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 !
一早,傅染跟明成佑走進(jìn)車庫,想要取車,明成佑將她拉到自己的車前,“我也要去公司,你還開什么車。”
“待會說不定要去見客戶,開輛車方便。”明成佑將她塞進(jìn)副駕駛座,“要用就用我的,有免費(fèi)司機(jī)你還嫌棄。”傅染系好安全帶,“好,不過你這車比金子還貴,我怕撞壞了賠不起。”
“我人都是你的,你把我糟蹋成這樣我也沒讓你賠過。”
傅染傾起上半身,“誰糟蹋你了?”
明成佑笑著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我糟蹋你,行了吧?”
果然如傅染所料,午后要出去見個(gè)客戶。她問明成佑要了車鑰匙。
“我把車停在MR廣場了,沒在地下車庫。”
“好。”
傅染拿起準(zhǔn)備好的資料跟車鑰匙走出辦公室。在電梯口碰到倪秘書。兩人相繼走進(jìn)電梯。穿過大廳,傅染看到門口站著不少人,倪秘書愛湊熱鬧,“今天什么好日子,都聚在這領(lǐng)錢呢?”
“天上掉餡餅都不容易,更別說掉錢了。”傅染笑著繼續(xù)走向前。
倪秘書撥開人群,“都看什么呢?上班時(shí)間打醬油當(dāng)心扣工資……”話還未說完,傅染聽到倪秘書哇的發(fā)出聲驚嘆。傅染走到諸人跟前,才看到MR大門口的廣場上停放著兩輛車。
其中一輛她認(rèn)識,是明成佑的座駕。旁邊停了輛白色的布加迪威龍,還是嶄新的,那種顏色在陽光照拂下越發(fā)刺得人睜不開眼睛。極致的黑色同張揚(yáng)的白色,怪不得引來那么多人圍觀。倪秘書提著雙肩,“誰這么有錢?竟然把車開到MR來,今天也沒聽說有哪個(gè)重要客戶啊?”
“看看牌照是多少?”
“看不見,用花插著呢。”
傅染一看,果然是。
牌照周邊插著一圈粉紅色的玫瑰,哪里能看清楚。
“難道是有誰來求愛?”
“誰這么有錢啊?”
傅染從包里找出車鑰匙,“好了好了,都趕緊回去工作,當(dāng)心真被扣工資。”她邊說著邊走向明成佑的車,有些好奇,目光便不由瞥過去。
不遠(yuǎn)處的人群再度被分開,明成佑大步走來,傅染站在車前,直到他走近,“你也要出去嗎?”明成佑拉起她的手,然后站到白色的布加迪威龍前,“這誰的車?怎么跟我一樣?”
“不知道,都在好奇。”
“是不是想跟我情侶車?”
“你出來做什么?趕緊的,客戶那里還等著呢。”傅染說完,轉(zhuǎn)身要走。明成佑扣著她手腕的力道并沒有松開,“我們看看那牌照吧?”
