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禍害活千年,秦歌啊秦歌,你的命真硬,這樣還不死!”
我深知紀叔這是在給紀寧開脫,所以非但沒有松開手,反而掐得紀寧的脖子更緊:“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們叔侄倆就是一丘之貉,我不會放過紀寧,同樣也不可能放過你!”
“所以你現在是要怎樣?秦歌,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還是個涉嫌故意殺人的罪人。”紀叔一頓,對傅言殤說了一句:“傅少,即使我有罪,秦歌就沒有了嗎?她曾想活生生掐死您的母親啊!就像現在掐住小寧脖子那樣,掐到您母親差點慘死……”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往我和傅言殤的致命敏感點戳!
我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傅言殤的反應。
他唇瓣一抿,似乎被紀叔的話狠狠刺了一下,過了幾秒才說:“秦歌,你先出去。”
我其實已經不奢望傅言殤仍然會無條件、不問前因后果的站在我這邊了,可我完全想不到,他會用這么冷淡的一句話就打發了我。
尤其是在有證有據的情況下,他不幫我就算了,竟然還打算袒護紀寧和紀叔嗎?
為什么?
為什么啊!
我心頭的委屈和不甘瘋狂蔓延,這種無依無靠的感覺,讓我的情緒變得極為激動:“傅言殤,我在拘留所差點就被紀叔派去的人打死了,你現在就給我這樣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嗎?”
傅言殤的眉心狠狠一蹙。
即使他沒有立即表態,但我很確定,他不是無動于衷的。
紀叔眼看情況不對,索性又打起了感情牌:“傅少,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小寧這孩子愛您愛得太苦了,我這個做叔叔的,也就卑鄙無恥了一次。”
“我錯了,我現在就去自首。從今往后小寧就拜托您照顧了,她就我這么一個親人……”
紀寧也恰到好處地哀求道:“傅少,求求您放過我叔吧,我不追究少夫人撞傷我的事情了,我也不會出庭指證少夫人涉嫌故意殺人……”
這算是私了的意思?
呵呵。
我覺得可笑至極,洛洛死了,怎么可能私了?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傅言殤估計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一字一句道:“這件事我會處理。”
“你打算怎么處理?”
“讓紀叔去自首。”
我顫抖著聲音問:“那紀寧呢?這個將洛洛推下樓的兇手呢?”
“這事沒證據。”傅言殤盯著我的眼睛,每說出一個字,不容商量的語氣就加重一分:“繼續鬧騰下去,除了兩敗俱傷,沒有其他意義。”
我只感到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完全回不過神來:“沒有其他意義?給洛洛報仇,你竟然覺得沒有意義!?”
傅言殤沒說話,但那眼神分明在說:秦歌,一切用證據來說話。
安妮見我和傅言殤又鬧僵了,連忙扯了扯我,壓低聲音說:“這事鬧騰下去,真的沒意義。因為咱們拿不出紀寧害死洛洛的證據。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涉嫌故意殺人的罪名不成立,我覺得傅言殤這是在顧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