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曲諾醒來后,感覺渾身酸軟,她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腦袋還是很暈。
手臂從被子里伸出來后有些泛涼,昨晚的記憶逐漸回籠,她看向左側(cè)的男人。
卻是發(fā)現(xiàn)馮賀正在沉睡。
男人向來冷厲的眉眼放松的闔上,看起來很是無害。
曲諾轉(zhuǎn)過身子,動作輕緩的細(xì)細(xì)看著男人的面容,卻是看的正入迷時,男人突然睜開雙眼。
馮賀的眼眸里很是清明,像是沒有絲毫睡意。xしēωēй.coΜ
曲諾一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變多少有些緊張。
可男人看她的目光里又多了幾抹深意。
馮賀伸出手臂將她攬進懷里,隨即薄唇落在她的紅唇上。
輾轉(zhuǎn)反復(fù),輕輕落吻。
一晌貪歡后,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
此時四樓的陽臺處。
段霖倒在地上,臉色痛苦的緊閉雙眸。
“陶陶——”
他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江城的家里,春天的暖陽肆意透過落地窗落在女人身上。
那女人回過身,眼里帶著笑意。
只見她推著輪椅向自己一步步緩緩走來。
段霖再也等不得,連忙跑上前在女人身前蹲下,寬厚的手掌緊緊握住她的手。
柔聲細(xì)語道:“餓了嗎?很抱歉我回來晚了。”
陶陶的眼眸里很是純凈,像是沒有絲毫煩憂。
“我想吃蟹粉小籠包!”
她的聲音稚嫩且干凈,聽起來很是嬌柔。
“這就給你做。”段霖說著便起身,然后抱著陶陶往廚房走去。
他將女人放在臺子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側(cè),面容逐漸靠近。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的目光深深落在眼前人身上,目光膠著,看起來像是留戀不舍。
“你怎么了?”女人睜著明亮的雙眸,笑著將雙臂放在男人的脖子上。
段霖眼底翻涌出無盡波動,他緊緊抱住眼前的女人,閉眼深深呼吸:“陶陶啊,陶陶——”
聽著眼前人對自己的呼喚,女人看向大廳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落寞。
只見此時的大廳里站著一臉怒氣的段母。
她徑直沖進來,拿著笤帚就對著倆人打,邊打邊罵:“光天化日,非親非故的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
段霖頓時將陶陶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一笤帚便落在他的后背上。
等感覺身后沒有危險后,男人才回身看去,只見段母正怒氣沖沖的掐腰站著,眉眼間帶著薄怒和輕蔑。
“你在做什么?”
“這就是你和自己母親說話的態(tài)度?這個女人是妖女嗎,她怎么把你害成這樣啊!”
段母說著說著就哭了,段霖聽著只覺得煩心。
便皺緊眉頭,索性將陶陶再次抱起,二話不說的走出去,直接上車。
段母追出去怒喊時,只看見車子飛速離開。
車子抵達(dá)一家酒店,段霖開了一間房后,便又給陶陶點了吃的。
哪怕是這個時候,男人也沒忘記她說的蟹粉小籠包。
看陶陶吃的香,甚至高興的晃動著小腿,他便掐滅了手指夾著的香煙,隨即落座在她旁邊。
拿出一張紙巾伸手擦了下她的嘴角。
陶陶側(cè)首懵懂的看他,卻是瞬間落在他薄唇上一吻。
女人的唇瓣很是柔軟,還帶著些許蟹粉的味道。
段霖一怔,眼底強行壓著激動看過去。
只見陶陶卻是天真無邪開口:“電視里說,喜歡一個人就想要親他——”
男人眼眸逐漸變深,他緊著眉目,低聲說道:“你真是讓我——”
后面的話陶陶沒聽清,卻見男人湊上前,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吻上自己。
床榻纏綿時,男人總是很小心,卻又在進入后很是強勁。
昏黃的燈光落在陶陶的面容上,她眼里再沒有一絲天真。
而是帶著死灰般的沉寂,破敗的身子隨著男人的動作而擺動。
過往黑色的記憶撲嘯而來,耳朵里回響起無數(shù)男人的聲音。
嘶啞,調(diào)戲,帶著凌辱——
她緊緊皺著眉頭,眼底帶著毀天滅地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