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 她在宗門里繼續咸魚吃喝玩樂的時候,就被合歡宗的宗主給叫了過去。
宗主大概也看不下去她這么咸魚了,正好大師姐她們要去秘境尋寶, 便讓她也跟一起去幫忙。
阮喬只故作猶豫幾下就答應下來。
實際上,尋寶也只是說好聽而已, 她們合歡宗的女弟子對于法寶什么的都不太在意,她們進階是靠和男子修煉的,反而是那些仙門弟子熱衷于秘境探險尋寶。
因此, 大師姐她們說是去尋寶, 但實際上就是去勾搭仙門弟子的。
合歡宗在仙門的風評很差,雖比不上那些作惡多端的魔修,但被欺騙情的男修很多,因此男修女修都對她們深惡痛絕。
但偏偏合歡宗女弟子有能隱匿魔氣的秘法, 很會裝模作樣,會裝作仙門女修接近男修, 一個個綠茶技能滿級,一勾搭一個準,得逞后便撤退,非常狡猾, 讓人抓都抓不住。
甚至就算抓住了, 男修也忍不住會再次淪陷人放跑。
她這一次去秘境便會遇上書中男女主這對師徒了,她心里還有些期待, 當了十年咸魚總算可離開了。
秘境就在巫山附近的山頭, 阮喬和幾位師姐一起進入了秘境,而此時秘境里頭也還有一些其他小門派的弟子,書中男女主也在其中。
幾位師姐容貌段都好,很會勾搭人, 沒多久就引得幾位仙門弟子意動,各結伴走了。
阮喬的目的也不是來勾搭這些仙門弟子的,也就落了單,她沒有刻意去找凌恪在哪里,總歸有劇情的力量在,她和凌恪總會在秘境里碰到的。
不過,阮喬沒想到的是凌恪會認錯了人,她一個人站在潭邊站的時候,就忽聽見了后有人的聲音響起:“師尊?你在這里做什么?”
盡管已經過了十年,阮喬還是聽出來了這就是凌恪的聲音,因他的聲音太有特色了,聲線低沉冷冽,不過此時的語氣倒很柔和。
阮喬微微挑了下眉,看來他和書中女主的關系在已經很不錯了。
阮喬轉過,看了后的俊美青年,了裝扮成仙門弟子,她和幾位師姐都是穿的白衣,大概裝扮和書中女主撞了,凌恪才會認錯。
在看清了阮喬的臉后,凌恪面上的柔和神色就褪去了,怔了下,便陡冷厲起來,語氣很兇:“阮喬?”
阮喬還是笑,仿若久別重逢的好友似的打招呼,唇角勾起:“是我。”
凌恪沒想到找了這么久的人會這么突地出在面前,他本她和師尊是有關系的,但他待在藥王谷這十年,沒有一個人聽過阮喬的名字,師尊也分明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一個和她相似的人。
就在他要找到阮喬的希望渺茫時,她卻己闖上門來,那他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但對面的少女看似帶輕松的笑意,應該能看出他眼底的殺意,只同他打了一個照面后,便忽御劍跑了。
凌恪不能讓她就這么御劍跑掉,忙追了上去,連給師尊說一聲都忘了。
阮喬逃跑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畢竟按照她的人設也不可能留在原地任人宰割,其次也是怕善良的書中女主會忽出阻攔凌恪殺她。
了避免夜長夢多,她跑出很長一段距離,才稍稍放慢了速度,打算放放水好讓凌恪動。
但凌恪的成長速度卻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十年前在她面前他還只是個被污蔑也反駁不了的弱雞,在的實力卻已經很強了,男主的修煉速度顯也是驚人的。
她只覺到后有一道渾厚的劍氣打了過來,她閃避了一下,還是被打中了后背,御劍的動作一頓,就這么連人帶劍掉了下去。
阮喬掉在了一片不知是哪的花圃里,摔得倒也不痛,就是頭有些暈。
等她從花香濃郁的花圃里爬起來的時候,一柄寒光冷冽的劍便已經出在了她的面前,直指她的脖頸,她的體僵住了,看了拿劍的冷面青年。
他眉眼冷冽,比十年前要更沉穩些,看她的眸光也更凌厲,厲聲道:“十年前,害死陸淮的人是不是你?”
阮喬知道他很謹慎,想要弄清楚才會對她動,便故作輕松地沖他挑釁道:“是如何?”
看對面少女帶笑意的臉,凌恪的眼底出了一抹厭惡之色,不明白什么是同樣的一張臉,她和師尊的性情卻相差這么大,他冷聲道:“你一個魔修處心積慮接近陸淮便是了他的心?”
阮喬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驚訝他會問這么蠢的問題,眼尾微勾,輕笑道:“你不知道陸淮便是名震修仙界的劍門宗主?他的心對于修煉大有裨益,誰不想要?”
