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剛他們只是用耳朵聽唐玲說,她是珍寶齋的老板,只是感到震驚,而此刻看到了唐玲竟然認(rèn)識那樣的人物,一種新的認(rèn)知在他們的心中形成。
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單單只是聽唐玲這么說,對他們的沖擊可能還不大,可真的看到了唐玲竟然能認(rèn)識s市市醫(yī)院的院長,他們震撼了!
唐玲真的和以前不同了,不再是那個讓他們歸為和唐子琪的智障兒子一類的人,怎么一下子就變了呢!他們還真是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
他們心中有了新的認(rèn)知,看著唐玲的身價都高了不知道多少!
其他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二叔一家不明白,二叔唐國棟愣愣的看著唐玲,他沒看錯吧!
剛剛的趙院長可是很難接見的!名氣大的很,就算是他都只是見過而已,想攀交情都費勁兒,可他剛剛看到了什么!
趙院長竟然和唐玲握手,看樣子還十分熱情,一點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都沒有,這太反常了!
孔嬌云看見也是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大姑唐子玉瞧見弟弟那副模樣,便開口大致說了一下唐玲剛才和家人說過的話,驚得唐國棟和孔嬌云緩不過神來,紛紛盯著唐玲,像看怪物一般!
珍寶齋?
唐玲其他的家人可能對這些了解不多,只是知道珍寶齋是大珠寶行,可唐國棟和孔嬌云本就是從商的,當(dāng)然知道這珍寶齋意味著什么!
天哪!
這可不僅僅是一個大型的金礦啊!更是籠絡(luò)了不知道多少的人脈網(wǎng)啊!
他可是知道,珍寶齋開出了翡翠之靈,聽說那翡翠之靈有各種奇效,多少人都盯著呢!
他可是聽說了,多少商業(yè)巨賈,高官名流對那翡翠之靈可是感興趣的很,最近每次參加宴會,談?wù)摰淖疃嗟木褪悄囚浯渲`啊,都是想方設(shè)法,攀交情找關(guān)系,為的就是能得到那翡翠之靈的一個名額!
而這眾人趨之若鶩的珍寶齋,竟然是唐玲的!
唐國棟激動了,孔嬌云震驚了,他們可是知道這珍寶齋代表著什么啊!多少圈子里的人都在談?wù)撜鋵汖S啊,他們真是太驚喜了!
“老三,你大姑說的都是真的嗎?那個珍寶齋真的是你的?”唐國棟急忙的開口問道。
“珍寶齋的確是唐總的!”雷子知道唐玲今天很多事費心神,于是幫唐玲回答了。
唐國棟這才注意到雷子,雷子雖然也很有名,但是因為很少露面,所以唐國棟并不熟悉,若是今天來這里的是馮三,想必唐國棟肯定又要震驚了!
此刻唐國棟的內(nèi)心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之前他們費盡心思想巴結(jié)的人,竟然只是唐玲的手下!
唐國棟剛想開口說什么,搶救室的燈滅了,一家人急忙的來到了門口,果然一會兒院長帶著幾名醫(yī)生出來了,看了一圈,找到了唐玲。
“唐小姐放心,你爺爺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住院手續(xù)我一會兒派人給你辦,現(xiàn)在老人得送到加護(hù)病房,我這都安排好了,老人歲數(shù)大了,需要靜養(yǎng),不能受刺激,你們得多注意!”
