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著頭，就連寡淡的表情都顯得凌厲。
    沈寒又繼續說：“連秦歌的過去都不知道就娶她，傅言殤，你的婚姻觀挺特別啊。”
    “我從沒說過我的婚姻觀大眾化。”傅言殤瞇著眼，噙著淡淡的笑：“何況，我相信秦歌。”
    “你不介意她的過去？”沈寒的眉頭擰成死結，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
    傅言殤沒說話，不動聲色地握住我的手腕，用最直接的行動表態。
    我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傅言殤是出于什么心理牽著我的手，反正心下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他因為我在沈寒面前丟臉。
    我學著當初沈寒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妹夫，我對傅言殤是真心的。”
    沈寒震驚地盯著我，像是有很多話要反駁，可最后什么也沒說不來，表情特別的尷尬、惱怒。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么死纏爛打是為了什么，不過我也無心去琢磨了，拉著傅言殤走進室內，關上了門。
    傅言殤隨意坐在沙發上，就這么一瞬不瞬地看著我，很久都沒說一句話。
    我有些不安，他的眼神太幽暗，仿佛在審視一個欺騙自己的。
    “傅言殤。”我上前一步，打破了沉默：“其實我和沈寒，曾經在一起過。”
    “哦，一起過？”他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該怎么告訴傅言殤我和沈寒真正的關系？
    想起林薇親筆簽字的婚檢單，想起傅言殤說過的欺騙不可原諒，一時之間，我竟說不出口。
    傅言殤似乎沒心情等我給出回答，驀地伸手，一把捏著我的下巴。
    我嚇了一跳，本能地閃躲，他突然惡狠狠地說：“別動。”
    然后我就真的不敢動了，徹底被他冷硬的氣勢震懾住！
    “我和沈寒……唔！”
    我所有還來不及說出口的話語，都被傅言殤硬生生堵住，連帶著呼吸一起被吞沒。
    薄涼的氣息，寒中帶暖，侵入我的心間。
    我完全愣住了，甚至忘了應該推開他。
    算不清到底持續了多久，傅言殤松開我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什么模樣。
    唯一還流動著的，是眼淚。
    可能是我眼淚汪汪的樣子特別委屈，傅言殤的肩膀微微垮下來，“連接吻也不會，沈寒好意思說你是……”
    他一頓，最終沒說那兩個傷我自尊的字眼。
    我沒說話，仿佛被人狠狠戳中了痛處那樣難受。
    傅言殤應該也感覺到我對這種事的排斥，點了支煙悶悶地抽著：“沈寒對你有意思。”
    “……你想多了。”我忽的僵了下。
    他要是對我存有一點情義的話，怎么可能張口就用‘破鞋’來形容我？
    傅言殤看我一眼，沒繼續這個話題，“秦歌，我說過我不會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你平時最好注意分寸，男人找上門這種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