凌恪的神色一頓,顯沒想到這個原因,他常年待在藥王谷,倒也知道劍門的上神陸淮,但完全沒想過他會和凡間的書生陸淮是一個人,如果是他的心的話,對于魔修來說確實是大補之物。
但就算如此,不管陸淮是誰的轉世,凡間的陸淮死了便是死了,他該報的仇還是得報。
凌恪冷冷地看阮喬,道:“你應該明白我是來做什么的,拔劍吧。”
阮喬正要說什么,凌恪略帶警戒地看她一眼,道:“別想逃,我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
像是被他如此嚴厲地警告所激怒,阮喬收起那副輕松的姿態,冷笑一聲,道:“我什么要逃?你就憑你能奈我何?”
不等凌恪動,阮喬已經拔出劍沖了過去,凌恪卻并不動怒,也拔出了劍,迎擊而上。
阮喬咸魚了十年,修煉資質也不行,是打不過凌恪的,加上她故意放水,沒過幾招,凌恪的劍便眼看就要刺入她的心了。
阮喬的唇角不禁有些笑意,總算可結束了。
但就在這時,她卻覺到凌恪的劍硬生生地就這么頓住了,而他的視線也看了她的后,原本冷傲的神色有了些愕,她也知到了一股陌生而強大的氣息,心底便忽有了不好的預。
有人來了?
雖不清楚來的是誰,但她怕會節外生枝導致任務失敗,她就在凌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伸出右握住了他的那柄鋒銳無比的長劍,己撞了上去。
他的劍并不是普通的劍,而是一柄可誅魔除妖的仙劍,在這柄劍下,妖魔皆會魂飛魄散,死得很慘。
阮喬倒是毫不猶豫地讓這一劍就這么捅穿了她的心,阮喬痛得呼吸都頓住了,還好沒過多久,她便可脫離這具體了,并不用忍受太多痛苦。
在她的視線陷入黑暗之時,她似乎看見了陸淮那張清俊精致的臉,在她往后倒下的時候,有人接住了她,她聞見了清雪似的冷香味道。
接,意識就徹底陷入了混沌。
凌恪也沒想到阮喬看起來那么怕死,居會己撞上他的劍,就這么死了?
他一時有些很不真切的覺,接他看接住了阮喬的墨色衣袍青年,雖氣質有翻天地覆的變化,但他還是能認得出這就是陸淮。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發他們竟意外闖進了巫山的地界,也難怪陸淮會出在這里,原本阮喬說陸淮便是巫山劍門的宗主他還有些懷疑,在倒是確了她說的都是真的。
他想不通的是阮喬什么要在這時尋死路,她分明也察覺到有人來了的,何沒有選擇求救?
還是說……在她眼里,陸淮比死還可怕?
不知怎的,他心里浮出這個有些古怪的想法,他看了對面的陸淮。
在陸淮看他的冰冷淡漠眼神明顯不是在激他替他報了仇,反而更像是拿他當仇人。
凌恪心底不由有些匪夷所思的覺,他不會到在還……喜歡這個挖了他心的女人吧?
那也太……
這個念頭還沒轉完,對面的人就已經開了:“你殺了她。”
這聲音很冷,也很平淡,沒有一絲情緒,但卻莫名讓人心里生出一股懼意。
接凌恪受到了一股如高山般的威壓朝對面襲來,他修煉時日不長,修不算高,抵擋不住,不由被壓得嘔出了一血來,而四周的樹葉也紛紛掉落,甚至就連樹木也都在隱隱晃動,像是快要炸裂似的。
這就是上神的力量嗎?
凌恪覺到唇耳鼻都在冒出血來,腦子嗡鳴,站立不住,心跳得像是要爆體而亡,只靠劍撐在地上才沒有倒下。
這下,他確了,陸淮就是還在意阮喬,哪怕面對她的死都沒什么表情,但陸淮顯是在阮喬報仇,甚至動怒了。
他心里不禁有一種荒誕的覺,他是了給凡人陸淮報仇才殺了阮喬,但成上神的陸淮卻選擇了站在阮喬一面要殺他?
這個妖女到底給他什么迷魂湯?
凌恪想要質問,但說不出半個字。
直到他的師尊江懷音趕來時才救了他,只因她說了一句話:“神尊息怒,藥王谷可救她。”
陸淮看了她片刻,這才收了,抱懷里的少女如一陣風似的消失在眼前。
顯是朝藥王谷的方去了。
江懷音看了凌恪,一脾氣軟和的她也難得蹙了眉,像是覺得他不懂事,問:“阿恪,何殺人?”
凌恪沉默不語:“……”
他明明是在替天.行.道除害,怎么一個兩個都來責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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