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 !
他全身沒有哪個地方是不燙的,傅染生怕這樣下去會出事,“實在不行的話,起來洗個澡吧。”
明成佑隱忍的額前青筋直繃,他雙手一撐再度將她困在懷里,“要不,我們試試吧?”
“不行!”傅染毫不猶豫拒絕。
明成佑痛苦難耐,把傅染的兩手扣在身側,“我保證沒事。”
傅染哪里能由得他。
明成佑撐開她的腿,她使勁屈起,力道卻始終抵不過他,“最難忍受不過高潮的一刻,我能控制得住。”
他雙手掐著傅染的腿,身子已經有所動作。
明成佑大口喘息,頸部線條揚長,身子卻開始顫抖。
傅染掌心撐在他腰際,背部貼著絲滑的床褥向后滑去,沒費多少力氣便將明成佑推開。
他俊目緊闔,身子壓下去,劇烈的大口喘著氣,胸口相貼的地方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聲。
房間內充斥著黑暗,看不清彼此的臉,傅染卻仍能感覺到視線的朦朧。
她緊緊抱住明成佑的背部,“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男人緊閉著眼睛不說話。
“很久以前,有個上了歲數的漁翁,每天靠打魚維持生活。老漁翁一家很貧窮,他雖然以打魚為生,可是有個奇怪的習慣,每天只打四網魚,從來不肯多打一網。”
明成佑緩緩睜開眼簾,話語帶著疲憊和虛弱,“有這么奇怪的故事嗎?”
“我買了本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每晚都要和寶寶講故事。”明成佑聽著傅染的話,倒也慢慢平復下來,她手掌在他后背輕順,半晌后,男人忍俊不禁,“你這動作在跟寵物梳毛似的。”
一想,方覺不對,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傅染推了把他,讓他躺到自己身側,“好些了嗎?”
明成佑抬起手臂橫在眼前,胸膛猶在起伏,過了會,忽然翻個身用力把傅染塞進懷里。
她吃了一驚,語氣不由發狠,“你還來?!”
明成佑賭氣似地咬了她一口,不重,又松開手后轉個身背對傅染。
空氣內靜謐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傅染把臉貼向明成佑的背部,感覺他的身子一下變得僵硬起來,她把被子蓋到他胸口,“睡覺吧。”
明成佑好一會都不動,只是握著傅染的手,捏住她一節節指骨輕揉。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這所謂的新婚夜頂多也算有了個前奏,明成佑醒來的時候,手往旁邊探去,卻未能觸碰到傅染的身子。
洗漱好來到樓下,傅染正在廚房準備早餐,客廳內已經整理干凈,幾個大箱子擺滿昨天未吃完的食物后丟放在門口,明成佑走進餐廳時傅染把準備好的東西正一一端出來,“起來了。”
“讓傭人處理就好,難怪起這么早。”
傅染解下圍裙,“反正也不重,適當運動還對身體好呢。”
明成佑走過去摟住傅染的腰,“哎!”
“大清早唉聲嘆氣不好。”
他把臉埋在傅染頸間,嗅著她晨起沐浴后的芬香,“禁欲的滋味可真難受,睡一覺起來,渾身像有小蟲子在爬。”
“蟲子?”傅染一邊盛粥,一邊理所當然道,“那要不要給你逮只鳥兒捉捉蟲子?”
明成佑嘴角淬了抹笑,如罌粟般帶著毒癮令人欲罷不能,他嗓音明朗歡快,“我自己身上有鳥兒,可鳥兒上有蟲子爬怎么辦?”
傅染手里的動作頓住,臉慢慢別過去,神情從起先的茫然轉為驚異,慢慢的,眼底渙散出說不明的緋色,明成佑湊近細看,見她耳根后紅了一大片。
傅染輕咳兩聲,轉過臉繼續盛粥,“走,坐邊上的。”
明成佑右手臂撐著桌沿,人傾過去,目光自傅染身側睨著她,“果然是近朱者赤,聽這么正經的話都能顯露出這么正經的表情。”
傅染嘴角差點忍不住瀉出笑意來,“我也老大不小了,這叫知識普及得好。”
明成佑拉過張椅子坐到傅染身邊,眼睛盯著她慢條斯理的動作,這頓早餐極為豐盛,明成佑雙手交疊后側臉趴著手臂,如斯靜謐如斯安詳,微微閉起眼簾,感覺窗口射進來的陽光都帶著異于平常的暖意。
他伸手牽住傅染,她也隨之坐到他身邊。
“今天在外面辦兩桌酒,到時候,我們去家里把爸一起接過來。”
傅染身子靠著椅背,“我怕他不肯。”
“試試吧。”
她另一手握住明成佑的手背,“我先回去跟爸說說,可以的話再一道過去。”
“沒事的,”明成佑笑著伸手摟住她肩膀,“以后還能總避著嗎?”
傅染心里始終忐忑,明成佑舀起一匙粥送到嘴里。
“成佑。”
他吃著東西,便點了點頭。
“我們把媽也叫過來吧?”
明成佑眼色一凜,卻抬起頭道,“媽自然是要去的。”
傅染一瞬不瞬盯著他,“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明成佑抿緊薄唇,“我不想掃興。”
“我們兩個沒辦婚禮,可該有的禮節不能忘,到時候還要端茶,再怎么說她也是你親生母親,你難道想讓這件事成為你們心里的遺憾嗎?”傅染試著說服他,明成佑半晌后才道了句,“隨便你吧。”
兩人正吃著早飯,李韻苓便來了,傅染起身開門,明成佑見到她和蕭管家,嘴里抱怨句,“這么早趕過來,我們要還睡著怎么辦?”
