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 !
寧云晉的干脆讓兩人都有些驚訝,卻不約而同地停手。
畢滄浪現(xiàn)在身上又疼又癢,只恨不得能好好抓撓一番,即使以他的心性,也差點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他現(xiàn)在只求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在戒備著走到寧云晉身邊之后,他便催促道,“趕緊走。”
寧云晉掃了一眼被毀容的畢滄浪,視線卻掃向由于那一番打斗傾斜到地面的棺木上,心里卻突然想起了歐侯老師曾經(jīng)給他的評價。
若說四大宗師中要找出最為狂妄高傲的那個,必定就是畢滄浪,甚至可以說到了目下無塵的程度。他是武癡,卻也是天下第一等好奢侈享受的,自他成為大宗師之后,所用之物都要最好的。
據(jù)說他雖然愿意享受大商皇族奉供,但是因為其古怪的性格也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而這種性格的養(yǎng)成也與他的身世有關。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人敢談論畢滄浪的身世,不過歐侯修己卻正是既知情又敢說的那個。原來畢滄浪的母親是大商異性王畢家家主妻子的貼身女仆,她的這個身份在草原上地位只是比女奴要好一點。
由于地廣人稀,為了改善血脈,一旦來了客人,主人有時候會有根據(jù)來客的尊貴程度派女仆甚至女兒陪客的習慣。畢滄浪的母親長得十分漂亮,因此經(jīng)常被畢家的主母點著去伺候人。
畢滄浪是個早產(chǎn)兒,懷他那一段時間他母親伺候過好幾位貴客,在被證明不是畢家子弟又沒有血脈之力以后,像他這樣父不祥自身又沒有能力的奴生子日子極其難熬。好在他是個性情堅毅的,在畢家的日子里瘋狂的練武,漸漸展露出了他在武術方面的天賦。
當時還只是皇室旁支的蒙塔之父蒙圖見他是可造之材,便幫他安排了拜師、賜秘籍,甚至帶在身邊培養(yǎng)。
正是有這再造之恩畢滄浪便立下重誓將會一生守護蒙圖這一支,等到蒙塔立國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了接受整個大商的奉供。不過他雖然和蒙塔是總角之交,但是關系并不好,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奴生子,在畢滄浪沒混出點名堂來前只怕沒少被蒙塔欺負過。
歐侯曾經(jīng)點評過,這人一生就只有一個心病,那就是父不祥!
寧云晉其實蠻能理解畢滄浪這種因為極度自卑而生出的自尊心,看這人追求享受卻并沒有露出覺得舒適的表情來,就可以看出他其實只是因為年幼時的貧苦生活以及沒有父親獲得一個好出身,在擁有能力之后就希望能通過這種方法來向世人強調(diào)自己的特殊。
聽說當年蒙圖也是被他母親伺候過的貴客之一,寧云晉就不相信畢滄浪沒有想過他會是蒙圖的兒子,也留著皇室的血脈。只是蒙家如果不認,他也不好去確認而已。
因此望著從棺木里散落的商杰尸身,他心中一動有了個壞主意。即使不一定有效,但是萬一能夠成功,勢必也能給大商添亂的。
寧云晉裝出一副不舍的表情,指著那副金鏤玉衣道,“難得進來一趟,好歹要帶些紀念品回去吧!”
