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醫(yī)生仔細的觀看,看一下寧凡是怎么將鋼針取出來的。
寧凡考慮好一會,說道:“小號的鑷子。”
鑷子落入寧凡的手中,輕輕地夾住了,一點點的取出來。
這里需要格外的小心,一道失誤前功盡棄。
三十秒鐘過去,終于是將鋼針拿了出來,原來是一根用來織毛衣的針,一邊的一小節(jié)。
將其扔進玻璃杯中,寧凡開始縫合和包扎傷口。
外面的醫(yī)生吐了一口氣,手術(shù)成功了。M.
整整持續(xù)了三個小時,寧凡去洗手清理,對護士說:“暫時先隱瞞一下,還有事情需要解決。”
“好的,寧醫(yī)生!”
外面的田母跟著一起回到了病房,寧凡剛剛出來了,旁邊傳來聲音:“恭喜,寧大醫(yī)生,又挽救了一條人命。”
這個人不是蕭婉晴又是誰,她的情況恢復(fù)得很好。
寧凡笑道:“人命不是嗎?我是力所能及而已。”
隨后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八點半了,拿出手機一看上面,果不其然已經(jīng)有了好幾個未接電話。
“婉晴啊,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切!”蕭婉晴白了一眼,轉(zhuǎn)身回自己的病房。
還有護士二十四小時看著,寧凡不用擔心什么。
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九點鐘多鐘時間,寧凡尷尬的咳嗽了好幾聲,說道:“各位,我回來晚了,不用提醒,我知道的。”
江雨柔她們正在吃零食看電視,眼光齊刷刷的看著寧凡。
“你們繼續(xù)看,我先去廚房了。”
寧凡貼著墻一直到溜進廚房中,還以為都是沒有洗的碗筷呢,原來早就有人洗完了。
保溫盒里面還有留著飯菜,寧凡心中滿滿的幸福啊。
今天齊欣妍打過電話之后,凌菲的焦慮之色消減了很多。
跟她們打一打游戲,到點大家陸續(xù)的去睡覺。
…………
第二天寧凡沒有課,十點鐘的時候接到醫(yī)院的電話,說田朵朵已經(jīng)醒過來了。
寧凡本不想去見面,但想想算了,大家同學一場,誤會總是要化解的。
醫(yī)院的病房中,田朵朵已經(jīng)醒過來了,也看到了昨天自己被救的視頻,沒想到自己會被自己仇視的寧凡所救。
護士走進去,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還好吧,醫(yī)生已經(jīng)在路上了。”
“謝謝!”
只要是看到田朵朵那一些傷痕的,都知道這個女生平時沒少被打,或許只是讓家長享受榮譽的工具而已。
田母急急忙忙的走進來,拿著一個袋子扔在床上,說道:“趕緊換衣服,我們這就去辦理出院手續(xù)。”
聞言,田朵朵準備翻身下床準備去換衣服,對于母親的話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護士看不下去,拿過田朵朵手中的袋子,道:“你昨天剛剛完成手術(shù),需要好好修養(yǎng)幾天,現(xiàn)在不能夠出院。”
“咦,你個護士說什么呢,這我們自己的決定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護士來指手畫腳的。”田母說。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你沒看到你女兒昨天的情況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關(guān)心你女兒的安危嗎?考慮過她的感受嗎?”護士生氣的回應(yīng)。
“我自己的女兒我知道,她就算是死在考場上那也是死得其所,決不能死在病床上。”
田朵朵聽到這話,淚水不斷嘩啦啦的流下來。
本以為經(jīng)歷過這件事,自己的母親會關(guān)心一下自己,結(jié)果到頭來還是一樣的,尤其是那一句死在考場上的話讓田朵朵寒了心。
“哭什么哭,趕緊跟我走,好不容易爭取到另外一次參加高數(shù)競賽的機會!”田母喝道。
“患者的情況我敢說不用等到參加高數(shù)比賽,一定肯定會在半路上死亡。”
寧凡到了,聽到了剛才的全部談話。
“寧凡?”田朵朵認出了寧凡。
“寧醫(yī)生,你終于來了,她執(zhí)意要帶患者出院。”
轟隆隆!!!
田朵朵的腦海中像是被雷轟一般,寧凡不是學生嗎?怎么成了醫(yī)生了?
護士說道:“放心吧,寧醫(yī)生是這里最好的醫(yī)生,他一定可以將你治好的。”
見到寧凡的到來,田母很是不喜歡,自以為是的說:“醫(yī)生,今天我們就出院,這是我們的自由,你沒有權(quán)力強制我們繼續(xù)住院。”
“我的確沒有這個權(quán)力,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病人下達了病危通知書,需要在醫(yī)院接受檢查一段時間確保足夠的安全,當然,你也可以將其帶走,但患者出現(xiàn)了危險或者死亡,到時候你的這個選擇會讓你負責任的。”
田母是一名知識分子,明知道醫(yī)生告知帶走患者會很危險,一旦出現(xiàn)了人命自己將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甚至是構(gòu)成故意殺人罪。
“說實話,能夠有什么考試可以比自己的女兒的性命重要的,她得到的那些榮譽的時候風光無限的是你,痛苦卻是她,你不覺得很可笑啊?利用自己的女兒來換取別人對自己的夸獎,真的好嘛?”寧凡問。
對于這些話,田母直接嗤之以鼻,理直氣壯的回答:“胡說什么!這是我對我女兒的愛,她只有不斷的拿到好成績和名次才能在這個社會上面立足,才能被別人看得起。”
“是嘛?你的愛就是不斷地鞭打,逼迫你的女兒參加各種比賽,拿到各種獎品?”
“哼,我有錯嗎?我這是在給她的未來鋪路。”
寧凡聽了這個話是覺得無比的可笑,含笑的說:“鋪路?說的真是好聽,這世間有哪個父母不是用愛來遮掩一切,我猜你這個人應(yīng)該是一個在社會上很失敗的人吧,所以才會這么折磨自己的女兒,讓她拿到獎品,而自己來享受這一份榮譽。”
像是被寧凡說中了一般,田母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要拉著田朵朵離開。
“對于你這種人來說,母愛這個詞真的是母愛嗎?只不過是你享受榮譽和別人夸獎的遮羞布而已。”
“你只是一個醫(yī)生,沒資格說我,信不信我現(xiàn)在立刻就請律師告你?”田母有點氣急敗壞。
“請律師也行,大不了就讓法律介入這件事,你的女兒身上的傷就是你折磨她的證據(jù),你盡管叫律師告我!”