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張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大學里的教授,思維嚴謹、傳統,對他教育非常嚴格,差點沒氣死。
張父一把搶過電話,怒吼:"張家沒你這個兒子!"張母流著眼淚說:"兒子啊,你是不是鬼迷心竅?怎的如此糊涂!那個女人結過婚還有孩子,你怎么就執迷不悟呢——"終究是教育工作者,說不出太難聽的話來。
這個兒子是不是被人下了蠱?自身條件那么優秀,天下的女人要什么樣的沒有?何苦背個第三者的罵名,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張說打斷母親的哭訴,"媽,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事情過去,我帶鐘筆回家見你。"
張母徹底被他激怒,"那你也別回來了!就當我沒你這個兒子。"
張說看著掛斷的電話,揉著太陽穴,很是無奈。
慢慢來,欲速則不達。
他趁機回了一趟北京處理緊急文件,本想繞道上海跟父母解釋,可是當他聽到左思向最高法院上訴的消息時,急匆匆趕回了香港。鐘筆一定不知所措,惶恐無依,他要陪在她身邊,倆人一起渡過最后的難關。
事情越鬧越大,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媒體熱情被燃到最高點,所有人都在議論左學最后會判給誰。左思出入有保鏢護航,沒有辦法靠近,于是目標轉向鐘筆,酒店下面天天有人在等,只要一出門,蜂擁而上,對她窮追猛打、圍追堵截,無所不用其極,就像身上貼的膏藥,怎么甩都甩不掉。鐘筆覺得自己官司還沒打完,精神早已崩潰。
她快支撐不下去了,身心俱疲。這幾個月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吃過一頓舒心飯,她整個人一下子瘦了將近十斤,眼睛深深凹了進去,滿臉疲憊,唯一的好處是再也不用考慮減肥一事。
張說也好不到哪里去,天天有電話騷擾,煩不勝煩。不知誰那么神通廣大,竟然得知了他的行程。他剛下飛機,就有人舉著麥克風追著他問:"張先生,張先生,你和左太太是什么關系?對于他們的離婚,你是否負有責任?還有,關于孩子的撫養權,你又有什么看法..."
張說黑著臉,一言不發,打算非暴力不合作。
沒想到這番騷動引來更多的記者,所有人都發現了他。他被圍在人群中間,寸步難行。有一個女記者擠到他面前,問出的話還算溫和:"張先生,據說你和鐘小姐是大學時的戀人,你是否很愛她?"
張說沒有像對待別人那樣不理不睬,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不氣餒,再接再厲,"張先生,你乃天之驕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成功擠入全球一百位數字人物之一,外形又十分之好,應該有很多女孩子愛慕你。"張說瞟了她一眼,冷著臉糾正她:"沒有。"
她渾身來了勁兒,笑說:"怎么會沒有呢。那你為什么喜歡鐘小姐,可以說說么?既然你這么愛她,大學時為什么又分開了呢?"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想起前塵往事——啊,當真是一言難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