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和安明杰兩人都是海量,一場不醉不歸喝了幾個小時才結束。蕭絕走的時候給經理留了安寧的號碼,叫經理打給安寧來把她哥領回去。然后自己就和龍輕舞先閃人了。
蕭絕也是喝的七七八八了,被龍輕舞扶上車之后腦子都昏昏沉沉的。龍輕舞一看這都兩點了,也就沒有打算再回去,而是直接開車去了輕辰度假山莊。
路上蕭絕睡了一路,等到了山莊的時候清醒了些。龍輕舞停好車將他扶下來,又費力的扶進房間扔到大床時,自己也累的往床上一躺,動都不想動。
蕭絕迷迷糊糊的翻身摟著龍輕舞的腰,腦袋往她懷里蹭了蹭,說夢話似的說了聲:“我愛你,輕舞。”
龍輕舞微微一愣,寒霜般的嘴角揚起一抹甜蜜的弧度。
蕭絕睡著前記得自己被龍輕舞扶到了床上,可是為什么睜開眼睛卻在醫院?身邊來來往往的要么是醫生護士,要么是身懷六甲的孕婦。蕭絕疑惑的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自己原來在婦產科。
“婦產科?”蕭絕更加疑惑了,怎么還來婦產科了?
“誰是公儀卿的家屬?”正當蕭絕疑惑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道喊聲。
公儀卿!
蕭絕蹭的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回道:“我是。”
護士一聽有人應答,疾步朝他走來,隨手塞了一堆單子給他說道:“快點簽字吧,簽完就能進行手術了。”
“手術?什么手術?”蕭絕茫然的看向護士。
“你說什么手術,你們不是來打胎的嗎?你快點吧,麻藥都打了才發現少了幾個簽字,家屬不簽字手術不能做。”護士催促道。
打胎!
蕭絕一驚,公儀卿要打胎!她把要孩子打掉!
“不能打!”蕭絕轉身疾步沖進手術室,一邊跑一邊喊:“卿卿,不要把孩子打掉,不要把我們的孩子打掉。”
蕭絕心急如焚的推開手術室的雙重門,可進來之后根本找不到公儀卿,這讓他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扯著嗓子大喊公儀卿的名字。
“卿卿,你在哪兒。卿卿,不要打掉孩子。卿卿,卿卿,卿卿……”
“卿卿!”蕭絕唰的睜開眼睛,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滑落,滴答滴答落在枕頭邊上。
眼睛里倒映著天花板的圖案,蕭絕突然意識到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噩夢。他只是夢到公儀卿把孩子打掉了,那并不是真的。然而轉念一想公儀卿現在杳無音信,是不是躲起來真去打胎了呢?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蕭絕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恨不得能掘地三尺把公儀卿找出來,把她圈在身邊看著,照顧她補償她。
“你醒了,頭疼嗎?”
龍輕舞的聲音從天而降,蕭絕愣愣的回神,見龍輕舞裹著浴巾從衛生間出來,看樣子剛剛洗完澡。
看到龍輕舞他才想起來自己昨晚跟安明杰喝的爛醉如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不疼,你要去上班了嗎?”
龍輕舞嗯了一聲說道:“你去洗個澡吧,一身的酒味難聞死了。”
蕭絕嘻嘻一笑,說了聲遵命,跳下床跑去衛生間。
男人洗澡總是很快,蕭絕在衛生間里洗澡刷牙加撒個尿也不過七八分鐘的功夫。他出來的時候龍輕舞在換衣服,正在把自己塞進一條漂亮的裙子里。
“過來幫我拉一下拉鏈。”龍輕舞感受到他的視線,頭也不回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蕭絕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幫她把后背的拉鏈拉上,然后順勢從后面將她抱在懷里,埋頭在她長發上吸了口氣:“真香。”
龍輕舞沒有推開他,而是在他懷里靈活的轉過身面對他問道:“你昨晚喝醉了,還記得安明杰找你決斗的事嗎?”
“記得啊。”蕭絕點頭說道。
“記得就好。”龍輕舞問道:“你打架厲害嗎?”
蕭絕想了想說道:“還行吧,小時候全村的孩子沒有一個能打過我的。”
“這又不是小孩子間的胡鬧。”龍輕舞瞪了他一眼說道:“這可是生死決戰,至死方休。你到底行不行?”
