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聲地嘆了口氣,感覺紀寧就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喜歡和仰慕一個人也很正常。
何況,一只巴掌拍不響,我相信傅言殤對我的感情。
出了客房,我拉著安妮來到客廳。
安妮見我決定忽略這件事,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叮囑我不要養(yǎng)虎為患,越是能放低姿態(tài)的女人,就越是可怕。
我點點頭,“我會留心的。別說這件事了,如果我明早用驗孕棒驗出懷孕了,要不要告訴傅言殤?”我拿不定主意,想有個信得過的朋友幫我分析一下。
安妮想了想,提議道:“要是懷孕了,我覺得先不要告訴傅言殤,等過一段時間再說。畢竟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而且現(xiàn)在他也不希望你懷孕生子。”
我想想,也是。
要是傅言殤知道我懷孕了,恐怕會讓我打掉孩子!
安妮見我不說話,又提議了一句:“而且驗孕棒驗出來的結(jié)果有可能不準確,回國后去醫(yī)院檢查了,再說也不遲。”
我笑得有點苦:“不要告訴傅言殤,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偏執(zhí)成狂,絕對不會同意我懷孕生子的。”
“可萬一你真的懷孕了,怎么瞞得過他?你們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啊,你的身體哪怕有一點異常,他都能看出來。”
我咬了咬唇,安妮說的,正是我擔心的。
“回國后,我打算報個進修班,減少和傅言殤獨處的時間。”
安妮似乎也覺得這個想法不錯,就說:“行。年后我想換個工作,估計有時間和你一起報進修班,然后我們可以一起上學放學。”
我知道安妮是怕我一個人孤單,就在那么一瞬間,我覺得上天還是公平的。
至少,我的身邊有傅言殤,還有安妮。
一個盜不走的愛人,一個可以信賴的好友……足夠了。
*****
回到臥室。
傅言殤已經(jīng)洗完澡,倚在落地窗邊抽煙。
見我踏進來,他先是看了看掛鐘,隨后說道:“和安妮聊了那么久,我們都沒好好聊過天。”
“你在吃醋?連安妮的醋也吃?”我避開傅言殤炙熱的目光,聲音壓得低低的:“怎么把室內(nèi)的燈全開了?是不是在找東西?”
傅言殤一瞬不瞬地看著我,不答反問:“驗孕棒哪來的?”
那嗓音明明清冷無波,卻讓我聽得心驚肉跳,瞬間慌了陣腳,不知該如何接話才好。
傅言殤倒也沒追問到底,估計早就猜到驗孕棒是安妮給我的,話鋒一轉(zhuǎn),不可抗拒地說道:“孩子打掉吧。趁著未成型,對身體的損害比較小。”
我一愣,條件反射般搖頭:“我沒有懷孕,真的,我的輸卵管和子宮都有問題,怎么可能懷孕呢?至于驗孕棒……我就是見安妮買多了,所以隨口問她要的。”
“可你例假沒來,胸部也長了不少。”傅言殤上前一步,用力摁住我的雙肩:“我雖然不是擅長婦產(chǎn)科,但有沒有懷孕,我還是可以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