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發現雪刃定力一既往好, 在幫褪下衫裙時候,他臉色也很冷靜,眼神似乎也沒有什么變化, 只是在衣衫褪盡時候,他呼吸似乎有些沉。
但盡管雪刃看著似乎心無雜念樣子, 這樣毫無遮擋被他注視著時候,阮喬臉還是忍不住有些熱意,到下水以后, 溫水蔓延至肩上, 心里才稍稍安定幾分。
但一轉頭,卻看見雪刃也下水來,下意識移開視線,只感覺到他就在身旁, 看片刻,帶著水珠拂過肩側, 問:“公主,我幫你可好?”
阮喬沒說話,卻像是默認,沒法做到像雪刃這樣冷靜樣子, 在他湊過來時都不敢轉頭看他。
盡管雪刃就像是只是只在伺候沐浴, 但這些看似一本正經舉卻透著難以言說曖昧,洗好以后, 耳垂都紅透。
雪刃看著臉, 眸色微暗,湊近,低聲問:“公主,我可以親你嗎?”
阮喬看著他, 有些愕然,其實本以為在他伺候沐浴時候就會做些什么,但他卻也并沒有什么舉,現在還這樣近乎小心翼翼詢問,就好像怕會生氣似。
阮喬就想來,盡管已經答應和他成親,但在雪刃看來,也許是迫無奈才答應他,似乎……并沒有對他表達過什么情意,也就難怪他面對總過小心,好像是被逼著嫁給他似。
看著雪刃臉,阮喬忍不住心里一軟,沒有回答他話,卻主湊過去在他唇上吻一下。
雪刃怔下,隨即摟住加深這個吻,水紋從兩身旁層層蕩漾開來。
到上岸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后事情,雪刃替穿上干凈褻衣,將抱回屋。
阮喬伸摟著他脖子,臂上帶些曖昧紅痕,想到方才在水里發生事情,盡管沒做到最后一步,但臉還是不受控制有些發燙。
沒想到,只是主一點已,雪刃卻似乎過分熱情,只是他表情看著還是冷靜。
回臥房以后,兩才繼續之前未完成事情。
但雪刃卻反沒之前在水里熱切,從頭到尾都很克制。
就像是溫和緩慢清風,讓沒有多少難受感覺。
阮喬看得出雪刃是不想傷到,怕初次會不好受,他也隱忍得很辛苦,忍不住道:“我沒關系。”
“不行。”雪刃聲音低柔。
阮喬還想說什么,雪刃卻低頭吻下額頭,道:“睡吧,來日方長。”
阮喬被他抱在懷里,對上他幽暗眼眸,明白過來他意思后,臉驀紅,也就沒再說什么,不然好像很想要似。
在和雪刃成婚以后,阮喬就住進東宮這個陌生方,第天去皇帝那邊敬過茶以后,雪刃就陪著在東宮四處逛逛。
皇帝雖并未表示出對雪刃這個兒子喜愛之情,但還是非常看重,漸漸將一些很重要政務都交給太子處理,就算是太子大婚,也只有三日假期已。
不過,這三天也足夠雪刃陪熟悉整個東宮和事,當然,事實上也沒什么事情要管,雪刃身邊屬下都很能干,將東宮家務瑣事都理得井井有條,只需要過好自己生活就可以。
雪刃宮里也沒什么通房側妃之流,就連伺候他都是一些太監已,就也不需要和宮妃勾心斗角,但這日子也不算無聊,因為可以同書中女主江寧一出宮去玩。
按理來說,說宮中皇貴妃,就是這樣太子妃都是不能私自出宮,不過男主蕭慎是個比較兇殘隨性,他寵著江寧,那想要什么,只要他能辦得到就都會由著。
只是在和雪刃成婚后第年,皇貴妃江寧就懷身孕,蕭慎對這個孩子非常看重,自然也不準再隨便出宮去。
自然就這么失去一個玩伴,雪刃非常忙,盡管會抽出時間來陪,但大多數時間還是只有自己度過。
雪刃怕自己待著會無聊,便會在處理奏折時候也帶著,讓幫他念奏折,兩一討論奏折上那些民間事情。
皇貴妃則在次年誕下一個小皇子,皇帝非常寵愛這個小皇子,甚至有意讓他當下下任儲君。
大家都覺得這理不合,阮喬卻知道在原著劇情里,男因為暗戀是父親寵妃,哪怕日后登基為帝,他也無心婚事,一個子嗣都沒有,最后還是傳位給這個小皇子。