“我行不行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要不要現在再試試我行不行?”蕭絕的手在她腰間壞壞的游走。
龍輕舞嚇的連忙跳開,氣的跺腳道:“你別跟我鬧了,安明杰的身手肯定了得,不然他不會提出生死決斗。”
蕭絕見她要生氣,也就不再跟她玩鬧,拉起她的手認真的說道:“輕舞,你得相信你男人,我不會讓你守寡的。”
龍輕舞哼了一聲甩開他說道:“誰要給你守寡,你要死了,我隔天就嫁人,看不把你從棺材里氣出來。”
“哈哈……”蕭絕難得聽龍輕舞說笑,聞言笑的合不攏嘴。
“笑死你。”龍輕舞白了他一眼,轉身往房外走:“還不快走,我上午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要開。”
“哦哦,遵命,我的總裁老婆。”蕭絕狗腿子一樣殷勤的跟上去。
龍輕舞在洗澡前就叫服務員送了些早飯過來,下了樓兩人先吃了早飯,之后一起開車離開山莊前往龍騰集團。
蕭絕把龍輕舞送到龍騰集團門口,看著她走進集團才重新發動車子離開。回玄學館的路上他給陸翁打了通電話,將安明杰找自己決斗的事告訴了他。
“你爺爺有沒有教過你功夫?”陸翁聽了這事后連忙問道。
“教過一些。”蕭絕回道。
陸翁頷首道:“一些就夠用了,不過也不能輕敵。當年你爺爺與安泰是不打不相識,安泰的外家功夫也不容小覷,安明杰定是得了他一些真傳,否則不會提出決斗。”
“我知道,還有三天的時間準備,足夠我把爺爺教過的功夫拾起來練練的了。”蕭絕說道。
陸翁聽他有計劃也就不怎么擔心了,叮囑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蕭絕摘掉耳機扔到一邊,加速開回玄學館。
回到玄學館的時候,大家正在后院吃早餐。元方見蕭絕回來忙問道:“師父,你還沒吃早飯吧,正好有你喜歡吃的油條和灌湯包。”
“我吃過了,你們吃吧。”蕭絕走過來把小狐貍從一張椅子上擠下去坐下說道:“吃快點,吃完我跟你們說件大事。”
“什么大事?”元方嘴里塞滿了東西,含糊不清的問道。
“吃完再說。”蕭絕示意他先吃。
元方咽下嘴里的包子說道:“你說你的,我們吃我們的,好奇心都被你勾起來了。”
蕭絕哦了一聲說道:“安明杰昨天找我下戰帖,要跟我決斗,不死不休。”
元方剛喝到嘴里的一口豆漿全噴了出來。
蕭絕早有先見之明的立刻閃開,而唐易和辯機的身手也很敏捷,趕在被元方噴出來的豆漿撒到桌子前先把滿桌子的塑料袋拎了起來,成功讓所有早餐規避掉沾了元方口水的豆漿。
“尼瑪噠,安明杰腦子跑氣了啊,就他那點修為還敢找你決斗,他就活這么夠啊。”元方抹了把嘴角的豆漿說道。
“不是那種決斗,是單打獨斗,不準使用任何靈力,他說叫什么瑪克戈拉。”蕭絕說道。
“我去。”元方聞言說道:“安明杰是魔獸打多了吧,那你答應了?”
“嗯”蕭絕頷首道:“簡單直接粗暴挺好的。”
“好是好,不過你會打架嗎?”元方懷疑的看了看蕭絕,感覺他這單薄的身軀可不像什么練家子。
“要不要試試?”蕭絕挑眉看了他一眼。
元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道:“徒弟怎么能跟師父打架,您還是找唐易練練吧。”
蕭絕于是看向唐易說道:“我有些年頭沒練過了,身手有些生疏了,陪我練練撒?”
“不。”唐易干脆利落的說道:“我拒絕。”
“……”蕭絕默。
元方呃了一聲忽然說道:“對了師父,辯機和尚不是少林寺的嘛,他肯定會很多少林功夫,你找他切磋切磋唄。”
“非也非也。”辯機趕緊說道:“貧僧是文和尚,不是武和尚,并不會什么少林功夫,幫不上忙。”
“你大爺啊,和尚還分文武,你欺負我們都沒當過和尚是吧。”蕭絕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氣道。
“阿彌陀佛,貧僧飽了,先回房念經,為蕭施主祈禱。”辯機一見蕭絕發飆,立刻一溜煙的鉆回了房間。
蕭絕三人嘴角一抽,集體有種辯機越來越不像和尚的感覺了。
“噯師父,我們找人杰吧,他不是警察嘛,警察肯定能找到身手好的練家子。”元方想了想又建議道。
蕭絕眼睛一亮,直接掏出手機打給狄人杰。
狄人杰接通后就問蕭絕找自己什么事,蕭絕于是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包括自己想個練家子對練的事。
“這事找警察沒用,普通警察都是一群草包,鳥功夫都不會。”狄人杰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說道:“你等著,我給你找個練家子,保證是個陪練的好手。”
“好,等你電話。”蕭絕說道。
狄人杰在電話那邊嘿嘿一笑說道:“到時候我可得去觀戰,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啊。”
“你還等著看好戲是吧,滾犢子,麻溜的給我找人去。”蕭絕一臉黑線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