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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接他回家(2)

    ,一念 !
    羅聞櫻神色稍松,“本來塹堃跟MR爭斗不下,對我們的損失就很大,其實,塹堃撇干凈也未嘗不好,MR內(nèi)部的斗爭,怕是還要持續(xù)很久,也不知道鹿死誰手。”
    “MR既然是明成佑一手創(chuàng)辦,該怎樣分配,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有所安排。”
    羅聞櫻手指敲了敲桌面,“豪門爭斗向來比婆媳關(guān)系還要難弄,我看事情不會太簡單。”
    傅染從青山回來后就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nèi),李韻苓也吃不進(jìn)去東西,孩子則全權(quán)交給月嫂照顧。
    傅染坐在電腦跟前,登陸了明成佑的私人空間,背景音樂流淌出來時眼淚便忍不住了。
    她整顆心至今還是懸著,等于提前感覺到了失去的滋味,別人痛過之后或許還能緩慢愈合,可她不一樣,每天都要忍受這種心急如焚。
    傅染趴在電腦桌上,蕭管家來喊過不止一次,最后李韻苓發(fā)了話,隨她去。
    空曠寬敞的房間內(nèi),傅染睡到凌晨才醒來,里面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傅染手動了動鼠標(biāo),電腦屏幕這才照亮眼前。
    手不小心點了下,有一行行小字如水波般涌現(xiàn)于屏幕。
    她目光隨之下移,干澀的眼眶再度氤氳出淚水,那是她當(dāng)初決定跟明成佑在一起后,用筆在A4紙上寫的一首《猜不透》。
    看到最后,是這么兩句:
    人生不過一場流浪
    只為尋覓最適合的棲息地
    傅染不知道明成佑是什么時候看到,又是怎樣記住后輸進(jìn)電腦內(nèi)的,她的人生,真是一場流浪,20年漂泊在外,茫然回頭,好不容易找到個棲息地,卻連保護(hù)她的人都走了。
    傅染徹夜未眠,明成佑生存過的氣息依舊很濃烈,這個男人,活著的時候太過恣意霸道,總是以一種無法抵擋的強(qiáng)勢進(jìn)入他人生活,如今,她抬抬頭,伸伸手,仿佛都能感覺他還存在著。
    傅染在房間待了兩天,蕭管家讓保姆吃飯菜端上樓,本來就在坐月子期間,不宜多走動。
    這種事,非要自己想通了才好,別人任是說破嘴皮子也不頂用。
    幾天后,傅染讓月嫂將孩子抱回主臥,瀚瀚這會已經(jīng)能逗人玩樂,小小的人兒似乎也算是對她們最大的安慰。
    韓雋來過不止一次電話,得知傅染在坐月子,也就不再打了。
    但傅染深知,MR需要決策人,心盡管還未得已恢復(fù),但現(xiàn)實又逼得你不得不抬起頭。
    整整一個月后,傅染準(zhǔn)備去上班。
    她穿戴整齊站在落地鏡前,將孩子交給月嫂后不放心,又囑咐幾句。
    下樓看到明嶸和李韻苓在吃早餐,傅染把包放到沙發(fā)上,“媽。”
    李韻苓抬起頭,見到她這身打扮略微吃驚,“你怎么穿成這樣?”
    “我今天開始去MR上班。”
    李韻苓握著筷子的手稍緊,“你去MR?”
    傅染拉開椅子落座,對上明嶸同樣疑慮的目光。
    “成佑之前說要將公司委托給我處理,我現(xiàn)在也做完月子了,MR經(jīng)過上次的事件遭遇重創(chuàng),我想替成佑把公司撐下去。”
    李韻苓眉頭越發(fā)蹙緊,索性放下筷子,“傅染,這真是成佑的意思?”
