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明天你就別跟我去醫院了。到時情況比較亂,我不想你累著。”
我足足愣了好幾秒,反應過來后立即說:“那不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老公是誰?是厲害的傅言殤。”
那語氣,簡直溫潤強勢到了極致。
我鼻子一酸,實在心疼他獨自背負一切,“不行。明天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方雅、沈寒、紀叔還有秦柔,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傅言殤知道我不放心他,一板一眼地跟我強調:“不是說了么,我知道方雅的死穴。”
“可其他人呢?總之說什么也不行,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
我說著說著,語氣逐漸變得冷硬起來,那種近似于咄咄逼人的口吻,連我自己都感到不對勁。
但我已經無心注意這種異常了,心里腦里想的都是我不要和傅言殤分開,哪怕幾個小時,也不可以!
傅言殤見我這樣堅決,大概知道說什么我都聽不進去了,便有意轉移話題:“晚上我們做什么?”
“明天我要去醫院!轉移話題毫無用處!”我答非所問。
傅言殤一怔,隨即皺了皺眉。
說實話,自從懷孕以來,我的情緒就一直不怎么穩定,可這樣用這種毫無商量的語氣說話,這應該還是第一次。
我被傅言殤瞅得有點心慌,火急火燎地補充了一句:“之前我們明明說好明天一起去的,你不能出爾反爾!”
傅言殤拿我沒辦法,只好點點頭:“真倔。”
“哪倔了?”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又嚴肅正經地說:“我這樣不是因為在乎你嗎。”
傅言殤似乎被我逗樂了,笑道:“好吧,這話我愛聽。快出去,你在這里,我都沒辦法專心準備晚餐了。”
我“噢”了一聲,也不繼續糾纏于談及那些敏感的問題。反正該來的,總會來,明天的事,何苦今晚就開始提心吊膽呢?
出了廚房,我特意拿了兩只高腳杯,等待晚餐的同時,榨了一點葡萄汁,權當是紅酒。
很快,傅言殤就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過來了:“家里沒什么食材,就湊合著一下,等明晚,再帶你去吃大餐。”
我推了推葡萄汁,示意他碰杯:“和你一起,無論吃什么,對于我來說,都是大餐。”
傅言殤一瞬不瞬地盯著我:“老婆,你說情話的樣子和剛才倔強的模樣,反差有點大。”
我咧咧嘴,“反差大嗎?那我以后注意點,誰讓你突然說不帶我去醫院,我剛才真是急得想咬你!”
“你呀。”傅言殤刮了刮我的鼻尖,寵溺道:“好好好,是我不對,怪我。”
我心滿意足地望著他笑,即便窗外電閃雷鳴,可我卻覺得,這是我有生以來吃過的,最溫馨幸福的一頓晚餐。
晚飯后。
傅言殤并沒有立即收拾碗筷,而是一本正經地問我:“孩子取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