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晚餐,吃得特別平靜、溫馨。
我毫無形象地咬著烤翅,再看傅言殤,他雖然覺得我的吃相很不優雅,可也沒說什么,默默地遞了抽紙給我。
吃飽喝足,我們就這樣面對面坐著,誰也沒率先起身離席。
我有點悲涼,要不是可憐我快死了,這個男人怕是不會對我一反常態吧?
“傅言殤,你知道嗎,在結婚前你給我慶生的那晚,我真以為你是對我有感覺的……后來知道你其實是惦念楚玥,怎么說呢,我心里其實有點小失望和難受。”
傅言殤眉目一沉,“所以,你是愛上我了?”
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沖動,重重地點了點頭:“可能吧。在有那么一段時間,我真的怦然心動過。但現在,我好像沒了那種渴望。”
傅言殤盯著我看了很久,“現在沒有渴望了?”
“……嗯。”因為你不可能喜歡我。
傅言殤沒說話,每天逐漸皺成‘川’字,在我覺得介意我不再渴望他的時候,突然笑了一下。
很不以為然的一下。
“秦歌,就算你現在還心存渴望,也沒什么用。我不會對你有感覺,更不可能對你動情。”
是啊。
早就知道他會這樣說。
我沒心沒肺似的笑著,“所以我想得很清楚了,我什么也不要,只想查清楚我媽是不是被我爸和沈寒聯手害死的。”
傅言殤一聽,自然而然道:“我可以幫你查查醫院存檔。”
“為什么要幫我?”我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
傅言殤有幾秒沒反應過來,似乎也很震驚剛才那句話,醞釀了好一會才說:“沈寒害死楚玥父親,人是在我家里出事的,我不可能放過他。”
是這樣嗎?
我總覺得這是他隨口編造的借口,可也無心戳穿,索性選擇了沉默。
*****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傅言殤就像泛泛之交一樣相處。
他沒有再在家里吃飯,而我一心放在調查母親的真實死因中,也沒怎么和他交談。
倒是林薇來公司找了我幾次,問我沈寒到底去了那里。
我確實不知道沈寒的下落,從老家回來后,這個人渣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再出現過。
結束部門會議后,安妮突然拉著我:“秦總,林小姐又來了,這會兒正在您辦公室里,要不您就先別回辦公室吧,我打發她走了,您再進去?”
我知道安妮生怕林薇鬧事,因為之前那幾次,林薇的情緒都很激動,甚至還揚言不會放過我。
林薇就是這種風風火火的性格,一天不知道沈寒的下落,她就一天坐立不安。
“不用。”我邁步走出會議室,見安妮憂心忡忡地跟著我,便笑道:“她又不是毒蛇猛獸,不用這么緊張。”
安妮說:“可是秦總,這次林小姐不是一個人來的……”
“哦?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