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縣。
余奇到達酒吧時,齊澤早都在那坐著了。
他走過去,心思有些不寧。
“喝什么?”
齊澤叫來服務生,看了余奇一眼。
“威士忌。”
“——也好!”
一杯威士忌放在眼前,余奇雙手握著酒杯,心思卻被躁動的音樂弄得更亂。
“婚禮打算怎么辦?”齊澤喝了一口紅酒,眼神卻始終沒有看余奇,而是手腕輕輕晃動著紅酒杯。
“在瀘縣辦一場就夠了,家里的老人親戚都在這。”xしēωēй.coΜ
齊澤點點頭,隨后又問道:“喜歡嗎?”
余奇恍然側首:“啊?”
“喜歡嗎?”齊澤也側過頭,又重復了一遍自己剛才的問話。
余奇看著男人深邃加沉的目光,伸手握緊酒杯,隨后轉頭看向前方:“喜歡!”
說完話,他就立刻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齊澤沒說話,只是看著余奇有些倉促的動作。
火速喝下一大口后,余奇的臉色有些發紅,腦袋也有些暈。
可他只想放任自己此刻暈,最好睡個百年。
“來吧,干杯!祝賀你!”
齊澤將酒杯遞過去,隨后和余奇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
漫長黑夜中,倆人無聲喝了很多酒。
凌晨才走出酒吧,齊澤還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和冷靜。
余奇卻已經醉的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
齊澤在前面打車時,卻見自己的手臂被人拽動。
他看了眼身側醉醺醺的男人,卻只見他張著嘴,臉色緋紅著開口:“對不起。”
“跟我說什么對不起?”齊澤抱著雙臂,靜默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接受不了你,只是因為我不喜歡男人。”
齊澤被這一句話沖擊了好久,他將事先從眼前的余奇轉向天空。
望著還烏黑的天色,他喉結動了動,抬手攔下遠處駛來的出租車。
目光落在余奇身上說道:“回家吧。”
齊澤將余奇送上后車廂后,便對司機吩咐好地址。
隨后關門看著司機將車子行駛的越來越遠。
余奇回到家后,剛打開門,便看見余母站在門口。
黑漆漆的房間,他差點被自己母親嚇個半死。
“一身酒氣,去哪兒了?”
聽著余母的怒吼,余奇卻笑著倚靠在玄關處:“我成年了,出門喝個酒沒必要報備!”
“你看看你,你現在身上還有一點新郎官的樣子嗎?你沒結婚就開始整天酗酒,等你以后結婚在這樣你對得起小婉嗎?”
聽著余母的無端指責,余奇心里很煩很悶。
他將房門鑰匙拍在門口,酒意上頭,將他這段時間的情緒全都釋放:“你以為我想娶她嗎?要不是你逼著我,你以為我愿意結這個婚嗎?”
“畜生!你是不是出去見齊澤了?一定是齊澤跟你說了什么!”
“關人家什么事!”余奇最恨余母將一切都推在齊澤身上。
“這是事實,你讓我有什么好說的!”
余母一巴掌扇在余奇臉上,怒喊道:“給我好好醒醒酒!”
余奇冷笑一聲,轉身推門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