文禛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對那東西感興趣,原本無瑕的玉質(zhì)現(xiàn)在都被尸水沾染了,看著都惡心,他忍不住皺眉道,“那也太臟了。你若真心想要,大不了朕以后想辦法幫你弄。”
“你賺錢還沒有我賺得多呢!關鍵是工藝啊!聽說這玩意自三國后就沒人弄了,總要有個參照物才好。”說著他也不管兩人,直接走到那金鏤玉衣旁。如今文禛與畢滄浪都要依賴他,只好也跟隨著。
寧云晉扯了一截衣服包著手,將那金鏤玉衣提起來抖了抖,里面的尸水早就流得差不多,倒是沒有水花四濺,不過他身旁的兩個卻不約而同地倒退三步,發(fā)現(xiàn)自己快要退出白霧范圍這才又趕緊站回原處。
所謂的金縷玉衣實際上就是用金絲將玉片連接制成的殮服,這件玉衣的邊緣是用紅色絲物鎖的邊,這么多年早就已經(jīng)腐朽,被他這么一抖,里面僅剩的尸骨便跌落了下來。
寧云晉一邊收拾那玉衣,一邊看著那尸骨,看似無意地道,“皇上,這可是大商皇族的老祖宗呢!咱們要不要拾幾根骨頭回去,日后若逮到了疑似皇族卻沒法確認的,就能直接用滴骨法判定了。”
他說的滴骨法是古代“滴血認親”的方法之一,這種方法沒有合血法那么常見,是將活人的鮮血滴在死人的骨頭上,觀看是否能夠滲入,如果可以就表示與那人有血緣關系。
文禛自然也聽說過畢滄浪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寧云晉不會是那種為了貪財不識大體的人,頓時就明白了他的主意,十分配合地道,“你說得極是。那便取上幾根吧!”
他說是那么說,不過看到那堆東西根本就沒有伸手的勇氣。最后也就只是貢獻了半件衣服,讓寧云晉弄了三根比較干凈的骨頭。
畢滄浪看著寧云晉的動作,卻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催促,直到他收拾好,才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還不走就準備死在這里吧!”
“煩請畢師帶路吧!”寧云晉一手拎著玉衣,一手拿著骨頭,笑嘻嘻地道。
畢滄浪對這地方果然是做過一番研究的,他在門邊研究了一陣子,便找到了機關開啟的地方。那居然是一副八卦拼圖,要在極短時間內(nèi)拼出來,殿門才能打開。
饒是畢滄浪曾經(jīng)做過功課,又有超越常人的手速,也用了足足五次才完成。寧云晉估計若是換了自己和文禛,等到弄開這門,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這時候整個金殿的門已經(jīng)只有不到一米高了,三人連忙貓著腰跳了出去。離開金殿之后,寧云晉與文禛就暗暗戒備著,不過畢滄浪居然并沒有發(fā)難,他用隨身帶著的火折子點燃了一根蠟燭,指引著兩人沿著懸崖壁走。
這懸崖比寧云晉想象中長了不少,走了一段距離以后還能聽到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水聲。三人走了大概一個時辰,蠟燭都已經(jīng)換了幾根,漸漸地寧云晉開始覺得熱了,身上的襖子已經(jīng)穿不住,捂出了渾身大汗。
等到轉(zhuǎn)出一個拐角,他的眼前便出現(xiàn)了驚人的美景。
那是一個快有足球場大小的水潭,水面上氤氳蒸騰著裊裊地白霧。水潭的正中央有個六七平方米的小島,透過白霧可以看到有不少高矮不一的石柱呈環(huán)形分布在那小島四周。
還沒到了這個地方畢滄浪便將蠟燭熄滅掉,不過水潭上方有一些從巖縫透射出來的光線,并沒有暗到伸手不見五指,這說明他們離外面并不遠了。
寧云晉發(fā)現(xiàn)石柱的頂端都削平了的,明顯有人工打磨過的痕跡,他望向畢滄浪,問道,“難道我們要從這里出去?”
