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系統(tǒng)瞧著自家宿主悠哉悠哉的賺錢,絲毫沒有做任務的覺悟,急得都快吐血了。
(宿主,目標人物已經被趕出家門了,現在目標人物在睡大街。)
而宿主還躺在剛換的公寓里,窩在沙發(fā)上打游戲,太氣人。
“知道了。”
知道了你倒是動啊?
“聒噪。”
嚶
它不聒噪,宿主能把目標忘到爪哇國去。
綿綿的大雨讓空氣冷得刺骨,應時笙坐在公交車站的椅子上,神情恍惚,飄來的雨打濕了他的衣衫,他也毫不在意。
馬路上一輛輛車行駛而過,他的目光有些出神,也許邁出一步,這樣的人生就結束了。
閉上眼睛,司機來不及剎車的咒罵聲無比清晰,他已經沒有力量活下去了。
只有死才是解脫。
驀地,手臂上多了一道力量將他拽了回來。
“你他媽找死啊!”
司機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他開車開得好好的,差一點兒就要飛來橫禍,真是嚇死人了。
應時笙緩緩睜開眼,愣愣的盯著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少女,是她?
“不要死,我希望你活著。”
如果她的目標人物現在死了,她的任務就失敗了。
“為,為什么?”??Qúbu.net
睫毛微顫,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澀,真的有人希望他活著嗎?
“沒有為什么,只是不希望你死了還要給別人添麻煩。”
她的眼里是深不見底的寒意,有的人拼了命都想活下來,而有的人卻如此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
她討厭懦弱的人。
少女冰冷的聲音刺痛了他的心臟,應時笙低垂著頭,孱弱的身軀越發(fā)搖搖欲墜。
“跟我走。”
葉霜君不容置喙地將人帶回了公寓,冷著聲音道:“除了二樓的主臥,其余的房間你自己挑一間住。你先去洗漱,我去給你買換洗的衣服。”
“不,不用麻煩了。”
“別弄臟我的房間。”
聞言,應時笙難堪的盯著自己滿是泥濘的鞋子和褲腳。指尖兒微微收緊,不敢抬頭看她。
(宿主,不會說話,求您就別說了。)
這時候不是應該抱著小可憐,進行愛的安慰么?
沒一會兒,她便在附近的商場買了幾套衣服回到公寓。看到她回來,應時笙局促不安的捏緊了衣袖。
“你如果還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我說。”
“謝,謝謝。”
應時笙抱著她遞過來的衣服,怯生生的進了浴室。浴室里有一面很大的鏡子,他脫下衣衫,鏡子里的身軀上布滿了無數丑陋的傷痕,有皮帶的鞭痕,有荊棘劃過的刺痕,有煙頭的燙傷……
他真是太丑陋不堪了。
看著這樣的自己,他都會感覺到厭惡。
葉霜君脫下外套盤坐在沙發(fā)上,打開游戲,立馬收到了好幾個網友的邀請,隨即點了隱身。
系統(tǒng):玩物喪志,玩物喪志!
剛吐槽完宿主,它就看到自家宿主在游戲里完成了至高榮譽任務,任務獎金二十萬!它炸了,為什么宿主賺錢這么容易,而它完成一個世界的任務,才能獲得0.01的能量值!
應時笙拘謹小心的走出浴室,身上的衣服柔軟合身,這是他七歲以后第一次穿新衣服。平日里,他所有的東西都是應時宇不要的才給他。
目光怯怯的看向她,一瞬間有些怔愣。她頭頂的鴨舌帽放在了桌上,烏黑柔順的頭發(fā)披散著,為她添了一絲慵懶隨意。無疑,她的臉長得很好看,像上帝手中最完美的作品,美得毫無瑕疵。
只不過,她清冷的神情讓人下意識的就會對這份美麗不敢有任何褻瀆之心。
葉霜君結束游戲,伸了伸懶腰,便見應時笙在擦地板,瘦瘦的一只,當真瞧著有幾分可憐。
“你想吃什么自己點。”
她將手機遞給他,她不會做飯,外賣可真是個好東西。
“不,不用了,我去做飯。”他不敢亂花她的錢,他已經欠她夠多了。
“冰箱里什么也沒有。”
做啥,做空氣嗎?
