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也拍著桌子咒罵道:“傅言殤,你夠狠,不惜毀掉醫院也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一起身敗名裂吧!”
我一愣,下意識地看著傅言殤,壓低聲音問他:“老公,你毀掉醫院了?怎么毀的?”
傅言殤摟著我,以毫不避忌的姿態摟著,“我讓傅司明拿到沈家醫院和市郊醫院的所有權,允許他將醫院拆建成為商貿大廈。醫院本應是救死扶傷的地方,若變成了謀財害命的場所,不如徹徹底底的毀了它。”
我心下了然,可隱隱擔心傅司明并不會這樣做。
傅言殤仿佛洞悉了我在想什么,唇瓣抿了下,終是一字一句地補充道:“當然。交換條件是,方雅死。”
方雅死?
我有那么幾秒鐘的時間沒反應過來。
再看方雅,她似乎早就知道傅司明恨不得她死了,凄厲地抬起手,指著我:“秦歌,我愛了大半輩子的男人要我死,你一定很開心吧?可我告訴你,死有什么可怕的呢,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和傅言殤逼死了我!紀叔,沈寒,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沈寒和紀叔對視一眼,同時說道:“放心。我們都安排好了。樓下已經圍滿了記者。”
方雅一聽,當著我和傅言殤的面跨出窗臺,痛心疾首地大喊:“真是作孽,傅言殤竟然做出亂.倫這種丑事,我教子無方,實在沒臉活下去了……”
傅言殤忍不住走過去:“你做什么?樓下根本沒有所謂的記者,快下來!”
“沒有記者?”方雅一怔,隨即扭頭望下去,片刻后不敢置信地咆哮:“紀叔,記者呢?!”
紀叔挑挑眉,“夫人,你是不是傻?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像你這種自以為是,實則一無是處的女人,難怪先生寧愿出來找女人,都不想回家上你。至于記者,現在是沒有的,不過等你墜樓身亡了,還怕沒有記者趕過來嘛~~”
“你、你耍我?!”方雅氣得渾身發抖,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狂躁的狀態中,扯著嗓子質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不按照事先說好的去做?啊?”
紀叔冷哼:“因為你早就該死了,連你深愛的老公都巴不得你死,我又何不達成先生的心愿。你墜樓身亡,傅言殤和秦歌背負亂.倫,害你墜樓身亡的罵名,一石三鳥呀,何樂不為呢!”
傅言殤掄拳向紀叔揮去:“閉嘴!”
紀叔被打得差點跌倒,可依然在刺激方雅:“夫人,你快往下跳吧,你已經一無所有了,活著有什么意思,快點兒往下跳吧!”
紀叔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魔咒一樣,陰森又寒冷。
我使勁甩了甩腦袋,總感覺那些話像催眠術似的,令人心神恍惚,無法正常思考。
再看方雅,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呆滯空洞,發出的聲音,完全沒了之前那種惡狠狠的架勢。
“去死吧……我要快點兒跳下去,嘻嘻嘻,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