“喂,”傅染趕緊阻止,“別鬧。”
“有什么的,他停在MR門口,就得讓我看。”這是什么歪理?明成佑拉著傅染站在車前,他手伸過去。傅染再度要制止,“不行,這樣不尊重別人。”
明成佑將玫瑰花一朵朵拔出來,“呦,這牌照還挺有趣的啊。”傅染站著替他望風(fēng)。“看一眼啊。”不遠(yuǎn)處,好奇的員工們都在走來看熱鬧。
“趕緊走吧。”一公司總裁蹲在這小偷似的,丟不丟人。
明成佑忽然抱住她的雙腿將她舉過頭頂,陡然的失重令傅染嚇得直摟住他脖子不放。“看到了嗎?FR520。”傅染聽了明成佑的話,這才將目光投向那輛布加迪。果然,牌照清晰顯示:FR520。FR,傅染。她這才想起,明成佑以前說過要送她一輛車。
他方才說,情侶車,她怎么沒有聯(lián)想到?倪秘書帶頭鼓掌,“我說誰有這錢這情調(diào),原來是Lvan。”明成佑將傅染放下來,她臉色酡紅,明成佑揮揮手,“這下熱鬧也看夠了,都回自己工作崗位去。”
“對對對,趕緊走。”倪秘書幫著打發(fā)。明成佑拉起傅染走到車前,將車鑰匙放到她手里,“走吧,出去兜一圈。”
“我還有要事呢。”
“你把車開過去,處理完后我們在外吃晚飯,我位子都訂好了。”明成佑說完,率先拉開副駕駛一側(cè)的車門。傅染坐進(jìn)車內(nèi),開這樣的跑車有些不習(xí)慣,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時(shí)忘記了怎樣去發(fā)動。明成佑笑著輕拍她的腿,“放松,車子是為你服務(wù)的,你有足夠的能力去駕馭它。”車子緩緩滑出MR大門口。
明成佑將音響打開,傅染開了車窗,暖風(fēng)送入車內(nèi),上到高速后,不愧是好車,起先還會束手束腳不敢動,完全放開后傅染真想讓它跟風(fēng)比比速度。一腳油門踩下去。明成佑忙系好安全帶,“女人,夠彪悍的啊。”
傅染神色激動,“怪不得男人都喜歡車。”明成佑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把速度降下來,“說不定我們的女兒就在你肚子里,可別瞎折騰。”
傅染漸漸放慢速度,內(nèi)后視鏡襯出她一雙笑眼。“老公。”
明成佑側(cè)過頭,“想謝謝我?”傅染嘴角一勾,“不,”她頓了頓道,“我愛你。”
風(fēng)聲將傅染的這三個(gè)字送入明成佑耳中,他眼底有種莫名的情愫在翻騰,猛地越過身,單手扣住傅染的后腦勺,狠狠吻住她的唇。“唔唔——”
傅染還開著車,況且在高速上,她視線受到阻礙,明成佑目光瞥了眼后視鏡,將她手里的方向盤微微打過去,避過后頭追上來的車。“要不要這么激烈啊老兄?色字頭上一把刀。”旁邊駕駛員道。
明成佑松開的手落向傅染腿部,她踩了油門將邊上的車甩出去老遠(yuǎn)。到了跟客戶約好的地方,傅染下車,明成佑則在車上等她。好不容易談完合作,傅染迫不及待出來,她加緊步伐走向停車場。來到車邊,才看到明成佑睡著了。
座椅向后仰,男人雙手環(huán)胸,傅染隔了層車窗玻璃瞅著明成佑的俊臉,他劍眉舒展,于他來說,已不會再有什么煩心事能夠難倒他。他睡得并不沉,似乎也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明成佑眼簾微動,睜開眼看到傅染站在跟前。
她直勾勾盯著,視線也沒有避讓的意思。明成佑維持著方才的姿勢,下頷輕揚(yáng),“看什么。”
“看你啊。”兩人相視而笑,傅染走向另一側(cè),拉開車門后坐進(jìn)去。
此時(shí),風(fēng)鉆入敞開的車窗內(nèi),連呼吸到的空氣都帶有甜味。
明錚接到電話去接羅聞櫻,她總是這樣,公司有培養(yǎng)起來的新人,可遇上大的案子她總會親自出馬,每次都要被灌得迷迷糊糊。老遠(yuǎn)就看到小朱扶著羅聞櫻出來,明錚把車停在一旁后快步過去,“怎么又喝這么多?”
“老大,你趕緊送Eve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就行。”明錚伸手?jǐn)堖^羅聞櫻,“你自己路上也當(dāng)心點(diǎn)。”
“你放心,我酒量好著,沒事。”明錚將羅聞櫻塞進(jìn)副駕駛座,又替她將安全帶系好,他沒有送她回家,而是去了他們經(jīng)常過夜的那家酒店。一路攙扶她來到門口,才進(jìn)去兩三步,羅聞櫻便使勁推開明錚后沖向洗手間。
明錚拿出水杯,給她泡了杯濃茶。羅聞櫻索性洗漱好后出來,明錚將手里的茶遞給她,“好多了嗎?”