“自然。”在面對這個水潭的時候畢滄浪的神色有些緊張,“這是商杰在這個方位的防護手段,相傳卻也是建陵工匠們給自己留的后路。你們跟緊一點。”
他說完之后也不理會神色不定的兩人,先是蹲□撿了兩塊成人拳頭大的石頭,兩手一捏,石頭就碎裂成無數(shù)的小塊。畢滄浪走到水潭邊,嘴里似乎在默念著什么,然后拇指一動將一個小石塊彈到身前的一個石柱上。
小石塊在石柱上輕輕落下,然后滾落到水潭中。
畢滄浪大喝一聲道,“速速跟上。”邊說,他的足尖一點,落在石柱上之后,手中又是同時有三顆小石塊落在前方的石柱上,這一次有兩根石柱居然沉了下去。
畢滄浪沒有解釋落下水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但只看他的謹慎程度兩人就不敢嘗試,連忙跟在他身后。一根石柱根本容不下兩個人落腳,更別提寧云晉手里還拿著礙事的骨頭和玉衣,最后索性由文禛攬著他的腰,幾乎是半抱著寧云晉。
每一步畢滄浪都走得無比謹慎,有時候是三顆、五顆小石塊出手,越是靠近水潭中心的小島,他需要思考的時間就越長,投出去問路的小石頭也越多,最多一次居然同時有八塊石頭出手。
等到了那個小島之后,畢滄浪居然明顯的舒了一口氣,可見壓力之大。跟在他身后的兩人,雖然并不知道他在緊張些什么,但也略微放松了一點,寧云晉甚至離開文禛身邊兩三步拉動一下手臂。
就在這個時候,畢滄浪卻反手就朝著寧云晉抓去。
好在寧云晉早就等著他發(fā)難,順手將玉衣和骨頭朝著他一砸,然后猛地倒退到文禛身邊。畢滄浪卻并沒有追擊,等到玉衣和兩根骨頭落地,他早已經(jīng)兩三個起落,離開了這座小島。
直到這時山洞里才回蕩起畢滄浪的大笑聲,“老夫便先走一步了,你們二人便在這里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寧云晉與文禛面面相覷,萬萬沒想到這個老家伙會突然來這手。他們兩個追到畢滄浪離開的方向,寧云晉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他的每一個起落,以他過目不忘的能力,只要看過一眼就忘不了。
還好這個水潭并不大,他們又處在中間的位置,直到畢滄浪在那邊岸上落地都能看得很清楚。
他一把抓住文禛,著急地道,“我們也走吧!你跟在我身后。”
寧云晉說完就準備起跳,文禛連忙一把拽住他。
“不急,先等朕試一試。”
“試什么?”寧云晉不解地問,不過他也沒有執(zhí)著,看著文禛彎腰在地面上撿了個小碎石。
文禛解釋道,“他之前嘴里念著乾位什么的,聽起來似乎在計算,這說明水潭下面肯定是有機關的。來的時候我們跟得很緊,但是現(xiàn)在過了這么長的時間,誰知道有沒有什么變化。”
說著他將手中的碎石用了個巧勁輕輕地扔到那石柱上,那小石頭滾了滾,掉到水里。
“看起來應該沒問題!”
“不對!”寧云晉心中一道,“既然是為了要防人,那興許這重量要與人的體重差不多。我看那老瘋子剛剛內(nèi)力消耗不小,顯然扔石頭試探的時候,并沒有我們看著那么簡單。”
文禛對他這個說法并沒有懷疑,又撿了個小石頭扔出去,這次他運用上了內(nèi)力,看似只有一個指節(jié)大小的石頭落在石柱上卻和一個成年人差不多重。
果然這次小石頭落上去之后,那石柱立刻就沉了下去。
兩人面沉如水,臉色都極不好看!
寧云晉無奈地道,“看來他走過的路已經(jīng)不能用了!皇上,您懂奇門八卦陣法嗎?”
“這種奇技淫巧的朕沒空學。”文禛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么,自己一個當皇帝的,政務典籍史書都快看不完了,哪有時間再去涉獵幾乎要花費人一輩子研究的奇門八卦。
寧云晉揉了揉太陽穴,蹲在水潭邊,好奇地問,“到底這水有什么古怪?總不會是讓人落水即溶吧!那些石柱沒事,說明酸堿性應該不強啊?”
“酸堿性是什么?”文禛不解的問。
寧云晉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那老瘋子搶了一根骨頭走,你說他會滴血試試么?”