唐玲感激的點點頭,院長又囑咐了一些事,家人都聽得仔細(xì),這時候老太太也不鬧騰了,滿臉的焦急,家人的擁護(hù)下,老爺子唐元宗被推進(jìn)了加護(hù)病房,病房里不能留太多人,安排了一下,唐父和唐子玉留下了,唐母帶著老太太回家。
唐母之前就因為唐玲的事暈倒過,而老太太年紀(jì)大,所以都沒讓她們留下看守,二叔一家是大忙人,自然也沒讓留下,三叔家則分兩伙,文云芝被唐玲打暈了,只好給她開了個病房,單獨放進(jìn)去了,三叔帶著兩孩子回了家。
唐玲想了想,留在了醫(yī)院,唐母張樺見女兒堅持,便也沒有拉著女兒回去。
不一會兒的時間,人都走沒了,只留下了唐子玉和唐父唐玲,以及還在暈著的文云芝。
沒人注意的時候,唐玲獨自一人去了文云芝在的病房,院長很照顧唐家人,所以給文云芝單獨安排在一間高級病房,唐玲走進(jìn)病房,病房里的設(shè)備還很齊全,文云芝躺在病床上,發(fā)出了呼嚕的聲音,竟然是睡著了。
唐玲看著她的眼神暗了暗,打量了一下房屋的設(shè)計,然后走到了窗戶邊,將窗簾拉上,窗戶開了一條小縫,隨手拿起病床旁邊的一個水杯,看了看屋里的擺設(shè),然后走到靠門的一處,將杯中的水倒掉,然后一個空杯放到了地上的“離位”。
然后走到病床旁邊,將暖壺的位置轉(zhuǎn)了一下,然后放到了桌子的最邊上三分之一的位置,然后將手中從樓下?lián)靵淼囊粔K小石子壓到了文云芝的枕頭上。
做好了這一切,冷冷的看了一眼文云芝,然后關(guān)燈,走出房門,將門帶上,沒有再看一眼房間,轉(zhuǎn)身便離開了病房。
雷子一直沒有走,住院手續(xù)這邊都是雷子在忙活,見唐玲過來,迎了上去。
“老大,手續(xù)都辦好了,我剛才也問過醫(yī)生了,那些醫(yī)生都說,你爺爺?shù)牟∏椴凰銍?yán)重,只要之后安心靜養(yǎng),不要受刺激就沒事!”
唐玲點點頭,看著雷子,感激的道,“辛苦了!”
雷子聽了,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老大還和我客氣什么!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一直以來,雷子不知道幫她忙活了多少事,除了那次重傷他養(yǎng)了一段時間的傷,就一直沒有停下來休息過,這些唐玲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一直以來對雷子也很放心。
父親和大姑在病房里照顧,唐玲和雷子坐在病房門外,唐玲靠著椅背,緩緩道,“雷子,我離開s市這段時間,都有什么動靜?”
雷子聽到唐玲說正事,立刻正視了起來,“珍寶齋和華夏教育那里一直很順,古玩街那里戚凱平和朱宏宇也開始工作了,整個過程還是比較順利的,畢竟是政府支持的項目,青幫和帝豪有大家照看著,出不了什么大亂子,若是說發(fā)生的大事,就是秦家和市委書記見面的事了!”
這件事雷子之前就和唐玲說過,唐玲一直以來都有派人監(jiān)視著秦家的一舉一動,所以這次秦家和市委書記的見面,她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趙源那里,派人看著了嗎?有什么動靜?”
唐玲自從知道趙源是上面排遣下來的人,就讓雷子多注意趙源的動作,她倒是不希望和趙源正面沖突起來,所以才會多注意趙源,希望可以提前化解一些沖突。
“派了人,不過他很警覺,我們派去的人收到的資料不多,不過”
雷子頓了頓開口道,“這陣子他倒是和一個女人走的很頻繁!”
女人?
唐玲皺了皺眉,以她對趙源的了解,雖然趙源花名在外,但是和他接觸下來,他并不像傳言所述。
“知道那女人是誰嗎?”唐玲心中已有了人選。
“是市委書記的女兒,名叫路珂!”
唐玲眼睛一亮,果然是她!如果趙源真是上面派來的人,那么他此時接觸路珂,想來是為了爭取市委書記了!
只是不知道,趙源的這個美男計,是不是真的能將市委書記爭過來!
“老大,雖然秦家那里,我們一直沒能找到資料,可是市委書記的一些私密,我們還是可以一試的!”
雷子當(dāng)然說的是“夜鷹”的手段,秦家家大業(yè)大,而且做事從來都很小心,見不得光的事他們做過嗎?當(dāng)然,而且還是不少做,可是幾乎沒有留下什么證據(jù)。
可市委書記則不同了,他自問以“夜鷹”的能力,市委書記的事還是小事一樁!
