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榭匆娛珂潞靡粫徽f話,沈念就問她是怎么了。難道是因?yàn)檫@件事,不高興了。
“九哥,他知道是你嗎?”淑媛就問。
“誰在乎這個。”沈念就說。他是不在乎,但是他的手下人卻是仔細(xì)的。沈念潛居在鄉(xiāng)間祖宅,是不允許有任何負(fù)面的消息傳揚(yáng)出去的。
這件事,他們就安排的妥妥帖帖。宋存義根本就沒看見沈念,也不會知道究竟是誰打的他。
“九哥,下次你再想幫我做啥,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嗎?”淑媛就和沈念商量。
“我不是為你做的。我是自己看他不順眼?!鄙蚰罹驼f,眼神十分傲嬌。
淑媛忍笑,當(dāng)即就不再提這件事了。
“你拿的什么東西?”沈念問淑媛。
“差點(diǎn)兒給忘記了。”淑媛哎呦一聲,隨即笑著告訴沈念,“這是粉絲,這是粉條。你以前見過沒有?”
“沒有。粉絲粉條是什么?”沈念就說。
沈念也沒見過,淑媛更加放心。
“是吃的東西唄。九哥我要用一下你的紙筆?!?br/>
“好?!鄙蚰罹蛯⑹珂聨У阶腊负?,然后親自給淑媛鋪開宣紙,還給淑媛研墨。“媛兒,你要寫啥?”
“菜譜。”淑媛就說。
她就寫了兩道粉條粉絲的菜譜,然后交給沈念,讓沈念交給廚房,就按著菜譜上的做兩道菜給沈念嘗嘗。
“倒是挺新奇的東西。”沈念就叫進(jìn)人來,如此這般的吩咐了,并讓人將東西拿去了廚房。
“就是給我嘗嘗?”兩人又回到榻上坐著,沈念問淑媛。
“……你是第一個吃到的人。我就想拿來給你嘗嘗,然后,我打算開個作坊,做這樁生意?!笔珂赂嬖V沈念,“到時(shí)候,應(yīng)該跟周家合伙一起做。”
“周恕家?”
“除了他家,還有誰?!笔珂抡f的理所當(dāng)然。
“你找他,不如找我?!鄙蚰罹驼f。
淑媛并不是沒有想過跟沈念合伙。
實(shí)際上,沈念是她第一個考慮的合作對象。畢竟,粉條這生意,最起碼在一開始這段時(shí)間內(nèi),將會是獨(dú)一份的,幾乎壟斷的生意。
作坊辦起來后,肯定會有大把的銀錢入賬。
淑媛當(dāng)然想帶著沈念一起賺錢,哪怕沈念并不缺銀子使用。
她之所以后來還是決定找周恕,是因?yàn)樗碌缴蚰钪宰≡谶@里,應(yīng)該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緣故。
做這生意,可能對沈念來說會很不方便。
現(xiàn)在沈念這般說了,淑媛也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沈念沉默了一會,雖然心里還是不痛快,但是他也得承認(rèn),淑媛的考慮是對的。
周家,是淑媛最好的選擇。
“九哥,你要是自己有用不到的銀子,可以交給我一些,我替你入股。”淑媛想了想,就說。
這其實(shí)就是讓沈念拿干股,到時(shí)候等著分紅就行。
“銀子……你要用多少?”沈念立刻就問?!拔也蛔錾?。你要用多少銀子我給你。這東西你做出來的,再出些銀子,股份方面就不吃虧?!?br/>
沈念還怕淑媛跟周家合伙會吃虧。
“九哥,你能拿出多少銀子?”淑媛就問。
沈念想了想,竟是將自己的心腹管事叫了來,就是那個替他去接淑媛的中年人了。丁管事進(jìn)來,聽沈念吩咐,就出去了一會,然后回轉(zhuǎn)來,手里就捧了本賬冊。
丁管事將賬冊交給沈念,還飛快地看了淑媛一眼。
淑媛倒是被沈念這種鄭重其事給驚到了。
她原本以為,沈念把手頭的銀子給她一些也就夠了。沈念現(xiàn)在這樣,倒像是在盤自己的家底,然后都給她嗎?
“我現(xiàn)在能拿出這個數(shù)。”沈念朝淑媛比劃了一下,然后還將賬冊遞給了淑媛。
淑媛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十萬兩,是沈念交代給他的數(shù)目,單單是指現(xiàn)在就能拿出來的現(xiàn)銀子,而不算其他能快速折變成銀錢的東西。
“九哥,這也太多了。用不了。”淑媛就說。
“我就是讓你知道,你能從我這里拿到這十萬兩。當(dāng)天說,當(dāng)天就給你預(yù)備。你做這樁生意,不要因?yàn)樽约菏掷餂]有銀錢,就吃了虧。”沈念鄭重其事地說。
“好的,我知道了?!笔珂麓颐①~本遞還給沈念。不過剛才目光掃過,她還是看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熬鸥?,你先給我準(zhǔn)備出兩千兩銀子來吧?!?br/>
“好?!鄙蚰盍⒖虘?yīng)了,扭頭朝管事示意。
丁管事忙躬身應(yīng)了,退了出去。
淑媛早就在心里擬定好了制粉作坊的初步計(jì)劃,因?yàn)樯蚰钤敢獬鲞@么多的銀錢,她現(xiàn)在只需要將計(jì)劃稍微變更一下。這樣做,不會影響這樁生意,只是她和沈念將來可以拿到更多的分紅。
因?yàn)樯蚰顖?jiān)持說他不算股份,只是把銀錢給淑媛使,等淑媛手里有錢了,再慢慢的還他就行。
“不還,其實(shí)也行。”沈念還說。
淑媛也沒跟他爭執(zhí),到時(shí)候給他分紅,這本金當(dāng)然就不還他了。
兩人達(dá)成了協(xié)議,都很高興。
廚房里還在做菜,淑媛和沈念坐著閑聊,沈念一扭身,淑媛就這才注意到他腰間掛著的荷包。
“是……是我做的那個不是?”淑媛的聲音幾乎有些顫抖了。
“你針線不好,難道自己還認(rèn)不出來啊?!鄙蚰畎琢耸珂乱谎?。
“啊……”淑媛大叫。沈念這是什么意思,把這么丑的荷包戴著,他不怕丟臉,她可怕。
“拿下來,拿下來?!笔珂潞埃皠e人問你你怎么說。敢說是我做的,我和你沒完?!?br/>
“我還怕你呀!”沈念當(dāng)然不可能將荷包還給淑媛,就很得意地說道。然后他又起身到桌案后,手里拿了個東西里給淑媛。
“看看……”
“荷包?”
沈念手里拿著個荷包,樣式、繡花和淑媛做的那個一樣,但這個荷包卻精致了許多。
“這個才是能戴在身上見人的。你快點(diǎn)把我那個換了吧?!?br/>
“不換。你怎么不問問這荷包誰繡的?”
“誰繡的?”
“我?!鄙蚰钭笥仪魄?,再次確認(rèn)早就將服侍的人都打發(fā)的遠(yuǎn)遠(yuǎn)的了,不會有人聽見他說這句話。
淑媛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怎么,你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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