。爹、娘?!焙鋈?,秦陵整個人都不對勁,額頭冷汗直出,頭也不停地?cái)[動著。
黎春嬌心里一驚,趕緊伸手摸過去。
額頭的溫度微微有些燙。但是卻不像是發(fā)燒的樣子,看來,只是做惡夢了。
黎春嬌松了一口氣。
做惡夢還好一些,若是發(fā)燒了。那可就難辦了。
黎春嬌拍了拍秦陵的臉,打算把他給叫醒。 只是,怎么拍打。秦陵都不見醒,只嘴里不斷地叫著爹娘。
黎春嬌怕傷著他。不敢再拍打了,打算若是等會再這樣子。再想辦法。
“春嬌,春嬌,春嬌……”過了一會兒,秦陵不再叫爹娘了,反而叫起了黎春嬌的名字。
黎春嬌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個秦陵,無端叫她的名字做什么?
她下意識朝秦陵那邊看過去,只見秦陵臉色平靜,額頭也沒有冷汗出來,顯然不是在惡夢中了。
他的樣子很安詳,黎春嬌也舍不得叫醒他。
她拿帕子給秦陵又擦了擦臉,讓他清爽一些,嘴里卻嘟囔,“好好的,叫我名字做什么?還好我爹不在這里,要不然,他非得把你的皮給剝了。念在你受傷的份子上,我就不多計(jì)較了?!?br/>
話雖是這么說,但是黎春嬌的動作卻放的很輕,很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 ,就吵醒了秦陵。
漫長的晚上終于過去了,但是好在,秦陵并沒有發(fā)燒,這真是不幸中的幸事。
若是秦陵發(fā)燒,那可就難辦了。
到了早上,黎春嬌又輸入一些了內(nèi)力溫養(yǎng)著秦陵的心脈,而后讓黎彥南接手,自己去睡了。
等黎春嬌醒來的時候,唐大夫正在給秦陵施針。
“唐大夫,我表哥今天的情況怎么樣了?”雖然只睡了幾個時辰,但是黎春嬌卻是很精神。
她看了一眼秦陵,臉色還行,沒有昨天那么蒼白。
“比昨天好多了,我今天再施一次針,就行了。以后每天都吃藥,再用內(nèi)力將養(yǎng)著,半年之后,就差不多養(yǎng)好了。”唐大夫摸了摸胡子,笑道,然而心里卻是非常疑惑。
這么短的時間 ,黎家去哪里找來了高手,竟然現(xiàn)在就用內(nèi)力溫養(yǎng)著孟陵的肺腑了。
這樣子的話,孟陵的情況要比他想像的好的多。
只是,既然黎家不說,那肯定有他們不能說的理由,他也不好過問。
“那就好。多謝唐大夫了,要不然,我表哥這一條命都撿不回來 。”黎春嬌笑道。
唐大夫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那么高的醫(yī)術(shù),卻是隱居上河村這個小地方。
就連秦陵那么重的傷都能搶救得回來。
“也是你表哥意志力堅(jiān)強(qiáng)。若不然,受了那么重的傷,早就死了。”唐大夫一點(diǎn)也不邀功,說道。
受了那么重的傷,就算是痛,也痛死了,但是眼前這個孟陵,卻好像是察覺不到痛苦似的,他給他施針,清理淤血的時候,都不見他哼一下。
這孟氏半途認(rèn)回來的親戚也算是有能耐。
“我表哥就是那樣子的。年少時候吃過不少苦頭,所以,現(xiàn)在也就忍了下來。唐大夫,今天還開另外的藥嗎?”黎春嬌又問。
“還是用昨天那一副。等我第二次施針的時候,我再給你換一副。你先不急著去拿藥先,等會我開了新藥方,你再一起去拿。”唐大夫說道。
“好咧。”黎春嬌應(yīng)道。
唐大夫在那里看著秦陵,黎春嬌則是去池那邊弄回來兩只大肥鴨,晚上做鴨五件來答謝唐大夫。
她先將鴨掌等腌好。這才去拿藥方。
拿了藥方,她正準(zhǔn)備出門去拿藥。黎彥南叫住了她。
“春嬌,你回來的時候。去書院那里接一下你哥哥。我今天早上讓人通知你哥了。 ”黎彥南說道。
