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叔見我不說話,像是覺得我在自慚形愧,又說道:“我心目中的傅家少夫人,只有李寂桐醫生一個,你還是識趣點,別再禍害我家少爺了!”
我簡直覺得紀叔可笑至極,“你認定李寂桐沒用,因為傅言殤不這么認為。”
紀叔估計沒想到我會頂嘴,怔愣了幾秒之后,冷哼道:“那是因為我家少爺還不知道宇涵是他的兒子,不過他很快就會知道了,你說到時候,我家少夫人還會是你嗎?”
宇涵是傅言殤的兒子?!
我只覺得被一道驚雷當頭劈下,整個人都懵了!
李寂桐在醫學院時就做了結扎手術,怎么可能給傅言殤懷孕生子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騙我,我四年前生下來的孩子根本沒有死!
我使勁甩了甩腦袋,試圖保持平靜。
可我的心已經越跳越快,一想到宇涵可能就是我和傅言殤的親生骨肉,我就激動得想哭!
那是我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小心翼翼呵護了十個月的愛情結晶啊。
傅言殤,傅宇涵……這兩個男人,是屬于我的,只屬于我一個人的!
紀叔只當我的反常,是因為無法接受李寂桐生了兒子,諷刺地說道:“這次等李寂桐醫生和小少爺一到別墅,我就會拿出之前做的親子鑒定給傅少,讓他們父子相認!到時候你還有什么資格留在傅少身邊,啊?”
我一聽,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期待所謂的親子鑒定報告。
有那么幾秒的時間,我甚至恨不得李寂桐快點來!
之后的一路,紀叔似乎不屑于再跟我說話。
我也不介意,反正這種臉色,四年前我無時無刻都能見到,早就習慣了。
到了機場。
安妮恰好拖著行李箱走出來,紀叔板著臉將她的行李放到后備箱。
“秦總,怎么回事啊。這人好像很不情愿下車開后備箱一樣。”安妮跨進車里,擔憂地嘀咕道:“看樣子,你又被欺負了!”
我搖搖頭,說沒有,沒人欺負我。
安妮不信,“要是開心的話,昨晚你的聲音怎么帶著哭腔?”
我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安妮嘆了口氣,特別仗義地握住我的手,“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肯定和傅言殤脫不了干系。哦對了,我登機之前打印了李寂桐的個人情況和情感經歷,算得上是猛料吧,我閨蜜托了很多關系才查到的。”
我點點頭,見紀叔已經坐回駕駛座了,便壓低聲音說:“到別墅后再說。”
安妮默契地收了聲,打開挎包,將李寂桐的詳細經歷遞給我。
我逐字逐字地默念過去:“李寂桐,大一時曾因為懷孕休學,產下一名連體嬰,三日后連體嬰夭亡。”
“男友厲靳寒提出分手,李寂桐苦苦挽留,殊不知次年再次產下畸形胎,遂做了結扎手術……”
我看到這里,只覺得脊背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