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
我再憤怒,卻還不至于淪為傻子,聽不懂他們的意思。
傅言殤似乎已經在我的心里扎根,我要如何才能做到不在乎他那么多?
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房間沒有任何聲音。
我知道厲靳寒和安妮在無聲的陪伴我,便抬起眼眸,說道:“讓家庭醫生來吧,我想立即知道有沒有懷孕。”
秦家的家庭醫生是個老中醫,我相信他應該能迅速的給出一個答案。
安妮點點頭,連忙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
大概十分鐘后,家庭醫生拎著藥箱到了。
他拿出脈枕,幫我打脈后認真道:“秦小姐,您懷孕了。”
我心口一窒,“你確定沒有號錯脈?”
“不會錯的,我從醫這么多年了,打脈還從未出過錯。”家庭醫生說著,寫了一劑調理身體的中藥給我,“秦小姐要好好注意身體,安心養胎才行啊。”
我一想到這個孩子很大可能是沈寒的,就感到可恥又惡心,條件反射般說:“我要墮胎。”
家庭醫生一怔,“秦小姐,您不能墮胎,因為您的身體血氣兩虧,墮胎會出現大出血的情況,到時候您會有生命危險的。”
在意一個人也不行,墮胎也不行……所以,我只能任由這個孩子折騰我了?!
我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在心里默念早已輾轉過千百次的話語,傅言殤,我好想你,怎么辦?
家庭醫生離開后,安妮便連夜出去買藥材煲藥。
厲靳寒坐在床邊,估計看出我瘋了似的想傅言殤,輕聲道:“天一亮我們就去看他,什么傅司明、傅思瑤、楚玥統統滾開!”
“他會醒嗎?他不是個貪睡的人,天一亮,應該就會醒了吧?”
厲靳寒皺了皺眉,我知道我在他看來已經瘋魔了,可我不在乎,因為我確確實實是著了傅言殤的魔。
*****
翌日。
也不知道是傅言殤之前給我的藥起了作用,還是喝過中藥的緣故,我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就連之前腹部的痛感也消失了。
安妮見我臉色紅潤,豎起大拇指贊嘆:“秦總,您家的家庭醫生就是厲害,一劑藥下肚,您的精神就好了這么多。您爸在他的護理下,身體情況正逐漸好轉呢。”
所以,家庭醫生醫術高明,我懷孕沒有診斷錯,我也不能墮胎了是嗎?
來到醫院。
保安一看見我和厲靳寒,就立即攔住我們。
“傅太太,很抱歉,傅老先生說了,你們不可以踏進傅少的病房。”
厲靳寒懶得廢話,直接推開保安,護著我踏進電梯。
保安見狀,立即走過了阻撓:“傅太太,您就別為難我們了,傅少才剛醒,醫院暫時由傅老先生掌權,您這樣強來我們很難做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連等待電梯門關上的時間都不想浪費了,側身越過保安跑向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