“你明明都已經(jīng)知道答案。”文禛無奈地道。
兩人繞著水潭查看了一番,他們都是觀察力非常的人,自然看出了不少端倪。寧云晉甚至拿了一根骨頭放到水里試了試,總算是弄清楚了這個水有什么古怪。
好消息是這水并不是王水,但是壞消息卻是這水不但連一根骨頭都浮不起來,它的溫度還跟開水差不多,寧云晉放在水里的那端,只不過幾分鐘而已就快熟了。
寧云晉好歹是學過化學物理的知識分子,他發(fā)現(xiàn)水中有不少氣泡,正是這大量的氣泡減少了水的浮力,而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更加無奈,要知道水中的氣泡大部分都是由于甲烷產(chǎn)生的。甲烷雖然對人基本上無毒,但是濃度過高的時候,卻會降低含氧量,使人有窒息的危險。
即使這些甲烷被封在水下,但是肯定會有飽和后滲入到空氣里的,當甲烷的濃度達到一定含量的時候,同樣可以引起人頭痛、頭暈、乏力,甚至注意力無法集中,同時呼吸和心跳都會變快,這就意味著在這個地方待得越久,他們兩個人就會越虛弱。
有這一隱患,再加上沒水沒食物,任憑武功再高在這個地方也待不了多久。
寧云晉郁悶得捏緊拳頭,怒道,“難怪這老瘋子靠近這里就將蠟燭熄滅了!是怕純度不足的甲烷引起爆炸吧。”
文禛還沒來得及問他什么是甲烷,為什么會爆炸,他們兩人的視線都被前方出現(xiàn)的身影吸引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畢滄浪居然去而復返了!
他腰上別著一根骨頭,雙手連點又尋了一條路,用極快地速度返回到島上。
寧云晉與文禛迅速站到一起,這老家伙將兩人扔在這里就能困死他們了,又回來干嘛?
“給老夫一人一滴你們的血!”畢滄浪的雙目赤紅,配上他如今滿是紅斑的臉,顯得格外的猙獰。他陰沉地道,“最好乖乖的,別逼老夫動手。”
寧云晉和文禛對視一眼,立刻就反應過來,這老家伙只怕等不及出去這帝陵就試著滴骨了!不用說,他的血滲入到了骨頭里面,這讓他急著要找人印證。這本來就是兩人的計劃,不管能不能成功脫險,坑這大宗師一把也好。
寧云晉自覺地在手指上劃開一道小傷痕,將快要滴下血來的手朝著畢滄浪伸了過去。
畢滄浪抽出那根他不知道在哪里洗干凈了的骨頭,將那滴血接住。血滴正好落在骨頭的凹槽上,卻仿佛水銀珠子似的,在白森森的骨頭上滴滴溜溜打轉(zhuǎn),完全沒有滲入的跡象。
畢滄浪忍不住伸手按住那滴血,抹了一把,即使施加了他的力量,那滴血液只是面積擴大了而已,而且隱隱可以看出來那一大片血正在慢慢的縮回。他便又將視線對準文禛。
文禛用同樣的方法滴了一滴血在那骨頭上,他的血跟寧云晉的一樣,完全沒有滲入。畢滄浪忍不住手一抖,狂笑道,“老夫姓蒙!哈哈,原來是姓蒙。”
他那驚喜莫名地表情,讓文禛實在想譏諷他幾句,沒好氣地道,“是啊!你剛剛掘了自家祖墳。”
文禛的注意力在畢滄浪身上,因此沒看到那兩滴血居然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
寧云晉一看就大叫不好,他上前一步故作生氣地道,“這可是我?guī)С鰜淼墓穷^,還給我。”
他哪能搶得到畢滄浪手中的東西,只見畢滄浪足尖一點就倒退了三尺,他狂笑著又再次離開了小島。
見畢滄浪一動將那兩滴血抖落,完全滲入了地下,寧云晉的心才完全落地,但是他一扭頭,發(fā)現(xiàn)文禛的視線落在那團血跡上,又忍不住忐忑起來,不知道文禛到底看到了沒有。
他只想趕緊轉(zhuǎn)移文禛的注意力,便道,“這下他真要成老瘋子了。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找蒙家的人試試?”