    傅染點點頭,“對。”
    李韻苓起身,示意另外兩人都到客廳去。
    傅染吃了兩口早飯,跟在后面。
    李韻苓坐在朝南的沙發(fā)上,面色冷峻嚴(yán)肅,“小染,我也不妨跟你說實話,成佑的公司我是不會讓你進(jìn)去的,你要是有些自知之明,還想做我們明家的媳婦,你就待在家里帶好瀚瀚,我今后也不會虧待你。旁的心思,你還是趁早打消吧。”
    傅染目光同她平視,心涼去大半截,明成佑讓她除去自己誰都別相信,她原本還想著中間還有他,李韻苓還不至于會對她怎樣,現(xiàn)如今看來,還是因為這根聯(lián)系著的紐帶斷了。
    “媽,我是成佑的妻子,我有權(quán)接管MR。”
    明嶸自始至終坐在旁邊沒插話。
    李韻苓睇了眼傅染,“小染,你對公司的事一竅不通,再說現(xiàn)在是需要養(yǎng)身體的時候,依我看,還跟之前一樣吧,MR暫時由明嶸打理。”
    傅染不卑不亢,見明嶸也沒說話的意思,“媽,之前成佑生病,我們很感謝二哥的幫助,但公司的事我遲早還是要接觸,我希望能盡快上手。”
    李韻苓冷哼聲,“成佑創(chuàng)辦MR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現(xiàn)在他尸骨未寒,你就想著公司,小染,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我就是知道MR是成佑的心血,才會這樣做。”
    李韻苓揮揮手,指尖襯著前額,“說什么我都不會同意。”
    傅染想要起身。
    “等等,”李韻苓喚住她,“我最后告訴你一遍,成佑所有的遺產(chǎn)都跟你沒有關(guān)系,小染,我也不想跟你鬧到這步。”
    傅染站直身子,目光居高睇望李韻苓,“媽,我是成佑的合法妻子,該得的,我一樣都不會放棄。”
    李韻苓冷笑聲,幸虧她有所防備,“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瞞你,小染,你跟成佑還沒結(jié)婚,你別怪我狠心,我也是怕有這么一天……”
    傅染垂在身側(cè)的手掌不由緊握,“媽,您是不是從來沒把我當(dāng)過自己人?”
    “小染,”李韻苓目光稍黯,“現(xiàn)在成佑不在了,你今后的路還長,誰能保證你不會另嫁他人?媽能替瀚瀚守住的也只有MR了。”
    “可瀚瀚也是我兒子。”
    “現(xiàn)在還算是,那以后呢?”
    傅染鼻尖酸澀,這一幕是她早就料到的,有心理準(zhǔn)備,可直面時依舊覺得殘忍。
    如今明成佑不在,這個家,早已不是傅染的家了。
    “明嶸,”李韻苓朝身邊兒子道,“從今天起,你先接管MR。”
    “媽,”在明嶸開口前,傅染的聲音帶著種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冷靜,“我和成佑領(lǐng)過結(jié)婚證了。”
    李韻苓不以為意,“小染,你當(dāng)自己是第二個尤應(yīng)蕊嗎?”
    傅染身子越過茶幾往樓梯方向而去,李韻苓眼瞅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里,“你看看,你看看,居然真的會有這一天,我早說過她再次回到成佑身邊,動機(jī)不純。”
    明嶸若有所思地望著通往二樓的地方。
    傅染下來時,李韻苓聽到腳步聲,原先撐著前額的手松開,抬起眼簾看到她,臉色微變,“又怎么了?”
    傅染走到她跟前,將她和明成佑的結(jié)婚證遞給李韻苓,“成佑出院的當(dāng)天,我們?nèi)ッ裾值怯浟耍幌嘈诺脑捒梢匀ゲ椤!?br/>     李韻苓右手還頓在臉頰旁,她微瞇起眼睛,從傅染手里接過紅色小本。
    明嶸也不由吃驚,李韻苓將結(jié)婚證打開,臉部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既然你們已經(jīng)領(lǐng)了證,為什么不告訴家里?”