“嗯。”羅聞櫻接過茶杯,坐定在床沿。明錚將她頰側(cè)的頭發(fā)撥至耳后,“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這么拼,再說這次的項(xiàng)目我不打算跟進(jìn)。”
“為什么?”羅聞櫻喝口濃茶,苦得只咂舌,“我花了一下午才搞定的,都要喝成胃穿孔了,而且這次塹堃絕對有實(shí)力拿下來,我想試試。”明錚抬起眼簾瞅向她,“Eve,別再難為自己。”
“我覺得很開心,每天面對工作才會覺得有精神。”她一向推崇女人要獨(dú)立,也相信完全可以在男人的天地中給自己殺出條血路。明錚起身,拿起毛巾給她擦拭頭發(fā),“今晚喝了不少酒,趕緊睡吧。”羅聞櫻兩手捧著茶杯,“你,要回家嗎?”
“你說我要回家嗎?”男人不由抿起抹笑。羅聞櫻有些喪氣,“我哪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明錚手指穿過她發(fā)內(nèi),“快把茶喝了,醒醒酒,我可不想抱著個(gè)酒鬼睡覺。”羅聞櫻應(yīng)了聲。
明錚把外套丟向沙發(fā),“我去洗澡,你等我。”這話說的。羅聞櫻手掌貼向自己的臉,這會才發(fā)現(xiàn)是滾燙的,她暗罵自己一句,“出息。”
在商場呼風(fēng)喚雨的女強(qiáng)人,怎么碰上個(gè)明錚就被堵死了,可悲可嘆。明錚圍著浴巾走出洗手間,羅聞櫻想裝醉也來不及了,他走過去一把將她抱到床上。翌日,從全身酸澀中醒來,羅聞櫻輕揉眼角,明錚也睜開眼來,“我今天要出差一周。”
“去哪。”
“青島。”明錚撐起身,撈了件襯衣往身上穿,“塹堃你給我看著,這幾天就交你手里了。”
羅聞櫻還不想起,“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wù)。”
明錚率先離開酒店,羅聞櫻直到中午時(shí)分才去公司,就當(dāng)給自己放半天假。
明錚去青島后,羅聞櫻這幾天越發(fā)的玩命工作,反正下了班也沒地方可去,索性就跟辦公室死磕著。
小朱加完班,經(jīng)過辦公室敲了敲門,“Eve,都快11點(diǎn)了,走吧,我們?nèi)コ韵埂!?br/>
“你帶她們?nèi)グ桑阄艺埧停魈彀寻l(fā)票給我就行。”小朱走進(jìn)去,“你連著幾天沒好好睡覺了吧,這樣下去身體也吃不消。”
“沒事的,”羅聞櫻頭也不抬,“我想趕在明錚回來之前把方案敲定。”就算是,送給他的見面禮。
“好吧。”小朱拿她沒法子,“你也早點(diǎn)回去。”
“好。”凌晨。塹堃大樓就只有這一層的辦公室內(nèi)還亮著燈,羅聞櫻合起酸澀的雙眼,她關(guān)掉電腦,疲憊不堪起身走向窗前。夜色濃的幾乎化不開,一輪圓月高高掛在半空。四周安靜的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聞,越是這樣,心里的想念便越是濃郁。
她掏出手機(jī),想了想,還是沒有撥出去。明錚出差在外,這會定然很累。她不忍心打擾他。羅聞櫻走到辦公桌前收拾東西,兩條腿因長時(shí)間維持同一個(gè)動作而有些僵硬,她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形單影只走出辦公室。
明錚回來的這天,在電梯口看到小朱滿臉得意,“老大,你可回來了。”明錚神色不冷不淡,“怎么,有好事?”
“當(dāng)然,我還想著今年你給我們部門發(fā)多少年終獎呢。”
“自然還是要看你們的業(yè)績。”小朱抿著嘴直樂,也沒說透,羅聞櫻為這項(xiàng)目幾乎熬了個(gè)半死,這好消息說什么都要她親自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