“只有我們兩個滴血他必定不敢相信,肯定會再找人嘗試。只要他不找到另外那兩個大宗師,肯定就會認為自己是大商皇族了。”文禛點了點頭,贊賞道,“你果然機靈。”
寧云晉摸了摸鼻子,得瑟地道,“一不經(jīng)意就想到了。這老瘋子看的書再多,也不一定會知道這些事情,所以我便想試試,興許能成。”
“可是朕就想不到。”文禛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他,眼里濃郁的愛意不加掩飾。以畢滄浪的性子若真讓他多抓幾人試過,死心塌地的認為自己是皇家的人之后,肯定會想要昭告天下。先不說他到處抓人會不會得罪人,光是他一個大宗師要宣布自己是蒙圖的兒子,就勢必要引起蒙塔的反擊,他太清楚這樣發(fā)生在國家頂端兩個人的爭斗會帶給大夏多少機會!
在那相溶的血滴再次提醒兩人的關系之后,再被文禛用這樣的眼神望著,即使厚臉皮如寧云晉也受不了,他回避著文禛的視線道,“幸好這老瘋子并不太了解血脈覺醒者的事情。”
他之所以會這樣說,那是因為血脈覺醒者的很多常識性的東西是不會寫在書本上的,而是靠著老師口口相傳。比如正常來說,滴骨法這種滴血認親是極不靠譜的,因為大部分的血都可以滲入到骨頭里面。
但是血脈者的骨血卻是含有某種特殊力量的,一般的血液無法與之相融合,同時每個血脈者的血之間也都是不相容的,除非那兩人之間有血緣關系,這才會讓兩滴血之間不會有相互排斥的情況。
但是,這其中有個特例,由于大宗師的血液中含有十分充足的元氣,因此能夠打破這個常規(guī)。古代的帝王不比現(xiàn)在,首要條件就是血脈能力強,這才能服眾,因此商杰必定是血脈覺醒者。
畢滄浪的血能滲入進去并不奇怪,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個特殊性了。他出去之后無非是有兩個舉動,一是抓蒙家人滴血,自然血能夠滲入,二是抓普通人或者其他血脈者,這都不可能讓血滲入進去,反倒更加的增加說服力。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得罪的人肯定要不少,即使畢滄浪是大宗師,在大商只怕也要遭人白眼了,萬一他再腦抽和蒙塔鬧騰起來,就更熱鬧了。
這樣的計謀得逞,叫寧云晉怎么會不得意。
他心中正興奮著,文禛卻抓住了寧云晉的雙臂,尋著他的唇便重重吻了上去。
寧云晉只覺得這已經(jīng)不是吻,而是咬了。他的嘴皮都被文禛吮得發(fā)麻的時候,一根靈活的舌頭挑開了自己的牙關,撥弄著。
狂暴、粗野、帶著蠻不講理的霸道,寧云晉怎么都沒想到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候,文禛卻會突然對自己動粗了!
他惱羞成怒正準備牙關一緊咬下去,文禛卻仿佛早就把握了他的心思,侵入的舌頭以極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文禛板著他的肩膀,讓他與自己對視,帶著隱忍地怒氣道,“你到底想怎么樣!?若是真的對朕無情,那日為什么又要回來!”他氣憤地道,“每次朕靠近你一點,你就急著要躲開,就有那么討厭朕么?”
寧云晉冷著臉望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無論是說“父親我們搞基吧”或者“父皇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只怕這人立馬會嚇得目瞪口呆,再也沒有半分形象可言。
這冷笑話莫名取悅了寧云晉,他居然咧著嘴笑了起來。
他這沒心沒肝的樣子,頓時讓文禛一陣無力,雙手松開,有些喪氣地道,“也許我們都會被困死在這里,即使是這樣你也不愿意給朕一個肯定的答復嗎?”
“皇上真是貴人多忘事。”寧云晉道,“微臣記得早就說過,您在臣心里就是一位德高望重自小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
“你的長輩多了去了,那些有血緣關系的朕都可沒過見你不要命的護著。”文禛根本不接受這個拒絕,“朕知道你心里肯定是有朕的。”
寧云晉被這人的厚臉皮弄得實在無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還不如干脆說只接受一個答案呢!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就能逃出去了,那玉璜的秘密也下章說~~嗯,爭取還能有點肉渣。
可憐的小二以后要糾結(jié)文同學到底看到那血融合木有了!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