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殤無所謂地笑了一下，“你老公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么。”
    “但方雅的招數真的是防不勝防。”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狠下心腸，低低地提議：“醫院股東大會那天，我想故意激怒方雅，只要她對我動了手，我們就能將她送進監獄了。”
    傅言殤眉心一蹙，沒說話。
    我以為他覺得我這種想法很陰險毒辣，沒好意思再看他，“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不是。”傅言殤嘆了口氣：“我覺得你很傻。股東大會那天，我自有安排。你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就行了。”
    我實在按捺不住，隱隱覺得所有的恩怨都會在后天做個了斷，就問了一句：“那天會發生什么事嗎？”
    傅言殤頷首：“嗯。那天會有事發生。”
    我沒有問下去，心里腦里都是傅言殤篤定的眼神。
    也許，這就是安心的感覺，哪怕他只說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也足以拂去我所有的忐忑與擔憂。
    *****
    翌日一早，林薇來了。
    傅言殤去了書房，騰出空間給我和林薇說話。
    林薇也不廢話，直接問我：“肚子還有沒有悶疼感？”
    我點點頭，“還有一點，不過不是很明顯。就是最近胎動的次數好像少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薇說：“可能是厲靳寒遺留下來的物品對胎兒有影響，信件、油畫的成分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都是對胎兒發育有影響的。”
    我心下一沉，做夢都想不到厲靳寒由始至終，都是在虛情假意！
    恨他么？
    我忍不住問自己，問到最后，我已經分辨不清對他是恨、還是可憐了。
    林薇見我不說話，也沒繼續談厲靳寒，而是問我明天出不出席醫院的股東大會。
    我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就告訴她，我會出席。
    林薇皺著眉勸我：“我覺得你還是別出席比較好，我聽慕北說，方雅這幾天都在醫院加班，不用想也知道她沒安好心。”
    我笑得有點苦：“大不了就是同歸于盡。”只要有傅言殤在身邊，就算下地獄，我也不會害怕！
    林薇一聽，咬牙切齒地罵我笨，明知道股東會議是方雅布的局，還要去。
    我知道她在擔心我和傅言殤會遭遇不測，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安妮擔心我的樣子，索性坦白道：“林薇，你知道嗎，安妮死的時候，肚里的孩子都快兩個月了。”
    “她本來可以做幸福的新娘子和準媽媽，但是沈寒、秦柔毒死了她，如果不給她報仇雪恨，我這輩子都不會舒服的！”
    林薇似乎仍然想勸我，“可也沒必要非得在股東大會那天了結啊。秦歌，方雅這個女人沒那么容易對付，她是個心理變態，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冷冷地笑開：“既然是心理變態，就應該滾去精神病院呆著。”
    林薇沒再說什么，大概知道我就是這個倔脾氣，無論她說什么都不管用，沉默了好幾秒才咬牙道：“明天我和慕北會守在會議室外，如果真的控制不了局面，咱們就跟那幾個人渣硬碰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