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南時和池幽用完飯后,下意識就想跟池幽回去,走了兩步突才意識到不對啊, 這條路去他的院子的才對。
南時有奇怪:“師兄?”
池幽的院子里備他的衣物, 他的院子里可沒有備池幽的什么東西。
池幽放緩了腳步,他并肩走, 帶一股子恰到好處的舒緩悠閑:“帶你去見一樣東西。”
“在我院子里?”南時問道。
“嗯。”
南時還想問什么, 卻覺手腕叫人觸碰了一下, 隨即手便被包入了一個微涼的掌心中, 南時愣了愣, 莫名就有當眾偷情的羞赧感, 掙扎了兩下, 叫池幽看了一眼,便又不敢掙扎了。
清河和傾影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疑惑, 卻不約而同的放緩了腳步, 拉開了他們間的距離。
“南時, 你似乎在懼怕我。”池幽平淡如同在和南時說今天晚上哪道菜不錯又或者院子里哪朵花長好一樣。
“……也沒有?”南時下意識的答道, 隨即又愣了愣:“有點一丁點兒。”
“我并非無欲無求。”池幽的食指在南時的掌心中碰了碰:“只要你仔細去看,就知道不無跡可尋。”
南時知道一事情確實有那么點苗頭,但實際上這點‘苗頭’說親情也完全說通,就比如他現在根本分不清池幽到底喜歡他還因為單純因為他這份心意而可憐他,和他在一起一樣。
南時低聲道:“師兄, 你前說……陰婚那事兒你故意的, 如果我不去,和我定下婚約的也你,我去……”
“你去了, 結果也不會有任改變。”池幽淡淡的說:“當時唬你了,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南時沉默了一瞬:“你說,我比你預料中要早……你前不知道?”
有話南時前就想問了,可和池幽在一起太開心了,他不很舍問,他怕問了世界就會揭開美人皮,給他看血淋淋的真相。
“嗯。”
“那如果,我不喜歡你怎么辦?”
“不如。”池幽帶他走進了院子,頭也不回的吩咐道:“都退下,無召不靠近。”
一眾仆婢立刻停下了腳步,屈膝應喏。
池幽反手關上了門,帶南時接往里面走,聲音中帶一南時不知道的從處來的玩味:“我心悅你就夠了。”
下一瞬,南時被驚目瞪口呆。
他的房間怎么有個密室?看樣子還一直能往下走?
池幽執琉璃燈帶南時往下走,他并不需要這個,但南時需要。
通道很長,除卻沒有窗外,裝潢和上頭的住所沒有什么兩樣。
很快他們就到了一間房間,說房間其實用別墅形容更恰當一,這里南時習慣的現代化裝修,空調、電腦、冰箱……南時還眼尖的看見了擱在電腦桌上的閃燈光的寬帶貓。
“這……”南時還想走進去,卻被池幽拉住了手腕,示意他不必進了。
池幽仍一副平和的模樣:“為你準備的。”
“今天的藥,若不展至今,前天就該給你喝了。”
“……”南時喉結滑動了一下,側臉去看池幽:“不我……想象中的那樣吧?”
池幽玩味的道:“。”
南時吞了口口水,這密室顯不一朝一夕就能完工的,池幽的本事破天去,也不可能讓人在幾天的功夫里搞出這么一個密室來,畢竟這個范疇科學,不玄學。
南時掐了自己一把,確定這不池幽把他拉入夢境中去了。
“師兄,我還想進去看看。”南時猶豫說。
“不必下去,有東西不適合給你看。”池幽淡淡的拒絕了他。
南時反道:“來都來了,真不適合你也不會帶我來這兒。”
密室都在他的房間里了,池幽不告訴他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他都知道了,池幽不給他看難道他自己就不會下來了?
池幽默認了下去。
南時的手臂微動,掙開了池幽的手,轉而進了里間。里間和他房間一樣,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張桌子,外帶一個洗手間,非要說哪里不一樣吧……床變成了那種池幽慣用的雕花拔步床。
要說這個床和正常床有什么區別吧——就床頭床尾都增設了幾個柜子,床里側也增加了一排抽屜,南時默默的打開了最內側的抽屜,看了一溜兒不可描述物,神情有木的坐到了床上。
什么玩意兒?
他沒看錯吧?
南時剛剛還心存妄想,現在很確定池幽真的打算給他來個小黑屋的play。
南時抬頭看不知時已經站在了他面前的池幽,有不敢置信的問:“我要禁足半年,就住到這里?”