唐玲聽了沉默了許久,然后抬頭看向雷子,“杜家的杜衡現(xiàn)在在哪里?”
杜衡?
雷子愣了一下,怎么會突然問起杜衡來了。
“杜衡上次因為詐騙的事,被判了半年緩刑,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也不會進(jìn)監(jiān)獄的,到了時間,隨便找點什么借口,也就不了了之了!”
唐玲點頭,這種事屢見不鮮了,有權(quán)有錢有勢,所謂的判刑也不過是走個場面,到時候有誰還知道。
“派幾個人,要身手好的,從今天起,時刻保護(hù)杜衡,千萬不能讓他出事!”
雷子聽著唐玲如此嚴(yán)肅的口氣,心中立刻正視起來,雖然他不懂為什么要保護(hù)那個紈绔子弟,不過老大吩咐的事,肯定是有道理的!
高級病房的某間房間里,一個女人不斷的在床上抽搐,整個人像被什么壓住了一般,滿頭大汗,渾身肌肉緊張,臉色慘白,時不時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蒼老而又凄慘的聲音,陰森森的傳來,陣陣的冷風(fēng),吹得人毛骨悚然,眼前那一閃而過的鬼影,嚇得文云芝連連驚叫,她記得剛才還在醫(yī)院搶救室門口,怎么一下子變成荒郊野外了?
疲憊不已的走著,四處漆黑一片,耳邊總是響起各種各樣的哭叫聲,就算是文云芝平日里膽子很大,可此時也是渾身冒冷汗,抖索又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腳踝,死死的用著力,好像要插進(jìn)她的骨頭里一樣。
“啊啊啊!”
文云芝連連驚叫,雙手抱著腦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將腳拉出來,可是不論她怎么使勁兒,就是拉不出來。
“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文云芝嘶喊著,她到底在哪里啊!天哪!她是見到鬼了嗎?不要啊!不要啊!
文云芝打著膽子,抬起那只沒被抓住的腳,瘋狂的踩向抓住她的那只手,使了很大的力氣終于拔出了腳,不敢回頭,文云芝拔腿就跑,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她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身邊陣陣?yán)滹L(fēng),吹得她心中發(fā)寒,鬼厲的嘶吼聲嚇得她使勁兒捂住耳朵,可那聲音就像在腦子里一樣,不管她怎么捂住耳朵,那聲音依然能傳到她的腦袋里。
她跑了多遠(yuǎn),那聲音就陪著她多久,她不敢停下了,她怕下一刻又有一只手或者一個人朝著她撲過來,雖然她跑的筋疲力盡,可是不管她怎么跑,似乎總是跑不出去,也看不到任何人。
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猶如狗吃屎一般撲倒在地,面朝下的直接撲進(jìn)了一個土堆里,吃了滿嘴的泥土,苦澀又有些怪異的味道滿嘴都是,腿和手應(yīng)該被擦破了,留著血絲。
文云芝慢慢的抬起頭,眼前竟然是一座石碑,而石碑上面竟然坐著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鬼,那是一個蒼老的鬼,面無表情的盯著文云芝,陰森恐怖。
原來她慌忙之間,竟然撲到在一個墳堆上,文云芝驚叫的連手帶腳的爬起來,驚恐的向后爬去,卻發(fā)現(xiàn)她的周圍竟然是一大片的墳堆,一眼望去,看不到頭。
而她驚恐的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她撲到的墳堆上面有一個蒼老的鬼,其他的墳頭上,也滿是其形各異的鬼,文云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覺得滿腦袋充血,想喊都喊不出來,心中生出了一絲絕望!
她走不出去了!
