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痛,沒還手沒掙扎也沒說話。
想想,要是我能夠攔住沈寒,也許楚玥父親就不會死……大概我就個罪人吧,當初沒有輸血給楚玥,現在又害死了她父親。
楚玥母親扯我的力道更加粗暴,可我不能還手,也無力去辯解什么。
有那么一剎那,我甚至希望死的人是我,那樣的話,傅言殤至少不會左右為難。
沈寒拍著巴掌在旁邊笑,瘋瘋癲癲地吼:“弄死她,惡狠狠的弄死她啊,別讓傅言殤和她白頭到老,哈哈哈!”
我看著沈寒精神錯亂的樣子,心里百感交集,真是什么滋味都有。
大概是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樣子很卑賤,傅言殤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鉗住楚玥母親的手臂,將她甩到墻角。
“不知道閃避、反抗,秦歌,你是不是欠打!”
他咬牙切齒地說著,隨后長腿一邁,帶著我踏進電梯。
我沒想到傅言殤竟然會幫我,而且還是毫不掩飾的幫我,一時間,忍不住問他:“你由始至終就沒打算真的逼我代孕,對嗎?”
“不對。”
他否認得干脆利落。
“可你這幾天一直在查冰凍卵子的事!”若鐵了心要我代孕,何必這樣?
傅言殤一貫寡冷的表情僵了一下,“我跟你說過,我最痛恨欺騙。我不是為了你,而是……”
“你口是心非。”我眼淚汪汪地打斷了他的話,“你知道什么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就是你現在這樣。”
傅言殤的眉頭蹙成‘川’字,沒說話,沉默得有點微妙的心虛。
出了醫院,他打了個電話給厲靳寒,估計是擔心江玉會找上門質問我沈寒的事,便讓厲靳寒陪同我回秦家。
厲靳寒很快駕車過來了,一邊推開車門一邊說:“不夠意思啊傅言殤,暗搓搓地查冰凍卵子這回事兒,早知道你會查,我就不管了。”
傅言殤冷冰冰地甩給他一句:“不讓你有點事情做,你會纏著秦歌吃燒烤。”
此話一出,我和厲靳寒懷疑自己聽錯了的同時,就連傅言殤也怔了好幾秒,像是不知道怎么會說出這樣的一句。
“傅言殤,你在吃醋?”厲靳寒將傅言殤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最后篤定的告訴我:“秦歌,你完了,你這位形婚老公開始把持不住,喜歡上你了!”
我第一時間去看傅言殤的表情,實在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
傅言殤見我眼也不眨地看著他,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秦歌,你就這么喜歡自作多情?”
他的眸光又冷又淡,像是對我根本不屑一顧似的。
我心口一窒,說不出為什么竟該死的在意他的態度。
“傅言殤,口是心非很酷很有性格?”厲靳寒似乎看不過眼,拉著我的手臂就往副駕駛座上摁:“走走走,從今以后都別理他,死鴨子嘴硬的人比較適合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