池幽在他的頂觸碰了一下,隨即揉了揉:“不會,但若你一直拒絕,終有一日會住進這里。”
他頓了頓:“幸好,你當時說了。”
南時明白池幽所說的‘幸好’什么意思,如果到了他真的住進這里的這一天,他說他喜歡池幽,按照池幽那種多疑多思的狗性子,百分一千不會信的。
到時候還不知道要糾結到什么余地呢。
“南時。”池幽微微勾動了嘴角,俯身輕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我并非無心無欲,不同流俗,相反,我比你見過的部分人都要壞上一。”
“正常的師傅對待弟子,不會給他準備一間暗室,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回應他的南時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際,將頭狠狠地塞進了他的懷里。
南時琢磨了一下,雖說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這么變態,但事實上南時看見這個暗室的時候,還……挺安心的。
……原來真的不他一個人啊。
“真好。”南時緊緊地抱他,有一種巨石終于落地的快-感,他喃喃的道:“原來天上真的會掉餡餅的,還肉的。”
池幽還以為他要說什么,結果就接到了這一句話。
算了,原也沒指望南時這張狗嘴能吐出什么象牙來。
他把玩南時的梢,道:“好了,松開。”
南時聞言抱更緊了一點:“不好,師兄你都打算把我關進來了,我跟你講我被嚇到了,你補償我一點。”
“怎么補償?”池幽好整以暇的道:“只你若不放開,今天就不必放開了。”
“今天那藥我一口都沒少喝!明天還能喝兩碗!”南時瞬間撒了手,轉而拽住了他的領口,惡狠狠的將他拉了下來,咬上了他的嘴唇。
池幽莞爾,抬手扣住了南時的下巴,不容拒絕的親吻他,直到南時眼尾眉梢都泛出了一片粉色,這才松開了他,輕拍他的背哄道:“好孩子……松開吧。”
南時對應則將池幽按坐在了床沿,自己則跪了下來,池幽眉間一動,抬手就將拽他起來,卻聽南時笑道:“還好……”
池幽順南時的目光看了看。
南時在心里感嘆了一句,還行,他前還一直以為池幽不涼透了的時間太久了,不會有什么熱反應。
這不還有的嘛!
南時的未盡語,池幽想也知道不什么好話,卻也禁不住輕撫了一下他眼下的紅痣:“放肆了。”
“我覺師兄你以后說這句話的機會會有點多。”南時說罷,就開始放肆的行為。
池幽一向都從容而優雅的,此時好像也不太例外,他輕撫南時的后頸,低聲道:“起來,我要你,不讓你來行此等臠寵事的。”
“……不起。”南時含糊的說了一聲:“第一次弄,弄不太好,師兄你原諒則個。”
半晌,池幽微微皺眉,指尖陷入了南時的間:“行了,起來。”
南時才不聽他的,自顧自的抬頭咬上了池幽的唇,他分享了一個腥膻的吻,池幽雖皺眉,卻也張口受用了,南時笑道:“普通禁-臠可不敢這么干。”
下一刻,他就被池幽提去了衛生間漱口去了。
“胡鬧的東西。”池幽忍不住斥責了一聲,連帶他自己也擱那兒漱口。
南時感覺自己好像有點……那什么了,乖乖巧巧的漱口去了。
他滿臉通紅,方才硬生生按耐下去的熱度一下子就躥了上來,洗了好幾把臉才算感覺好了。
不一會兒后兩人回了房間,也不知道為什么,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要不要上去,反而就在密室里躺下了。
“下巴疼不疼?”池幽伸手揉了揉南時的下巴,仔細瞧了瞧,除了嘴唇有紅潤外并沒有什么傷處,他吩咐道:“張嘴。”
南時張合了一下嘴,估摸了一下:“……好像有點酸。”
池幽無奈地替他揉兩頰的關節連接處:“下次不許了。”
南時想了想:“下次我們控制點時間。”
“……”
池幽將他攏在了懷中:“你真……”
南時聞言做賊心虛的笑了笑,拉池幽的手叫他摸了摸:“我挺喜歡的,要不師兄……”
接下來他就不想說話了。
畢竟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南時就做夢的時候最多也就親親池幽,這么出格的畫面他連想都不敢想。
他埋在枕頭里,暈乎乎的聽見池幽問:“舒服了嗎?”
如絲般沁涼的長溢滿了他的掌心,南時低聲道:“別……”
淡色的液自池幽的唇邊滑落,順修長的頸項一路落進了衣襟中,池幽輕笑來親他,南時糾結了半晌道:“……剛剛我們不白漱口了?”
池幽聞言捏了捏他的嘴唇:“……你還少開口吧。”
天空中落下了清澈的雨滴,為萬物蒙上了一層細碎的紗。
傾影打傘,迎接從z市趕回來的晴嵐,小聲的道:“我看要完,少爺被山主提溜了回去,半夜了,都沒有動靜。”
晴嵐:“……那準備點藥?”
傾影揉了揉眉心:“都備好了……少爺這怎么回事,這幾天天天被山主留談事,怕又哪句話說不好,又挨一頓打。他也不看看什么時候,挑這個霉頭上去惹山主。”
前幾天那個結契們都還記呢,山主雖沒有明面上懲罰南時,但總不可能這就樣輕輕放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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