阮喬心里對這件事也并沒有什么芥蒂,畢竟現在雪刃對書中女主沒有一點兒情意,在他眼里,和皇帝其他妃嬪沒有什么不同之處。
和雪刃成親這么久都沒有孩子,很可能還是會跟原著一樣,男不會有任何子嗣,對小皇子做下一任太子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
至雪刃對將來儲君選本就不在意,見不反對,也就默認皇帝意思。
皇帝卻似乎是難得良心發現,或許是覺得這樣對他有所虧欠,賞賜他不少東西。
雪刃只是平靜收下。
在小皇子五歲那年,皇帝就提前退位,帶著皇貴妃一出宮去山上行宮居住,過著逍遙自在生活。
雪刃則提前上位做皇帝,阮喬本以為雪刃頂多是比以前更忙一點兒,生活應該和在東宮時差不多。
沒想到雪刃卻大刀闊斧實行改革,將一部分權力分給首輔和內閣,這樣大部分奏折都可以由內閣處理掉,他只要處理比較緊要奏折就行,肩上擔子也輕松不少。
這樣一來,阮喬就發現雪刃陪時間更多,這讓覺得他當皇帝比當太子還自由些,畢竟不會有管著他,他想陪做什么都可以。
不過,相對來說,在他當皇帝以后,面對誘惑也更多,后宮總有些稍有姿色宮女想要勾引他。
就連朝廷里也有上折子提醒皇上該選秀,其實不過是想將自己家女兒送進宮中享榮華富貴已。
雪刃不耐其煩,干脆直接下圣旨將宮中那些不必要宮裁剪大部分,畢竟后宮里只有一個皇后,什么后妃也沒有,并不需要那么多伺候。
這么一來,宮中剩下宮女消停,怕被趕出宮去,大臣們也消停,畢竟皇上這么寵著皇后,他們就是把女兒送進來不但守活寡還沒伺候,也就不說什么選秀事情。
至皇后沒有子嗣問題,一開始還有有些異議,但在皇上下旨確定小皇子儲君之位以后也就沒話。
太子都已經確定是小皇子來做,那也就沒必要催著皇帝要有自己親生子嗣。
是一年七夕佳節,這個節日是傳說中牛郎織女相會日子,楚國民風也比較開放,在這一天很多女子都會扮得漂漂亮亮上街去,希望能遇上自己意郎君,有不少眷侶都是在這一天偶然碰上結緣。
阮喬每年七夕也會和雪刃一出去,不過自然不是為尋找情緣什么,是單純去街上玩一玩已,畢竟平日里街上雖也熱鬧,但到底不這一晚燈火闌珊影畫,四處風景都極其好看。
只是,這一年七夕是獨自帶侍女護衛出宮,因為雪刃有政務要處理,不能陪一去玩。
以往每年都是一過,就這一次例外,阮喬也知道不能怪他,但還是會有些失落,出宮以后逛街興致才漸漸恢復些。
興許是七夕佳節緣故,不光是街上少女扮得明艷,就連那些少年也難得裝扮得好看些,不似平日那般粗狂。
阮喬是見過楚這邊少年有多不修邊幅,且他們一個個高大挺拔,面容也比較粗獷,看著就特糙,絲毫不符合們梁國審美,好在雪刃雖在楚生活這么多年,面容還是清俊精致,皮膚也并不粗糙。
阮喬一路走一路逛,偶然看見街上有賣梁國那邊風格雅致河燈,原主記憶里梁國記憶也被喚,有些懷鄉情緒。
便走過去,想要買一盞河燈。
就在這時,身邊卻忽然落下一道暗影,轉頭一看,就看見一個個子很高少年站在身旁,濃眉底下是一雙明亮似小奶狗眼眸,帶著些靦腆笑意看著,道:“姑、姑娘,你喜歡這河燈嗎?我送你啊。”
楚國是有男子若是在七夕這天給女子送禮就是表達愛慕意思,不過,阮喬也沒想過自己會遇上,畢竟之前從來都沒遇到過。
愣下,剛要拒絕,身后卻忽然有一道冷冷聲音響:“已經有夫君。”
阮喬轉過臉,就驚喜看見本該在宮里處理政務雪刃,他穿著一身錦衣,面容俊美,看著眼神卻很溫柔。
一旁少年本就有些羞澀,一見雪刃以后,就更是窘迫,道歉以后就轉身快步走。
阮喬沒注意這些,只望著他,道:“你不是說不能來么?”
