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熱粥下肚，小腹的悶疼緩解了不少。
    安妮著我和傅言殤，艷羨地感嘆道：“你們兩口子愛得越來越深啦，真是甜蜜！”
    “你男朋友對你也很好的。”我被安妮逗樂了，忍不住壓低聲音問她：“你懷孕了嗎？”
    安妮羞澀地點點頭，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聽得見的音量說：“我打算等到婚禮那天再告訴他，給他一個驚喜。秦總，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有了的人。”
    “真好。安妮，我也懷孕了，你也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安妮一聽，驚喜萬分，可又不好在傅言殤的眼皮子底下表現出來，便隨口扯了個能放得上臺面的話題：“傅少，一定下婚禮日期，我就立即發請帖給您。”
    “好。”傅言殤夾了可口的糕點給我，他一向不是個喜歡應酬的人，可此刻竟說了一句：“婚禮那天，我和秦歌會提前到。”
    此話一出，我一愣，安妮一愣，就連紀叔和紀寧也愣住了。
    安妮不敢置信地問：“我婚禮那天，你、你會提前到？”
    “當然。你是我老婆的朋友。”
    那語氣，自然而然到了極點，仿佛我和他的世界早已融為一體，無分彼此。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誰也沒說話，只是默默看著傅言殤給我夾糕點，一塊又一塊，就像擔心我吃不飽似的。
    *****
    回到國內，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機場外燈火璀璨，一輛加長版林肯格外顯眼。
    我腳步一頓，目光緊緊膠在車牌上。
    這輛車我認得，是沈家的。
    傅言殤大概覺察到了我在閃神，掌心一握，牢牢握住我的手：“別緊張。”
    我點點頭，可內心就是沒辦法平靜，隱隱覺得沈寒是為了宇涵而來。
    果然。
    沈寒和江玉一前一后下了車，直接走到宇涵的面前，一番打量過后，勒令紀寧放下宇涵。
    紀寧一怔，立即望向傅言殤：“傅少，這……”
    “給他。”
    “可是傅少，宇涵小少爺根本不認識他們！”紀寧抱著宇涵往我身后縮去，“少夫人，求求您留下宇涵小少爺。”
    我心亂如麻，還來不及說話，沈寒已經冷哼道：“厲靳寒說了，這孩子是我沈家的種。既然是我的血脈，我當然要親自撫養。”
    “就是就是。我可憐的孫子，竟然一直流落在外！”
    江玉一邊說，一邊從紀寧手上搶過宇涵，毫不不客氣地瞪著我，“秦歌，聽說這幾年宇涵被當成活體血庫，源源不斷的輸血給你兒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真夠狠心的，沈家絕對不會就此作罷！”
    我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反駁。
    倒是宇涵“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可憐巴巴地抱緊江玉的腿：“奶奶，您是我的奶奶嗎？我想要傅子洛死，他是吸血鬼，我要他死，嗚嗚嗚……”
    我和傅言殤對視一眼，都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