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被拋棄的人,就活該被嫌棄被鄙視?對,大概我就是個毫不廉恥之心的女人吧,所以曾經(jīng)天真的以為,只要我全心全意,我的老公就會動容。”
“可到頭來,我才知道我錯了。他說他愛秦柔,他娶我只因為我是Rh陰性血!”
傅言殤皺了皺眉。
也許是覺得我情緒激動的樣子很可笑,他淡淡地說:“既然如此,你還去醫(yī)院工作做什么?秦歌,別說什么有苦衷,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強逼你。”
是這樣嗎?
這一刻,我感到無論說什么,都改變不了傅言殤對我的看法了。
他推開車門走出去,就連一個蹙眉的神情都顯得冷漠疏離。
我的尷尬和難堪無法消褪,不近不遠地跟在傅言殤身后。而他的步伐沒有半刻放慢,似乎那晚在奢侈品中心放慢腳步等我的舉動,只是幻夢一場。
走進秦家大廳,氣氛有點壓抑。
父親看見我和傅言殤一前一后進門,先是怔了下,然后立即起身拉著我的手。
“小歌啊,這段日子你跑哪去了?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我聽著父親這話,心頭忍不住一陣冷笑,但面上沒表現(xiàn)出來,平靜地說道:“我被沈寒逼著簽字離婚,隨后扔進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那段日子,其實我曾無數(shù)次盼著父親來救我。畢竟以秦家的勢力,要是想真想找一個人,一個電話就能辦到。
那時,我甚至還天真地想,沈寒說的都是謊言,就算我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父親也不可能希望我死。
可結(jié)果呢,我在不見天日的絕望中逐漸看清了父親的心。
他接納我,只是因為我的血可以救秦柔,一旦我的利用價值結(jié)束,他真的能狠下心腸放任我自生自滅!
父親聽見我這樣說,立即瞪向沈寒:“竟敢這么糟蹋小歌,回頭我再跟你算賬!”
說著,他示意站在我旁邊的傅言殤坐下,轉(zhuǎn)而問我:“舉行婚禮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說一聲?哪有閨女出嫁,不是挽著父親的手進教堂的,要不是今早看新聞,我還不知道你和傅少結(jié)婚了。”
我看著父親慈祥的面龐,心下一抽,當初我跟沈寒結(jié)婚的時候,他怎么就沒說這番話呢?我可記得,當時他說形式不重要……
我咬了咬唇,實在不想再看父親虛情假意的表演,沒想到傅言殤竟在這時淡淡地說了一句:“是我考慮不周,事先沒和小歌商量清楚。”
我一愣,第一時間扭頭看傅言殤。
他的眉目依然清冷優(yōu)雅,視線相交的一剎那,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和之前有點不一樣。
父親見傅言殤這樣袒護我,整個人都笑得合不攏嘴了,仿佛我和傅言殤結(jié)婚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也不管沈寒和秦柔尷尬地杵在旁邊,笑呵呵的吩咐傭人去準備午飯。
“岳父。”沈寒終究按捺不住了,拉著秦柔上前幾步:“小柔一直胡思亂想,說您不認她了,我怎么安慰她都聽不進去,她從小到大最聽您的話了,到底是您一手帶大的孩子,要不您跟她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