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實在是不知道王安手下的人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什么亂七八糟的動作都有。
比如站軍姿這種事情,她聞所未聞。
還有就是踢正步,抬手敬禮這種亂七八糟的動作,簡直顛覆了她的三觀。
“老黃啊,你這軍訓(xùn)不到位啊。”王安背著個手,駝著個背,跟個突擊檢查的領(lǐng)導(dǎo)似的。
“呃,太子,哪里不對?”老黃撓撓頭,有些一頭霧水,太子教的軍姿就是這么站的啊。
“你看,本宮一段時間不軍訓(xùn)你們,你們就全忘了吧,我問你,在訓(xùn)練的時候,這時候有領(lǐng)導(dǎo)來檢查,你們應(yīng)該干什么?”王安一邊搖頭一邊不滿的開口。
老黃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喊道:“立正!”
六人一動不動,站的筆直。
“稍息!”
六人邁開小半步右腳掌。
“立正!”
六人立刻右收回了右腳掌。
“半步向右轉(zhuǎn)!”
六人向右轉(zhuǎn)了四十五度角,面相了王安。
“一二三,首長好!”老黃高聲嘶吼道。
六女立刻跟著喊首長好,不過云裳雖然嘴巴張開了,但沒發(fā)出聲音來。
她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
“嗯,不錯,同志們好。”王安笑瞇瞇的開口,過了一把領(lǐng)導(dǎo)癮。
“首長辛苦了!”老黃繼續(xù)喊,六女也跟著喊,云裳依舊只是不情不愿的動嘴巴,但是不出聲。
妮妮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很好玩,喊得很響。
至于天南國四位美女,那是被迫營業(yè)。
“同志們辛苦了。”王安笑呵呵的開口。
老黃:“為大炎,為百姓,不辛苦!”
六女:“為大炎,為百姓,不辛苦!”
老黃:“敬禮!”
立刻,六人抬起右手敬禮。
不得不說,老黃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短短幾天時間,把這幾人調(diào)教得有模有樣的。
王安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好了,現(xiàn)在,原地休息一刻鐘,云裳,你跟我過來一下。”
說完,背著個手轉(zhuǎn)身走了。
云裳沒好氣的跟了上去,兩人到了一個稍微陰涼的地方坐下。
“你讓我們學(xué)這些動作,有什么意義?”她沒好氣的開口,覺得王安在故意折騰她。
“我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好好跟著學(xué)就是了,對你沒有壞處。”
云裳只當(dāng)他這是在敷衍自己,冷哼一聲。
“給你看個好東西。”
王安往懷里摸了摸,摸出一封信出來,
不過信剛一冒頭,他又塞回了懷里。
云裳看在眼里,她知道王安這是要給她看這一封信,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可惡的家伙又把這封信塞回去了。
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么?
“哎喲,昨天晚上沒睡好,肩膀有點疼。”
王安突然伸手左右交叉捏自己的肩膀,
“如果這個時候有個人幫我捏肩膀就好了。”
云裳瞬間明白了這家伙是什么意思。
不過她一動不動,冷笑著看著王安。
王安余光瞅著她沒反應(yīng),嘴里繼續(xù)哎喲哎喲道:“這肩膀酸得,手也動不了,信也拿不出來呀。”
“所以你是想要一個人給你捏肩膀是么?”云裳冷笑道。
“我可沒說這話。”王安一臉無辜。
“我去把你的彩月叫過來。”云裳準(zhǔn)備起身。
“彩月技術(shù)不行。”王安搖頭,“我聽說你們天南國有一種柔骨按摩法,能夠?qū)iT治肩膀不好,不如你試試?”
“我不會。”云裳直接拒絕。
“唉,罷了罷了,我還是去找溫太醫(yī)吧。”
王安搖頭晃腦的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沖著老黃道,
“老黃,加練加練,練到今天晚上去,必須把正步給我練會嘍,我去休息一下,明天會繼續(xù)過來檢查!”
老黃立刻轉(zhuǎn)身敬禮:“是,太子殿下!”
“說了多少次了,訓(xùn)練的時候,不要叫太子,要叫首長!”
“是,首長!”
云裳看著慢悠悠朝著演武場出口走去的王安,氣得牙癢癢,這王八蛋就是故意想讓她按摩。
她知道,能夠讓王安親自帶過來的信,必然不一般,這讓她迫不及待的很想知道信上的內(nèi)容是什么。
但她堂堂天南國公主,雖然亡國了,但那也是亡國公主,怎么能像下人一樣給男人按摩?
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
“登徒子!”
“卑鄙無恥!”
“小小年紀(jì),下流至極!”
云裳嘴里把王安罵了個遍,見她越走越遠(yuǎn)了,咬著銀牙道,
“站住!”
王安早就豎起了耳朵,聽到這話,立刻停下腳步,裝作無辜的樣子回頭問道:“干嘛?”
“信給我!”云裳伸手索要。
“給不了,肩膀疼。”王安想也不想就搖頭。
“你要怎樣才給我?”云裳咬牙,我給你按摩這句話終究是難以啟齒。
“叫一聲爸爸就給你。”王安戲謔道。
“爸爸是什么意思?”云裳不解,看王安那賤笑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詞。
她下意識的把這兩個字當(dāng)成了淫詞蕩語!
“呃…你不知道?”
王安愣了一下,過了一下才想起來,爸爸這個詞語是從明清時期才開始使用的,大炎沒這個叫法,一般都是叫爹爹,或者是阿爹。
“我又不是你們大炎人,雖然我會大炎的語言,但從未聽過這個詞。”云裳斜睨。
王安想了想,胡謅道:“嗯…爸爸就是…很厲害的英俊帥哥的意思。”
“你確定?”云裳狐疑的看著他。
“當(dāng)然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大炎的任何一個人。”王安煞有其事的開口。
云裳哪有心思去問別人,她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就想看那封信。
“我叫你爸爸,你把信給我?”
“當(dāng)然。”
“好!爸爸!”
云裳開口,字正腔圓。
王安瞬間感覺身上一股電流涌過,差點一頭栽倒,這就是聲音的力量啊,某些詞語,簡直讓男人沒有抵抗力!
“你等等,叫那么快干嘛,我還沒準(zhǔn)備好呢,重新叫。”
王安抖擻了一下身子,正了正衣冠,清了下嗓子,昂著頭,一副我準(zhǔn)備好了的模樣。
看他這一臉享受的賤樣,云裳越發(fā)心里肯定“爸爸”這個詞,是淫詞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