    傅染坐回她對面,“媽,當(dāng)時您不是說李律師會辦嗎?既然都承認(rèn)了我和成佑的關(guān)系,也沒必要再多此一舉。”
    李韻苓把結(jié)婚證丟回去,傅染手里還有份資料,“這是成佑當(dāng)初簽好的,公司今后的事都交給我全權(quán)打理。”
    傅染將東西逐一收好放入包內(nèi),“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先去MR。”
    李韻苓頭疼地閉起眼睛,半晌后方開口,“這樣還敢說她不是事先預(yù)謀好的嗎?”
    明嶸臉色陰沉,出聲安慰,“媽,成佑自己的公司交給她,如今名正言順,您也別太操心了。”
    傅染直到很晚才回來,在玄關(guān)處換好鞋走進(jìn)客廳,蕭管家披著睡衣出來,“少奶奶,我給您準(zhǔn)備夜宵吧。”
    “不用。”傅染心不在焉,她上樓來到嬰兒房,孩子睡得安穩(wěn),傅染忍不住彎腰親吻,她把孩子小心翼翼抱回了自己房間,洗過澡出來,她站在落地窗前,一個多月了。
    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消息了。
    每晚都在煎熬似地渡過,傅染的心早已累到忘記跳動,手里捏著陌笙簫當(dāng)初給她的手機(jī),傅染幾乎從來不離身。可這么久過去,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她點開屏幕,將所有功能翻看一遍。
    手心突然感覺到震動,她起先以為是錯覺,強(qiáng)忍悸動后看到上面一串陌生號碼。
    傅染心跳加速,手指顫抖按向接聽鍵,“喂?”
    里面是一陣不熟悉的男音,醇厚而性感,他對著傅染說了句話。
    她左手掩住嘴角,臉上的神色難以形容,對方早已掐斷電話,傅染趔趄下,后背抵住落地窗后慢慢往下滑,手機(jī)也掉在了腳邊。
    她雙手抱緊膝蓋,可孩子還在房間,她不敢哭出聲。
    別人坐月子都胖了,傅染自從懷孕后就沒胖過,現(xiàn)在更是瘦的厲害,有時候整夜成晚得睡不著,心里始終有牽掛,她望向床上的瀚瀚,他出生至今,連爸爸都沒見過一面。
    傅染哽咽不止,她張開嘴用力咬住膝蓋,狠狠地用力,眼淚決堤而出,皮肉的疼痛令她緊繃的神經(jīng)得已舒緩,意識也越來越清晰。
    旁人看著,可能會以為她是為明成佑的事而傷心。
    但只有傅染自己清楚,她這是,喜極而泣!
    李韻苓對于傅染執(zhí)掌MR的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明嶸盡管是養(yǎng)子,但總比傅染這個外人好,偏偏明錚又不肯認(rèn)她,她幾次試著想找他談?wù)劊瑓s都被拒之門外。
    失去明成佑的庇護(hù),傅染寸步難行,但她深知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期,挺不過去也要挺。
    MR頂層辦公室。
    高貴紫的襯衣捋至袖口處,傅染聽到開門聲,眼簾輕抬。
    韓雋手里拿著資料坐到傅染對面,“MR內(nèi)部出了些問題,幾個董事最近有異動,據(jù)我得到的消息,這跟夫人有關(guān)。”
    “我媽?”
    “夫人的意思,似乎不同意你接管MR。”
    傅染頭疼地以手指按住眉角處輕揉,“鬧得嚴(yán)重嗎?”
    “等到嚴(yán)重的時候,恐怕就追悔莫及了。”
    韓雋將資料遞給傅染。
    她打開后瞅了眼,“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你先瞞著底下的人。”
    “好。”
    傅染心情難免受到影響,她推開椅子拿了挎包走出辦公室。
    迎面而來的倪秘書手里捧著疊資料,“總裁,您出去?”
    “嗯,東西放我桌上吧。”
    倪秘書推開辦公室門進(jìn)去,她目光環(huán)顧四側(cè),不免有些惆悵,明家對外說是明成佑去了國外,公司暫時由傅染接管,尤應(yīng)蕊的事發(fā)生后,倪秘書也覺得震驚,但有些事確實是她這外人看不懂的,她跟著明成佑多年,自然要尊重明成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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