照顧秦陵要很長時間呢,總不能一直讓春嬌照顧下去,讓文允也分擔(dān)一下。若是村里人知道了,他們也有個說法。
黎春嬌滿臉黑線, 她有心說幾句黎彥南,但是看到黎彥南眼里那關(guān)切的眼神,卻是不好說什么。
黎彥南這也是為他好,所以, 才會提出讓黎文允回來的。若不然,他家二哥這才剛拜了名師,正要好好學(xué)習(xí)的時候,他是不可能叫他回來的。
她點(diǎn)點(diǎn)頭,說:“嗯。好?!?br/>
反正等秦陵穩(wěn)定了一些,不用守夜了,她就叫她二哥回去,這樣子,也不耽誤二哥的學(xué)業(yè)。
黎春嬌去抓了藥。出門前,她還偽裝了一下,變成了一個小丫頭。
她去到的時候,卻沒有遇上身穿黑色短打的男子了。
藥店的氣氛也沒有那么緊繃。
黎春嬌很順利地拿到了藥。
拿好藥之后。她又去買了弄了一些棉花和面粉,這才去書院接了黎文允 。
“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一上馬車,黎文允接過黎春嬌手上的韁繩。讓黎春嬌坐一邊,他自己來趕馬。
“秦大哥受傷了。要用內(nèi)力養(yǎng)著。家里只有一個人會內(nèi)力,小豆丁又學(xué)武淺。所以,為了避嫌,爹便讓你回來幫忙?!崩璐簨烧f。
“什么?!秦大哥回來了?!”若不是在馬車上,黎文允肯定得跳起來 。今天早上村里就有人過來,說家里有事,讓他回去一趟,等會春嬌會過來接。
他還以為是家里出了事,但是又見爹是讓別人過來這里通知他的,可見事情并不是很大。
誰知道,竟然這么大。
“嗯。我在懸崖底下?lián)斓剿?。就是那天和你去采茶那個懸崖。我懷疑他從另外一邊掉下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因?yàn)樗蛱觳艅偳逍眩?,傷的太重,我們也不好問他?!崩璐簨蓧旱吐曇?,輕輕地說道。
“什么?!”黎文允低呼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他怎么樣了?”
“好多了。命保住了,也清醒過來了,只肺腑,還得好好養(yǎng)著呢?!崩璐簨傻馈?br/>
“那便好。這才出去半年多,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竟然差點(diǎn)連命都沒有了。”黎文允感嘆。
“等他能說話的時候,我們再問一問具體的情況 。他傷的太重,現(xiàn)在說話也吃力。”黎春嬌道 。
“嗯?!崩栉脑实?。他這次告了五天的假,足有時間 來問一問是怎么一回事了。
兩人很快就回到家。
黎文允放下東西,洗過手,就直奔回房。
只見唐大夫炕邊看著醫(yī)書,炕里的秦陵閉著眼睛,臉色有些蒼白,上身赤裸著,上面有著許多的銀針。
唐大夫聽到動靜,看是黎文允,笑了笑,卻是沒有說話。
黎文允卻是做了拱手禮,而后才走近前去。
“他怎么了?好些了嗎?”黎文允低聲問道。
實(shí)際上,秦陵要比他大一些,但是秦陵在上河村是叫孟陵 的,黎文允現(xiàn)在也不好叫他秦大哥。
“好一些了。今天的情況比昨天的還要好。等我今天施完針,他就吃藥,而后慢慢地養(yǎng)著,半年后,就能恢復(fù)了?!碧拼蠓虻吐曊f道。
這黎家人也算是有心了。一個表哥生病,全家人都過來這里照顧。
“那便好,勞煩唐大夫了?!崩栉脑士戳艘谎圻€在睡著的秦陵道。
到了晚上的時候,秦陵吃過藥,精神才好一些,也沒有繼續(xù)睡下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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