李韻苓伸手指了指他,“嘴里沒正形。”
“媽,你們吃過了嗎?”
李韻苓眼睛自餐桌上掃一圈,見早餐還算豐盛,臉色這才好看些,“吃過了。”
她走到明成佑身側,“喜帖我也發出去了,酒店也已經訂好,就至親的幾桌人。”
明成佑頭也不抬,“再加一個。”
李韻苓眉頭不由皺起,“誰?”
“媽,你知道的。”
“你想讓她過來?”李韻苓音調陡然揚高,目光看向站在旁邊的傅染,“是你的意思嗎?”
“跟傅染沒關系,”明成佑放下手里筷子,“或者,還可以加一個,就要看明錚肯不肯了。”
李韻苓沒有再多說,囑咐他們幾點出門后便帶著蕭管家離開。
王叔的車停在依云首府外面,蕭管家似有感嘆,回過頭看了眼,“總算,我好像又看到幾年前的場景了。”
李韻苓卻不以為意,眼里挑起嘲諷,“蕭管家,聽到成佑方才說的話了嗎?明錚恨我恨得要死,可你看看成佑對趙瀾的態度,傅染這丫頭恐怕又在挑事了。”
“夫人,是不是您太多心了?”
李韻苓冷哼,王叔下車替她打開車門,她坐進后車座內,“你看著吧,依照成佑目前的身體狀況,不出多久,她就把整個明家給捏在手里了!”
傅染站在傅家門口焦急地等待,明成佑進去了約莫有個把小時,她探望片刻,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走進客廳,正好看到明成佑從二樓下來,看到傅染,他攤開手,表情有些無奈。
牽著她的手走出傅家,傅染擔憂問道,“不同意嗎?”
明成佑打開車門示意她坐進去,“他接受了我們結婚的事實,一時可能接受不了我。”
“慢慢來吧。”這本也是傅染意料當中的事。
趙瀾完全沒想到傅染會給她打電話,她在家挑了半天才選中身喜慶色的套裝,打開房門走出去看到經過走廊的男人,“明錚。”
男人頓住腳步,目光在趙瀾身上逡巡。
“今天成佑和傅染舉辦酒宴,讓我們一道過去。”
明錚慢條斯理扣起袖扣,“去做什么?大抵都是明家和李家的親戚,你想過去自取其辱嗎,又要讓人指著你罵?”
趙瀾垂下頭,明錚盯著她的頭頂,半晌后,趙瀾方堅決開口,“這是成佑的結婚酒宴,我必須要參加。”
明錚嘴角劃開抹笑,“那你去吧。”
看著他頭也不回大步向前走的背影,趙瀾幾步追過去,“明錚,你也一起吧。”
“我沒那閑心思,”明錚順著樓梯走下去,趙瀾跟在他身后,來到客廳中央明錚才轉身望向趙瀾,“你的身份尷尬擺在那,況且目前沒幾個人知道明成佑的身世,你去了,是要他喊你一聲媽,還是要讓人戳著你脊梁骨罵你自己送上門找羞辱?”
趙瀾神色不免尷尬,杵在原地半晌沒開口。
明錚瞅了眼,沒再多說,拿起車鑰匙后徑自出門。
明成佑和傅染來到酒店,李韻苓正親自負責接待,親戚并不多,除了至親也沒喊別人。
包廂內,李則勤夫婦先到,除去李韻苓、傅染跟明成佑外也沒別人。
“我們就坐一桌,人少也安靜些。”李韻苓望向李則勤,“琛子呢?”
“說有事,過會才能到。”
傅染起身到門口張望,李韻苓不動聲色,她坐回明成佑身側,男人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怎么心神不寧?”
“我打電話的時候有欠考慮,不應該讓她到這來,我怕這么多人遇上了尷尬。”
明成佑神色淡然,湊過去在她耳邊道,“放心吧,我讓人將她領到別的包廂了,不會到這來。”
傅染微愕,也總算釋然,不得不佩服明成佑心思縝密,比她想到的要多。
李韻苓跟弟媳說了幾句話后,目光望向傅染,“小染,看你心不在焉的,是在等趙瀾嗎?都幾點了,她怎么還不來?”
李則勤陡然插了句嘴,“什么,她也要來?”
李韻苓不再開口,李則勤面色慍怒,“成佑,盡管她真是你親生母親,可養育之恩大過生育之恩,你把你媽置于何地?”
傅染不著痕跡睇了眼明成佑,也多虧他事先安排好,李韻苓對于李則勤的咄咄逼人毫無阻攔之意,傅染開了口,“舅舅,她不會過來。”
李韻苓抬下眼簾,始終沒說話。
李則勤聞言,臉色這才好看些,“她要是敢來,我第一個不答應,姐你也真是的,憑我們李家如今的地位你還用得著有所顧忌嗎?說到底她就是個見不得光的,也就是你人善才被人欺。”
旁邊,李太太趕緊踢下他的腳,目光朝明成佑睇去,示意李則勤趕緊閉嘴。
他陡然想起明成佑跟明錚被調換的事,有些話已經不能再當著明成佑肆意說,李則勤拿起茶杯啜了口,明成佑滿臉陰兀,只是冷冷地勾了下唇,帶著幾分諷意。
包廂門突然被打開,走在前面的李琛五官俊朗,他拉了下,便把后面的人帶進來。
尤柚嬌小的身子跟在他身側,舉目望去,眼里溢滿吃驚和訝異,她完全沒想到李琛的父母也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