系統(tǒng)心塞,它希望自家宿主是個啞巴,那張漂亮的小嘴咋這么能氣人嘞。最終,在它良苦用心的勸說下,宿主終于帶著小可憐去了超市。
結賬時,葉霜君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提著幾大袋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走出了超市。而一旁弱不禁風的應時笙則像小媳婦兒一樣手足無措的跟在她的身后。
系統(tǒng)捂嘴,簡直沒眼看。
回到公寓,葉霜君便抱著電腦做自己的事情。快速瀏覽著另一個目標人物的資料,眉心微蹙。不同的世界,也許只有一個目標人物,但也有可能出現多個目標人物。
比如,她現在所處的世界,有三個人是她的目標。別的不說,同時打三份工,她想拿系統(tǒng)祭天。
應時笙將買回來的東西分類放進冰箱里,走到廚房,神情還有些恍惚。他好像被一個不認識,個性冷冷清清的女孩兒收留了。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兒,但似乎留在這里會讓他莫名覺得安心。
沒有不堪入耳的咒罵聲,更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拳打腳踢,這里像一個庇護所,讓人渴望留下來。簡單的做了兩三道小菜,擺好餐具,望向神情冷漠的少女,頓時心生緊張:“我,我做好了。”
葉霜君看了一眼如小白兔一般的少年,合上電腦走向餐桌。這人手藝還不錯,做的菜比外賣好吃多了。
“應時笙,原來的學校你不用去了,我會幫你辦好轉學手續(xù)。至于你父母那兒,我找了律師,他會處理好。你現在的目標就是好好學習,生活費和學費不用擔心,我會資助你到大學畢業(yè)。”
這樣,他還想死的話,那就去死好了。
聞言,他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她為什么會管他,這樣的事情他連做夢都不敢想。
而且,她為什么會對他這么了解?
“你有想去的學校嗎?”
她查過他的成績,還不錯。
話說起來,他現在本應該在讀大學,卻生生被他的爸媽留下來陪應時宇復讀。
應時笙捏緊了衣角,忐忑不安的將心底的疑惑說出了口:“你為什么要幫我?”
真的會有人無條件的去救贖一個人嗎?
“從小我爸媽就教育我,要做一個善良的人。”
(真的嗎,它咋不信嘞,宿主要是善良,除非這個世界上善良的人都死絕了。等等宿主,請記住你的人設,你可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葉霜君:聒噪,閉嘴。
微斂眼睫,他知道以她清冷的性子,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至于為什么要幫他,也許以后就知道了。
拇指輕輕摩挲著食指上的傷痕,這道疤是應時宇在他十歲的時候劃下的,受傷的是他,最終挨罵的也是他。從此,他便知道家里沒有一個人在意他。他像一個隨時可以用來撒氣的木頭人,連喊冤都是他的錯。
眼睛再次悄悄的看向精致如雪的少女,她單手玩兒著手機,眸光氤氳著一層薄薄的光,似浩瀚無垠的宇宙,神秘深邃。心臟仿佛有一股暖流劃過,令他的四肢百骸都染上了些許溫度。
半夜,公寓里寂靜無聲。
葉霜君從床上坐了起來,神色十分暴躁。
(宿主,我們得趕緊去救人。)
它哭了,宿主一定有起床氣。
葉霜君咬牙切齒的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淡淡的吐出幾個字:“凌晨兩點半?”
系統(tǒng),你媽沒了。
(宿主,目標死了,我們就不能完成任務了。)
重點是,它會被抹殺的!
一想到任務,她的眼神暗了幾許。起身下床,披上一件黑色的風衣走出了公寓。夜色深沉,冷風拂過臉頰帶來如潮水般侵人的寒意。
眸光看向空蕩蕩的大街,最終目光定格在一輛白色的單車上。看來,有必要買輛車了,她討厭蹬自行車。
還真不知道要在這個世界待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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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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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