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皺了皺眉，似乎也不打算繼續瞞著了，破罐子破摔般說道：“對，就是同一個人。我愛沈寒！我在醫學院的時候，就愛上他了……”
    “可他是小歌的前夫！”林薇母親氣得打斷了她的話，“小歌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嗎，這么好的女人都拋棄，姓沈的絕對不是好貨色！”
    林薇大概沒想到她母親竟然指責她，惱羞成怒道：“秦歌秦歌，你們一個兩個都站在秦歌那邊，我怎么不要臉了？最不要臉的那個，其實是秦歌！”
    “媽，你別以為秦歌四年前在布拉格的丑事我不知道，我只是懶得說出來而已！”
    “兩年前，你和趙姨偷偷給她聯系醫院做處女膜修復術，真以為你們隱瞞得滴水不漏嗎！”
    我一愣，林薇母親一愣，同時去看傅言殤的反應。
    他俊臉蒙霜，仿佛聽見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話，一字一頓地警告林薇：“再胡說八道試試。”
    林薇像是被傅言殤陰狠的語氣駭住，但恐慌過后，似乎豁出去了，咬牙切齒道：“說就說，反正我真是受夠了秦歌永遠擺著一副圣潔清純的架勢！”
    “四年前，她在布拉格被男人搞大了肚子，結果卻被那個男人拋棄了。這些都是事實，傅言殤，你這么有能耐，去查查秦歌的出入境記錄就知道了。”
    “說起來你也挺可悲的，秦歌為兩個男人都生了孩子，可到了你這，就生不出來了！”
    林薇母親眼睜睜看著傅言殤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忍不住抬手摑了林薇一個耳光。
    “閉嘴！我怎么會生出你這種恩將仇報的孽障？你只知道四年前小歌在布拉格懷孕生子，可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留下來的二十萬，你趙姨借統統給你爸還賭債了，一分錢都沒給小歌留！”
    林薇怔了怔，氣勢一點點弱了下去，最終捂著臉沒說話。
    我渾身冰冷，已經不敢想象傅言殤有多震驚、多憤怒。
    林薇母親自責地上前，‘咚’的一聲跪在我面前：“小歌，是我教女無方，是我對不住你媽，沒能保守秘密。”
    我心亂如麻，第一時間拉起林薇母親，“楊姨，你這是做什么，紙包不住火，你沒對不住我媽媽。”
    可林薇母親還是很自責，悻悻的對傅言殤說：“處女膜修復術這件事，小歌不知情，是我和她媽媽自作主張，你不要責怪她……”
    傅言殤沒說話。
    一直都沒說話。
    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戳破一切之后，我的心竟突然落地了。
    至少，不需要再心驚肉跳的掩飾過往。
    “傅言殤，我……對不起。”
    他的眉心逐漸蹙成‘川’字，仿佛刻意忽略林薇和她母親說的每一句話，沉沉道：“晚上再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去上班。”
    我知道他在逃避，或者說，他需要時間消化這些荒誕的事實，便悄然松開他的手，“好。晚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