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陰仄的眸光掃過阿平的臉,仿佛一柄利刃劃過。
阿平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眼神里帶著一絲倉惶道:
“我也覺得奇怪,就偷偷跑近了一點看……真的是一刀砍死的。有的狼獸身上就一條血口,也倒下了,嘴里還吐著白沫。”
裔緩緩坐直身體,“吐白沫……難道不是被砍死的?把阿季叫過來。”
山洞外,阿季正忐忑不安的等著裔的召見。
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她根本不愿相信。
“阿季,裔首領(lǐng)叫你進(jìn)去。”阿平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裔首領(lǐng)他、他不會很生氣吧?”阿季怯怯的問。
“你說呢!進(jìn)去吧。”阿平冷哼一聲,扭頭回去。
阿季心驚膽戰(zhàn)的走進(jìn)山洞,跪在裔的腳下,訕訕的說,“裔首領(lǐng)……”
“阿季,你也看到他們一刀就殺掉了狼獸?”裔陰沉著臉,問道。
阿季慌忙點頭,“是、是的。”
“狼獸被一刀砍死,嘴巴里吐出白沫,你覺得是怎么回事?”裔冰冷的眸子看著她。
阿季深深吸了一口氣,嚅囁道,“一定是、是那個雌性做的!她說自己是天上神明的女兒,會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你也見過了,她會用植物……啊!說不定就是她用植物、毒、毒死那些狼獸,才會這樣!”
裔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復(fù)雜的神色,緩緩道,“她,的確會用奇奇怪怪的植物。一定是她……”
阿平嘀咕道,“什么植物,連狼獸都能殺死,而天啟部落的人卻沒事?”
“阿平,說后來的事情。”裔的聲音冷的像是一塊千年寒冰。
“哦,后來,狼獸又來了,這次來的很多很多,我們很害怕,就躲的更遠(yuǎn),沒有看到他們怎么殺狼獸。”阿平回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額頭上不由滲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毣趣閱
“但是我們看到天啟部落著了火,很大的火。火一直不斷的燒,連我們躲藏的地方都能看到。
還有那些狼獸進(jìn)攻的叫聲,整整一個晚上都很亂。再后來,天啟部落就走了。”
“走了?”裔皺眉道,“他們死了多少人?”
阿平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沒有一個被狼獸殺掉的。但是他們的部落被燒的差不多了。沒想到天啟部落的人還挺聰明,把部落燒了抵抗狼獸。”
“恐怕不是天啟部落的人聰明,是那個雌性聰明。”裔的眼神里閃過一抹失落,口中喃喃道,“她的確很聰明,不愧是神明的女兒。”
“裔首領(lǐng),看天啟部落的人走的方向,怕是要……要去占領(lǐng)我們孟野部落。”阿平鼓起勇氣道。
“滾出去。”裔渾身好像被瞬間抽干了氣力一半,緩緩閉上眼睛。
孟野部落丟了,是他最大的恥辱。
等他的手臂好了,這個仇他裔一定會報,孟野部落他也一定會搶回來!
阿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默默的從山洞里退了出來。
阿季也跟著起身,卻被裔冷聲喝道,“你留下來。”
阿季嚇得渾身一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用小狼獸引來狼獸群攻打天啟部落,是她的主意,原本天啟部落應(yīng)該被狼獸群殺的一個不剩,沒想到竟會是這種結(jié)果。
她本來可以在裔的面前立大功的,現(xiàn)在卻在這心驚膽戰(zhàn)的等著接受裔的懲罰,裔要是因此暴怒,她的小命可就算交代了。
這一切,都要怪那個該死的雌性!
她殺了那個雌性好幾次,竟然一次也沒有成功!
阿季恨得咬牙切齒,眼神里充滿了惡毒的神色,
“阿季……”半晌,裔忽然開口。
阿季嚇得一個激靈,仿佛觸電一般抖得更厲害了,“裔首領(lǐng)、我、我……”
“你說,那個雌性真的是神明的女兒嗎?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她為什么會那么聰明?
她在天啟部落會做什么事情?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還有,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她!”
裔抬起頭來,腦海中滿是葉清心的身影。
天啟部落沒有被狼群滅族,裔的確很惱火,恨不得親自上陣,把他們一個個全都?xì)⒌簦绕涫悄莻€啟!
不過,葉清心再次勾起了他的興趣,想辦法得到這個雌性,遠(yuǎn)比殺光天啟部落的人重要。
阿季瞬間松了一口氣,原來裔不是要砍掉她的腦袋。
只要不殺她,裔喜歡聽什么,她就說什么。
……
長途跋涉,啟帶著大隊人馬,已經(jīng)遙遙的可以看到孟野部落了。
但是人困馬乏,還要再爬上一個小山包,所有人又累又餓又渴,幾乎快要撐不住了。
“噗通”
有個人突然摔倒,因為太累,索性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休息。
“噗通、噗通……”
看到他躺下,其他人也紛紛坐了下來。
“實在走不動了……”
“再也不想走了,太累了。”
“我怕是走不到孟野部落,就要累死了……”
“水還有水,給我一點水……”
“水早就沒有了,我也渴。”
……
大家喉嚨干渴,紛紛抱怨起來。
休息了好一會兒,啟起身道,“好了,都起來吧,我們要趕路了。”
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沒人肯動。
阿篤張了張干裂的嘴唇,上前道,“啟,這座山光禿禿的,怎么連泉水都沒有呀!餓還能忍,渴就不好忍了。”
啟點點頭,安撫道,“爬過這個山包就是孟野部落,再忍一下就行。”
躺在地上的人們還是一動不動。
“啟,我們實在走步不動了。”
“啟,我的孩子渴的一直哭,怎么辦呀?”
“沒有水,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
“誰說沒有水!”葉清心的聲音清脆的響起。
她扶著啟的手臂站起來,盡管雙唇也很干澀,還是用清亮的聲音道:
“你們在這里躺著,就能喝到水了嗎?前面就是孟野部落,你們不知道,孟野部落的前面,有一條非常清澈的山泉,里面的水喝起來是甜的,又涼又甜,哇好喝的不得了!
而且孟野部落的旁邊有很多山果樹,上面的山果我吃過,酸酸的,一口咬下去,滿嘴都是果汁,比山泉還要解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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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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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