雪刃道:“但我想見你。”
阮喬就覺得他似乎太粘,但他能來心里還是很高興,只是故作平靜:“不過一時半會兒不見已。”
雪刃握住,明明是有些膩味情話,但他說來時特自然誠:“若是時時刻刻待在一處才好。”
阮喬覺得他是在哄,若一直待在一,不會膩煩嗎?
雪刃卻顯然不會這樣覺得,他緊緊拉著,像是怕會走丟似,買兩盞河燈以后便帶去河邊。
這時,他身邊下屬早已準備好一艘大船,放下踏板,他牽著上船。
船上雖只有他們兩個,但船后頭還跟著幾艘輕舟保護他們。
船上景致很好,船頭掛著一盞昏黃油燈,月色水,湖波蕩漾,有一種夢似幻美感。
阮喬蹲下身,將河燈放入水中,看著兩盞河燈漸漸隨著水波飄遠,遠遠看去,就像是兩朵會發光蓮花似。
不由想以前在梁國逃親時他們也曾這樣放過河燈,在梁國風俗里,放河燈還可以向河神許愿。
不過,并沒什么愿望可許,只轉頭看向雪刃,問:“你許愿嗎?”
雪刃卻看片刻,眸光很柔和,指拂過側臉,低頭吻吻唇,低聲道:“我愿望早就實現。”
阮喬愣下,這才后知后覺想他曾經許過愿望就是想要和一直在一,這樣來說話,他這么說也沒錯。
仰頭望著他,忍不住好奇:“所以,你那時候就已經喜歡我嗎?”
雪刃道:“是。”
阮喬就想來以前還覺得他心很難揣測,看不出他對感情,結果他只是藏得太深,拉住他衣袖,像是想要深究:“那你那時候怎么不早說?”
雪刃默然片刻,笑,順勢將拉入懷里,道:“因為不該那么說。”
阮喬微怔,也能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那時他還只是一個普通影衛已,恪守宮中規矩,不能對公主有任何妄念,可能也覺得不會喜歡他。
阮喬想著就覺得那時候他有些卑微可憐,他之后跟表白也一定猶豫很久,但卻還是拋棄他,抬頭望著他臉,在他唇上親下,像是安慰,道:“那時不可以說,你現在都可以說。”
雪刃低眸看著,眸色幽暗,過會兒,才道:“那不該做也可以嗎?”
阮喬愣下,就猶豫,看看岸那邊熱鬧群,道:“這不好吧?”
雪刃便垂下眼眸,很謙卑似道:“那就不做。”
阮喬一見他這樣就想以前他卑微樣子,有些心軟,便道:“也不是不行。”
但話音落下時,有些后悔,因為雪刃看眼神有些灼熱,令有些想要退縮。
但雪刃卻沒讓退縮,俯身將抱來,道:“到船艙里,不會有發現。”
但到船艙里以后,才后知后覺想,船后頭還跟著他屬下,他們進船艙,還能猜不到他們在做什么嗎?
但到后來也就顧慮不到這些,只沉浸在雪刃給予溫柔和熱情中,船外焰火聲也轟然炸開,船艙內卻一片漆黑,只有呼吸聲交織在一。
“喬喬,我喜歡你。”
“我、我也是。”
在這一生盡頭,阮喬也是和雪刃一同度過,或許是因為兩一直待在一親密無間緣故,就連逝去時候也幾乎是在同一時刻。
結束這個界以后,阮喬心情很平靜,并沒有太大情緒伏,大概是經歷過幾個界,已經能很好分清現實與虛幻,不太容易陷入之前那樣難以脫離角色情感情況。
因此,沒有選擇休假,也沒必要整理自己情緒,直接就讓系統帶進入下一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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