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紅緋不是生物鐘到點醒的,也不是被尿憋醒的,而是有重物壓在身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才不得不醒的。
尤其是脖子上,夢里有一條大蟒蛇,纏哪不好,非得纏她脖子上,她都要被勒死了!
夏紅緋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沒有亮。
黑乎乎的夜里,她望著看不清的屋頂,感受著脖子上的重物,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夢,而脖子上的東西,應該是她新上任老公——慕斯岳的胳膊。
她,結婚了。
而且,沒有洞房花燭夜。
原本該是一個女孩子變身的夜晚,就這么被她給睡過去了。
還有點兒小失望是怎么回事?
夏紅緋閉了閉眼,把這不著調的念頭趕出去,然后輕輕的把脖子上的胳膊挪開,給他蓋好了被子,這才又躺下,準備思考人生。
她現在算是徹底從夏家分出來了,以后就是潑出去的水了,就算一兩年不回夏家,別人也不會說她什么,誰叫她是民安呢,天天都忙的腳不沾地,可以理解的。
就等著高考之后,她就能遠離這里,遠離那家人了。
而現在,她還得繼續撲棱兩年,希望那一家子人別到她面前刷存在感。
旁邊睡了個異性,夏紅緋本來想賴床的心思也沒了,直接就躺不住了。
起床后,夏紅緋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能先在院子里鍛煉鍛煉,等慕斯岳醒了再說。
主要是,她對這座院子一點兒都不熟悉,哪個屋是干什么用的,她一點兒都不知道,因為她那時候只以為這個地方就結婚的時候用一天,過后她還是要住宿舍里的,就對這里漠不關心。
雖然房子的名字是她,可在她看來,這里還是慕斯岳的地盤,她到處查看不太合適。
屋里,炕上,慕斯岳正在嘆氣。
他的小媳婦兒喲,果然沒讓他失望,他還故意裝作沒醒的樣子,想要看看他的小媳婦兒會不會到處轉轉,看看他給她的這個家,滿不滿意。
結果,人家就老老實實的在院子里鍛煉,別的啥反應都沒有了。
慕斯岳只好起床,然后實現他對小媳婦的第一個諾言——做飯。
“媳婦兒,怎么起這么早啊!這天都還沒亮呢!”
慕斯岳一邊兒伸著懶腰,一邊往外院子里正在鍛煉的人兒那走。
“哦,睡醒了,就起來了。”
夏紅緋并沒有因為慕斯岳過來就中斷鍛煉,該伸胳膊伸胳膊,該踢腿踢腿。
“嗯,特殊時期,可以睡個懶覺的。”
慕斯岳的本意,是指現在是他們結婚的時候,他們雖然沒請假,可如果去晚一會兒,大家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可夏紅緋卻理解成了另一層含義。
新婚夜,洞房花燭,第二天的新娘子都是腰酸腿疼渾身酸軟的爬不起來才正常……
“哦,那要不我們晚去一會兒?”
夏紅緋想出了個好主意。
這樣的話,就能完全掩飾住某人莫須有的洞房之夜的情況了。
慕斯岳:“……”
他媳婦兒是不是誤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