誰來救救她啊!她不要在這里呆著,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房間里,從窗戶縫中,吹進(jìn)了陣陣?yán)滹L(fēng),窗簾被吹得飄起,病房里安靜的很,除了病床上文云芝那壓抑的嘶吼聲,可不管她的吼叫聲音有多大,來回經(jīng)過的人沒有一個人聽到。
文云芝就在那個夢里不斷的掙扎,逃跑,然后再撲倒在各個墳頭上,然后她再跑,每次看到點希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又跑進(jìn)了墳頭,不斷的重復(fù)再重復(fù),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在她撲倒在另一個墳頭上時,因為體力透支,終于暈倒在墳頭上。
加護(hù)病房門外,唐玲的手機(jī)響起,唐玲看了一眼電話,是陌生的號碼,站起身,走到了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你個死丫頭,竟然亂用那奇門遁甲之術(shù)!你膽子怎么就那么大!我教過你了嗎,你就敢用!要是用出事了,誰負(fù)責(zé)!你丫的,還把不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里啊!”
唐玲剛按下接聽鍵,電話里就傳來了師父葉弘毅大師的怒吼聲,中氣十足,震得唐玲連忙將手機(jī)拿開了耳朵,不然耳朵真會被他震聾。
葉弘毅亂吼了一通,也沒聽到唐玲說一句話,頓時覺得憋悶不已,這小丫頭怎么不反駁呢?他還想和她大吵三百回合呢,可他吼了半天,那丫頭一點動靜沒有,頓時覺得心中無趣!
太無趣了!至少也給他一點反應(yīng)啊!
要么驚慌失措,要么和他理論對峙,總要給他點反應(yīng),他才能繼續(xù)啊!
“你這個死丫頭,沒聽到我說話嗎!怎么啞巴了!”葉弘毅大吼一聲。
唐玲看著電話,無奈的笑了笑,這個人人傳頌,人人敬仰的葉大師,怎么是這幅模樣呢!若是讓世人看到這一面的葉大師,估計會集體腦癱吧!
“師父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這事?”
清脆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沒有半絲波瀾,葉弘毅聽了,心中疑惑,這丫頭到底是后悔認(rèn)錯的態(tài)度,還是和他據(jù)理力爭的態(tài)度呢?
“廢話!除了這事,我能大半夜的挑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
唐玲笑了笑,“師父怎么知道我用了那書上的陣法?”
唐玲倒是很好奇,沒想到她只是略微擺了一個小小陣法,師父那里就知道了,太神奇了!
葉弘毅聽了,哼了一聲,“哼!你是我徒弟,你干什么事,我能不知道!”
唐玲也沒有追根究底,開口道,“師父放心,我只不過是略施小陣而已,又要不了人性命,不算違反祖訓(xùn)!”
祖訓(xùn)有云:絕對不能用陣法傷人性命!
唐玲不過是簡單不了一個小陣法,讓文云芝陷入她最害怕的夢境中,想出而出不來,直到她被嚇的筋疲力盡,才會醒過來,不過醒過來就完了嗎?
當(dāng)然不是!
此時的文云芝確實已經(jīng)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躺在醫(yī)院里,頓時深深的松了一口氣,顫抖得抹了一把臉,手上臉上全是冷汗,可她終于算是從噩夢里醒過來了,心中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太好了!剛才只是做夢罷了!
太好了!這不是真的,剛才真是嚇?biāo)浪耍趺磁芏寂懿坏簦欠N絕望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會了!
回到現(xiàn)實的感覺真好!
屋子里漆黑一片,雖然文云芝還陷在剛才的夢境中,看著黑黑的一片,還是決定下地將燈打開。
穿了鞋,摸索的走到了門邊,按了按鈕,卻發(fā)現(xiàn)燈不亮!難道是壞了嗎?
文云芝實在心中有陰影,不愿呆在這里,拉開房門準(zhǔn)備出去,而當(dāng)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時,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她竟然還在屋子里!
還是剛才那間病房,一切都沒變,她明明出了病房的!
一抹不好的預(yù)感爬上心頭,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渾身的毛孔豎了起來,喘著粗氣,然后突然跑向門的位置,拉開房門沖了出去,房門關(guān)上,進(jìn)入她眼中的,依然是剛剛的病房。
這一刻,文云芝的精神崩潰了!她原以為這一切只是個夢,正慶幸自己從夢中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一切不是夢!
一切還在繼續(xù)!
“小陣法?你那算是小陣法嗎!不過,到底是誰得罪你了,竟然讓你用夢魘之陣和禁錮之陣!單是一個陣法就會讓人心智崩潰,你竟然連著用了兩個!”
