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奇離開家后,便開始在夜色中狂奔。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跑。
酒意隨著冷風上了頭,沒過一會兒,他的腦袋就賊疼。
跑的越來越遠,他捂緊身上的羽絨服,看了眼路標。
再往前有個幾公里就到達煤礦了,想著自己父親前幾日被調去那邊工作。
余奇便站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到達煤礦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天色隱約開始泛白。
他打開房門,掀開厚重的簾子走進去。
只見父親正坐在沙發上喝茶,旁邊是燒的發紅的火爐。
“你怎么來了?”余父見到余奇的剎那,還是有些驚訝。
“我和我媽吵架了,過來看看你。”
余奇窩在沙發里,手里端著杯熱茶。
余父看他一眼,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便開口道:“你媽給你相得親事你不喜歡?”
余奇喝了口茶,沒開口說話。
“既然不喜歡,為什么不拒絕?”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媽,之前就催我結婚。自從莫名其妙懷疑我和齊澤有什么關系后,就開始變本加厲。我現在要說不結婚,她馬上就能鬧到齊澤那塊去,說什么人家逼我,你說我能怎么辦?”
余父將燒紅的煤塊扒拉幾下,隨后徐徐開口:“那你和齊澤有關系嗎?”
“只是朋友,而且是難得投緣能說幾句話的朋友?!庇嗥嫖站o茶杯,眼神堅定。
“你要是不喜歡那門親事,你可以和你媽媽還有那個姑娘談談?!?br/>
聽到余父這么說,余奇起身走出去:“或許吧。
可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
從外面進來兩個男人,一個是負責煤礦開采的頭目,一個是齊澤。
余奇下意識轉過身去,隨后匆忙窩在沙發上閉眼假寐。
“這是?”頭目指了下沙發上背身睡覺的人。
余父小聲說道:“表侄,和家里鬧矛盾出來在我這躲一宿。”
頭目和齊澤坐在另一邊的板凳上,圍著火爐烤手。
“叔,你在這邊做財物賬表給我看一眼?!?br/>
“我來這也沒多長時間,還有好多賬表沒有看完,你要哪個月份的?”
頭目看了眼齊澤,隨后又說道:“上個月的?!?br/>
余父點點頭,隨后去床邊柜子找表。
“叔,聽說你家兒子要結婚啦!”
“嗯吶!”
“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們一起去??!”頭目說著伸出胳膊橫在齊澤肩膀上。
“行,到時候你們誰結婚了,叔也一定去?!保?XζéwéN.℃ōΜ
“我結婚可晚,但是我們齊哥說不定好事將近啊!”
余奇聽到頭目這么說,手指下意識攥緊毯子。
余父也是一驚:“小齊要結婚了?”
齊澤抬頭看了眼對面的余父,眉眼帶著些許融不盡的冰冷:“不算結婚對象,只不過見了兩三面而已?!?br/>
“也是,哪有見了兩三面就結婚的?”頭目說著接過余父遞來的賬表。
躺在沙發上的余奇苦笑不已。
他不就是和小婉見了兩三面就要結婚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