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們又聊了幾句,李寂桐推脫時間差不多了,要送宇涵去幼兒園,便說以后多的是時間,改天再聊。
我委實喜歡宇涵,他起身的時候順手給他理了理衣服,沒想到他竟憑著感覺拍開我的手,排斥地嚷嚷:“壞女人!你是搶走我爹地的壞女人!”
此話一出,整個西餐廳的人都望了過來,大概覺得我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倒是李寂桐最先反應過來,抱歉道:“秦小姐,宇涵不懂事,一直以為傅言殤是他親生父親,童言無忌,希望你別見怪。”
我笑笑,也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么神經,不急不緩道:“沒事。我們都清楚宇涵和傅言殤沒有血緣關系就行了。”
厲靳寒很默契地接話:“小孩子不懂事,大人懂事就好,就怕大人一直讓宇涵以為傅言殤是他的親生父親。”
李寂桐不自然地綰了綰耳邊的頭發,“是我疏忽了,晚上回家后會好好跟宇涵說清楚的。”
他們母子離開后,厲靳寒忍不住問我:“秦歌,你對這個李寂桐怎么想的?有沒有覺得她比楚玥厲害很多倍啊?”
我說:“我能怎么想,確實感覺比楚玥厲害很多倍。見步行步吧,反正我也沒懷孕,不用擔心什么臍帶血和新生兒眼角膜。”
“這倒是。”厲靳寒點了早餐,然后感嘆道:“真不知道李寂桐和楚玥會不會打起來,你知道的,楚玥那么囂張,若是知道新上任的婦產科主任是傅司明給傅言殤訂下的娃娃親對象,怕是會陰死李寂桐。”
“李寂桐不是好欺負的主。”我頓了頓,“她在沈寒的醫院上班嗎?”
“對。雖說現在醫院是傅言殤在掌權,但一般的人事變動,傅言殤是不會過問的,加上最近又發生了那么多事,估計他沒留意到李寂桐來醫院上班了。”
我點點頭,問道:“移植手術到底有沒有成功?昨晚我折回去后,傅言殤說成功了,可說不上來為什么,我心里總是不踏實。”
“我想辦法查查吧,你也可以交待安妮查一查,她的人脈廣,應該能很快查清楚。”厲靳寒建議道。
我自然接受他的建議,吃過早餐后,便去了一趟醫院。
我想確定現在傅司明的身體情況到底怎樣。
厲靳寒有患者要進行心理疏導,就沒陪同我一起過去,說有什么情況隨時電聯。
來到醫院。
我直接走到傅司明的病房外。
此時醫生、護士恰好查完房離開,房里就只有楚玥和傅司明兩個人。
楚玥的手停留在傅司明胯部,溫聲細語地說:“秦歌那個賤女人就是愛裝清高,不滿足你就算了,竟然還跟傅言殤告狀,我真心疼你,被自己兒子揍得那么慘。”
傅司明冷哼:“兒子?實話告訴你吧,傅言殤那個叛逆的東西根本不是我兒子,要不是為了遮掩我沒有生育能力這個缺陷,我早就掐死這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