葉弘毅還在大吼著,可唐玲卻看不到,電話那頭的老人竟然笑得花枝亂顫,終于有個徒弟讓他罵了!
想起他的大徒弟那個臭小子,葉弘毅就滿臉的憤然,什么地方不好,非要跑到小日苯那種地方去!那群倭國人有什么好的!想起來就火大!雖然他有他的任務(wù),可是他老頭子就是不喜歡!
要知道,當(dāng)年小日苯搶走了多少華夏國的珍寶,又銷毀破壞了多少寶貝,想起這些,他就氣得牙癢癢!
不過還好,他又收了一個小女娃子,而且還那么小,他想怎么教訓(xùn)都行,太爽了!
“反正是個需要教訓(xùn)的人,師父不用擔(dān)心,我下的陣很簡單,沒那么復(fù)雜,頂多折騰她一晚上而已!若是沒什么事,我就不打擾師父休息了!”
聽到唐玲要掛電話,葉弘毅急忙的開口道,“你這丫頭!就不知道問問你師父我怎么樣!有你這么做徒弟的嗎!”
唐玲笑了笑,然后頗為犀利的開口道,“不用問候也知道師父身體硬朗,心情愉悅,不然不會吼得如此中氣十足,還面帶笑意!”
呃!
葉弘毅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心中一驚,這丫頭怎么知道他在笑,要知道他這招已經(jīng)練的爐火純青,誰也沒發(fā)現(xiàn)過,就算是和國家領(lǐng)導(dǎo)通電話,聲音嚴(yán)肅認(rèn)真,可面上都是稀奇古怪,從來沒穿幫過!
可今天這丫頭怎么知道他在偷笑?難道剛才他不小心笑出聲了?
葉弘毅回想著剛剛的表現(xiàn),想從中想出破綻,可反省了很久,依然沒有想出來。
“丫頭,你怎么知道的?快告訴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葉弘毅急急地問道,他要知道哪里出問題了,下次一定要注意!
唐玲眼睛瞇了瞇,笑笑道,“猜的!師父,我這邊還有事,改天給您打電話!哦,對了,師父年紀(jì)大了,還是不要日夜顛倒比較好!”
葉弘毅日夜顛倒,這也是唐玲拜師那天知道的,雖然師父身體不錯,可是畢竟年紀(jì)大了,休息還是要多注意的。
這也是爺爺今天被氣的犯病,她才有所感悟的,看來那綠精靈做出來,還要給師父也送去一顆!
葉弘毅聽到唐玲關(guān)心的話,也忘記了沒問明白唐玲為什么知道他在笑的事,心中覺得,有這么一個小丫頭當(dāng)徒弟,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掛了電話,唐玲看著手機(jī)笑了笑,她的五官被小白洗髓過,耳朵自然比別人靈敏得多,雖然葉弘毅掩飾的不錯,可是依然逃不過唐玲的耳朵!
想起綠精靈,唐玲才想到,從緬甸玉石礦山中,小灰吸到空間的東西,她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從取回來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時間靜下來去研究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今夜注定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唐玲想讓雷子回去,可雷子說什么也不愿意走,要留下來看看有什么幫襯的地方,唐玲想了想,父親和大姑雖然年紀(jì)還不大,可真要有什么事,還是雷子在方便一些,便也沒有強(qiáng)迫雷子回去。
果然后半夜的時候,爺爺醒了,唐玲原本靠在門外的椅子上閉眼休息,感覺到里面的氣息一變,立刻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雷子也跟著唐玲進(jìn)了病房。
病房里父親在休息,應(yīng)該是輪到了大姑唐子玉看著爺爺,可后半夜,人累了一天,唐子玉坐在唐元宗的病床前,低著頭打著瞌睡。
唐玲推門的聲音,驚醒了唐子玉和休息的唐父,見唐玲進(jìn)來都是愣了愣,然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唐元宗醒了。
“爸!爸,你醒了!感覺哪里不舒服?國斌,快去找一下醫(yī)生!”
