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也許只有你這么認為,孩子并不這么認為。”
陸佔見楚虞如此說,便在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深深的看著她。
男人的眼神中似乎帶著星河大海,每次都能將她徹底吸引進去。
“那我是你的心上人嗎?”
她抬著頭,湊的更近,甚至他們的鼻尖就快挨上。
男人將手掌覆在她的頭頂,聲音比那千年陳酒還要低醇濃郁:“一直都是。”
“那下輩子也是嗎?”
“怎么說上胡話了,下輩子還很遙遠。”陸佔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言語間帶著寵溺。WwW.ΧLwEй.coΜ
“是嗎?我還以為很近了。”她翻過身子,平躺著。
陸佔看著她的表情,安然開口:“距我很近,距你很遠。”
這八個字,卻激不起楚虞內心的絲毫波瀾。
她看著天花板,眼尾有些抖動的開口,聲音低低啞啞的,聽起來就像困了般:“是嗎?”
楚虞熟睡后,陸佔看著她良久。
仿佛眼眶里只能裝得下她一個。
房間里很安靜,楚虞睡得很安詳,只有綿綿不絕的呼吸聲。
時針指到三時,陸佔也有些發困的睡去。
奇卡斯和馮賀喝到凌晨,他們倆幾乎是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才起身離開。
這倆人各自抱怨著各自好友,卻又互相為好友抱不平。
“我和我媳婦就沒那么多事!”奇卡斯拍拍胸脯,打了個酒嗝。
馮賀沒搭理他,繼續跌撞著往前走。
可就在此時,卻隱約聽見陣陣哭聲。
“你聽見有什么聲音了嗎?”馮賀伸手拍了下奇卡斯的肩膀。
卻見奇卡斯搖搖頭,特大聲喊道:“別嚇唬人,但晚上的,安靜死了。”
馮賀卻是晃晃腦袋,總覺得聲音越發清晰。
他原本是要喊著奇卡斯一起去看看,卻是見那人早都晃悠到了幾十米遠之外。
無奈著,他只好自己走過去看一眼。
繞過小巷子,卻只見有一個看起來剛成年的女孩蹲坐在墻角,抱著膝蓋哭。
“怎么了?”
那女孩淚眼婆娑抬頭,眼睛很大很亮,看起來很干凈。
“你——你是誰?”女孩聞著馮賀身上的酒氣,便總覺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是好人,你到底怎么了?不說我就走了?”
馮賀也不是什么天生的爛好人,見女孩如此質疑自己,便要起身離開。
卻見女孩伸手攥住他的褲腳,聲音有些顫抖著開口:“我的父親是個酒鬼,他常年打我,我是跑出來的。”
馮賀低頭看了眼,酒意被冷風吹散了大半。
“我送你去警局。”
卻見女孩痛苦搖頭:“不能去警局的,去了他就會發現,還會繼續毆打我。”
馮賀皺著眉頭,覺得自己找上一個麻煩。
“先生,您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明早我就離開。”
思慮時,正好看見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年輕男人從拐角走出來。
馮賀低頭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女孩,終究是開口回道:“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