唐子玉看到父親醒了,連忙讓唐父去趙醫(yī)生,雷子見了開口道,“我去趙醫(yī)生!”
然后急忙的離開了病房,這時唐父才從另一個病床上下地,穿好了鞋子,見雷子去找了醫(yī)生,連忙來到了唐元宗的病床前。
“爸,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唐元宗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音,唐玲走到病床前,拿起杯子,從暖壺里倒了些水,然后拿出個棉簽,沾濕了之后,在唐元宗的嘴唇上擦了擦,潤濕了嘴唇。
唐子玉見唐玲如此,皺著眉道,“趕緊給你爺爺喝水啊,你拿那玩意有什么用!”
唐玲沒有看唐子玉,手上的動作沒減,“院長剛才和我說,爺爺現(xiàn)在用的藥,醒了之后不能馬上喝水,可以先將嘴唇沾濕,等身體各項機(jī)能沒問題了,就能喝水了!”
唐子玉愣了愣,不能喝水?面上訕了訕,也沒說別的,不一會兒雷子帶著醫(yī)生來了,這醫(yī)生也沒有因為現(xiàn)在是大半夜,而有半絲的不滿,看來是院長之前就交代過了,都知道這加護(hù)病房的人一定要好好照顧。
醫(yī)生給唐元宗做了各項檢查,檢查的很仔細(xì),都檢查完才沖著唐玲開口道,“放心吧,病人醒過來就沒事了,現(xiàn)在還不能喝水,病人身體還很虛,先讓他睡一覺,明天早上就能正常吃飯喝水了,不過飯菜要清淡一些!”
這名醫(yī)生剛剛是跟著院長一起進(jìn)的急救室,當(dāng)然看到院長對唐玲的態(tài)度,自然把唐玲當(dāng)成了這里的主心人物。
唐玲仔細(xì)的聽著,點了點頭,然后看向父親,開口道,“爸,您還是回家休息吧,這里有我就行了,明天早上讓我媽煮點清淡的飯菜送過來就行,姑姑也回去吧,這里交給我就行了!”
唐父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雷子,也知道自己留在這里沒什么用,點了點頭,就準(zhǔn)備回家,沒想到唐子玉卻不肯走,說要留下來,唐父也沒強(qiáng)求,自己回了家。
唐玲看了看大姑唐子玉,沒有說什么,或許,她能猜到一些為何她不肯回去,不過這都沒關(guān)系,她的心思,唐玲還不愿意費心去猜!
一個晚上就這么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就聽到走廊里傳來了陣陣的吵鬧聲。
唐玲沒有出去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文云芝終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只是聽著走廊里傳來的有些精神錯亂的喊叫聲,唐玲就知道,文云芝這一夜過得很是漫長!
只是吵鬧了一陣子,就沒聽到聲音了,原來是招來了醫(yī)生,見文云芝有些精神失常,一會兒大笑,一會兒驚恐的大喊,只好把人帶到了病房里,給她注射了一針鎮(zhèn)靜劑,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只是不知道,等文云芝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在那間病房里,會不會再次崩潰!
早上家人來,看到唐元宗沒事了,都暗暗松了一口氣,二叔一家也早早來了,不過從神色中可以看出,他們來這么早,一多半是沖著唐玲來的。
唐玲看得出他們有話想和自己說,也沒有給他們機(jī)會,二叔一家的心思,唐玲很清楚,上次看到唐玲和工商局的連泉連科長一起出現(xiàn)在華騰酒店,立刻就起了借著唐玲想結(jié)識連科長的心思。
如今知道了唐玲的身份,當(dāng)然是要攀關(guān)系了!
不過唐玲此刻可沒有心情理他們,和父母說了一聲,帶著雷子離開了醫(yī)院,二叔和二嬸孔嬌云對了一個眼神,立馬跟了上去。
“老三!老三,你等等啊!”
唐國棟跑了過來,身后跟著踩著高跟鞋的孔嬌云,看到唐玲停下腳步,唐國棟立刻面帶笑容,走了上來。
“你這是準(zhǔn)備去哪?這一大早的,沒吃早飯吧?走,二叔帶你去吃點早飯!”
孔嬌云這時跟了上來,然后面上帶著笑意,聽到唐國棟說要去吃飯,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老三也在這里一晚上了,肯定沒吃飯,走走,讓你二叔做東,咱去吃頓好的,說起來你二嬸我還是借了你的光,你二叔什么時候請我吃過早餐啊!”
話中帶著自來熟的語氣,好像和唐玲的關(guān)系很好,唐玲只是笑了笑,頗為禮貌的看向二人,然后淡淡開口道,“二叔,我這邊還有事,就不陪二叔二嬸吃早飯了,謝謝二叔二嬸!”
說完帶著雷子就走,唐國棟和孔嬌云對視一眼,然后又跟了上去,“你這孩子,有什么事這么急啊,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對身體可不好啊!聽二嬸的,先去吃飯!”
唐玲輕皺了一下眉,然后開口道,“二叔二嬸,我這邊確實有事,早餐一會兒買好在車上吃就行了,爺爺那邊剛醒,二叔二嬸還是多去看看爺爺吧!”
唐國棟還是不想放唐玲走,孔嬌云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拉住了丈夫,笑著開口道,“好,既然老三還有事,咱們就改天吃,國棟咱還是上去看看爸,改天再和老三吃飯,都是自家人,害怕沒有吃飯的機(jī)會嗎!”
唐國棟聽了,明白了老婆話里的意思,點點頭,他倒是心急了,這老三是他侄女,還怕沒有見面的機(jī)會?
于是笑呵呵的道,“既然老三有事,那二叔就不強(qiáng)留你了,改天二叔請你吃飯!”
唐玲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后和雷子離開了醫(yī)院,雷子開著車直奔了珍寶齋。
到了珍寶齋的時候,珍寶齋正好剛開門,劉展鵬被唐玲派去了云省,去那邊做玉石承運商的事,所以這邊的事,暫時交給了劉東。
劉東就是唐玲在寧市,和戚凱平他們一起收來的那個小伙,雖然他是做會計的,可是為人聰明,腦子也轉(zhuǎn)的快,所以劉展鵬也是有意栽培他。
而這次劉展鵬離開s市,便將珍寶齋的事交給了劉東,劉東見到唐玲來,立刻迎了上去,他當(dāng)然知道唐玲才是他的大老板,幾人進(jìn)了辦公室。
“珍寶齋這段時間怎么樣?”唐玲走到了辦公桌前坐下,然后劉東和雷子也跟著坐到了對面。
“新店的事很順利,反響很不錯,雖然客流量并不大,不過最近有上漲的趨勢,加工廠那邊也一切順利,之前要趕制的那批翡翠之靈,都是由于慶喜于哥親自操刀的,雖然慢了點,可是雕出的玉墜兒簡直就是鬼斧神工啊!”
自從劉展鵬有意栽培劉東后,便慢慢的交給他很多事,他也慢慢認(rèn)識了很多珍寶齋內(nèi)部的重要人員。
玉墜的樣式都是唐玲給于慶喜的,雖然每塊翡翠之靈也不小,但是需求量比較大,所以每塊吊墜的體積都不大,可就算是那一小塊的翡翠之靈,也足以讓眾人爭奪了!
“綠精靈的吊墜樣品現(xiàn)在店里有嗎?給我拿來一個!”
“有!前天于慶喜剛送過來一個,是準(zhǔn)備放在店里打樣板的,我這就去拿!”
劉東連忙去前面拿那件樣品,自從這件樣品放到店里,店里的店員見了都興奮不已,要知道這種東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見到的。
她們不能擁有,可卻有機(jī)會見到,那也是她們的幸運!
不一會兒,劉東將綠精靈配飾拿來了,放在托盤里,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將托盤放到唐玲的面前,唐玲抬手拿了起來,感受了一下這綠精靈的能量,點點頭,還算不錯!
這不過是簡單的配飾,雖然只有拇指大小,可是卻顯得很厚重,唐玲想了想,讓劉東去店里找了一條紅繩出來,然后就坐在那里,手工編了起來。
爺爺年紀(jì)比較大,所以唐玲編的繩子比較大氣,心靈手巧不一會兒就編完了,然后將綠精靈放了上去。
一條鏈子編好了,劉東和雷子看著那紅配綠的搭配,再看那普通的紅繩和珍貴的綠精靈,頓時覺得有些凌亂!
這個配合還真是“絕配”!
可唐玲卻有自己的想法,要知道這綠精靈本就是稀世珍寶,若是很招搖的給爺爺弄成胸針或者腰掛墜,恐怕沒能保護(hù)爺爺?shù)纳眢w,就先被人搶走了。
所以唐玲用紅繩編了個項鏈,爺爺將這項鏈戴在貼身處,估計誰看見了這搭配,都不會想到,那綠色的翡翠就是綠精靈。
從珍寶齋出來,唐玲和雷子回了青幫總部,回到總部,竟然沒有看到十一,唐玲皺了皺眉,不像是十一的風(fēng)格!
看到了劉學(xué)勇,開口問道,“十一去哪了?他沒在總部?”
劉學(xué)勇開口道,“昨天和雷子回來之后,沒呆多久就回去了,可能是有事吧,老大不用擔(dān)心,等他辦完事自然會回來。”
唐玲深深的看了一眼劉學(xué)勇,沒有說話。
唐玲這邊處理青幫的事,而醫(yī)院那邊卻炸開了鍋!
今天早上,三叔唐國華帶著兩個孩子也來了,自己老婆還在醫(yī)院,家里沒人做飯,就只好來醫(yī)院了!
文云芝這點還算不錯,雖然不是那種持家有道的人,最起碼她還是會做做飯,雖然做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到別人家蹭飯的,可也好比沒人做飯強(qiáng)!
可沒想到來到了醫(yī)院,竟然發(fā)現(xiàn)文云芝還在床上躺著,唐國華還以為她被唐玲打那一下打的出了毛病,連忙找來了醫(yī)生。
心中卻是盤算著,要是文云芝真被唐玲打出毛病了,那他可是要向唐玲多要點賠償才是!
而醫(yī)生來了之后,告訴唐國華,文云芝是被打了鎮(zhèn)靜劑才沒醒的,唐國華和醫(yī)生吵了起來。
倒不是他有多關(guān)心文云芝,而是想到他們醫(yī)院無緣無故給文云芝打針,心思一動,不能從唐玲身上扒點東西,怎么也要從醫(yī)院這里扒點出來。
不管醫(yī)生怎么說,唐國華就是不接受,最后醫(yī)生急眼了,干脆又給文云芝打了一針,不一會兒,文云芝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嚇得一激靈,從病床上直接蹦了下來。
那模樣十分驚恐,見到自己竟然還在病房里,嚇得嗷嗷直叫,壓根就沒注意到,病房里此刻多了好幾個人!
唐國華和兒女愣愣的看著如此的文云芝,不知道她這是在干什么,文云芝鞋也不穿,直接沖出了房門外,當(dāng)她看到自己真的出來之后,在走廊上哈哈大笑,癲狂不已。
唐國華和一雙兒女跟著跑了出去,就是看到文云芝那精神不太正常的模樣。
唐國華瞪著眼睛,滿臉嫌棄的看著文云芝,“你作死啊!傻了吧你!趕緊給我回去,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心中有些鄙夷的看著文云芝,他可以接受文云芝在外面潑辣,在外面耍錢,但就是忍受不了她現(xiàn)在那副鬼樣子!
走廊里來來回回的人看著這樣的文云芝,都選擇了繞道而走,眼中都帶著鄙夷,唐玉鳳看著母親,翻了個白眼,簡直丟死人了!
文云芝這時才注意到唐國華和她的兒女,頓時興奮不已,大喜過望,沖著他們就沖了過來,結(jié)果唐國華沒站穩(wěn),直接被文云芝的沖力撲倒。
就那么直接的仰了過去,然后就聽到,咣當(dāng)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題外話
不曉得大家覺得虐的爽不爽呢?精神折磨可是很痛苦的~那種看見希望,然后又生生破滅,反復(fù)如此的感覺,絕對會將人折磨的精神崩潰滴!小懲大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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